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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絲毫不含糊的說自己不在乎,大丫面上神色一怔,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杏眼眸子之中,點點流光閃過,而後大丫嘴角上揚:「爺,奴婢覺得作為一個女人,不能生孩子,便不是完整的女人,再者......」
「再者奴婢心中情況,爺你是皇孫貴胄,與福晉和其她的侍妾使女,孕育子嗣,為皇室開枝散葉是義無反顧的責任!」
「老氏?」胤禛眼中閃過一絲神傷,而後面上神色雲淡風輕:「無妨,老氏你只是身子虧損嚴重,難以有孕,並不是完全沒有孕育子嗣的可能......」
孫萬青以及大丫身邊伺候的秦姑姑、秋蘭低斂著眉眼。
爺,格格,你們當著奴婢等的面,談論這生孩子的問題,可曾考慮過奴婢們的感受?
孫萬青和秦姑姑到也就罷了,一個是閹人,一個是年過三十,自梳了頭髮的姑姑,可是秋蘭卻是一個十五歲,花骨朵一般年紀,未做人婦的少女......
「爺,奴婢很愛惜自己小命,可不敢奢求爺的獨寵,不敢讓爺一直沒有子嗣!」
瓮聲瓮氣的,大丫聲音細弱蚊蠅的輕聲開口:「爺,德妃娘娘若是知曉,定會將奴婢扒皮抽筋,大卸八塊的。」
「.......」
囁嚅了一番,胤禛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老妹妹,你沒事吧?」
踏入蕊珠院,不到片刻時間,沈氏宋氏等人都齊登門,一臉關懷備至的望著大丫。
大丫心中很是感動,面上卻是雲淡風輕:「沒事,都是誤會,如今誤會解開了便好了,另外皇上今兒個新封了以為庶妃王氏,是從前巴常在身邊伺候的。」
「庶妃王氏之事,是汗阿瑪後宮的私事,老氏不要往外說,一面招惹不必要的是非......」
胤禛皺著眉頭沉吟了片刻,沉聲開口。
宮女有孕,懷上龍胎,而且還是在原伺候的主子,屍骨未寒之際爆料出來,這可是一件難以啟齒的事情,傳揚出去,對皇室名聲不好......
笑了笑,大丫恭聲應道:「是,奴婢謹遵爺吩咐,定當守口如瓶!」
「嗯。」
沈氏宋氏等人面面相覷,心中雖然好奇不已,但是面上卻是不敢流露出絲毫好奇的神色!
她們只是小小侍妾,知道的越多,越是不利。
胤禛面上難掩疲憊,怔了片刻之後,對著一旁的孫萬青吩咐道:「孫萬青,讓底下的人,準備些熱水,爺要沐浴更衣......」
「是,奴才這就吩咐下去!」
大丫詫異的睜大眼睛,暗道四阿哥該不會要在自己這房裡頭沐浴吧?
沈氏宋氏等人對視一眼,而後眼中閃過一絲艷羨,十分有眼色的恭聲開口:「爺,你一路舟車勞頓,奴婢等便不打擾您休息了。」
「奴婢等告退......」
大丫驚掉了下巴,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是話到了嘴邊卻是咽了下去,知道沈氏宋氏等人都退了下去,方才囁嚅著嘴唇:「爺,奴婢這屋子狹小,恐不能讓爺您暢快的沐浴,爺不如到前頭一進院沐浴更衣,好好休息一下。」
青天白日的,四阿哥若是單獨的沐浴倒也很正常的,可是......
「怎麼,老氏這是要趕爺走?」玩味一笑,胤禛望向大丫,眼眸之中滿滿的都是寵溺。
額,老氏這腦袋瓜子裡頭,想的都是些什麼.....
他什麼時候說過,要在老氏的屋子裡頭沐浴更衣了?
大丫面色漲得通紅,而後低斂著眉眼,聲音細弱蚊蠅的低聲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覺得青天白日的,影響不好。」
「哈哈......」
胤禛爽朗的笑聲,穿過屋頂,在蕊珠院中迴響。
回到三進院的沈氏宋氏等人,聽著空氣之中傳來的,四阿哥胤禛爽朗的笑聲,面上滿滿的都是苦澀和無奈,互相對視了一眼,而後沉默不語......
大丫的屋子裡頭,胤禛一臉無奈的搖頭走了出去,留下大丫面紅耳赤的,腦子裡頭不斷的回想著胤禛離開之前說的那一席話。
「格格,您是爺的侍妾,侍奉也沐浴更衣,這是您份內之事,雖說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容易讓人往歪處想,但是......」
耳根子漲得通紅,秦姑姑斟酌著字句輕聲開口。
大丫從呆愣之中回過神來,而後一臉的尷尬,牽強的擠出一抹笑:「姑姑不要說了,你們格格我這這恨不得抓好各地縫鑽進去呢?」
唉呀媽呀,太羞恥了,自己怎麼能青天白日的便意吟呢?
「格格不必害羞,你與爺感情好,奴婢等心底裡頭高興還來不及,不會笑話格格您的......」秦姑姑促狹的望了一眼大丫,面上笑盈盈的。
秋蘭在一旁低斂著眉眼,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許久之後囁嚅著嘴唇,訕笑著道:「格格,秦姑姑說的極是,格格您與爺感情好,才能早日有身孕,誕下小阿哥小格格。」
「雖說格格您的身子有所虧損,但是奴婢曾聽聞曾被大夫斷言無法生養的婦人,精心調養之後,那也是能有意外之喜的,格格您還年輕總會有機會的......」
「秋蘭所言的甚是,格格且放寬心,盡心伺候爺,總是會有機會的!」
秦姑姑和秋蘭,你一言我一句的勸說著大丫,大丫心底裡頭,此時此刻滿滿的都是愧疚和不安,暗道自己到底要不要將真實情況告訴秦姑姑和秋蘭呢?
其實自己只是有些營養不良,導致氣血兩虧,不影響懷孕生子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在院子裡頭伺候的嫡女,低斂著眉眼,躬著身子進來,畢恭畢敬的向大丫屈膝行禮:「稟老格格,隔壁觀瀾院,五阿哥後院的伏爾哈格格,前來拜訪。」
「伏爾哈氏?」
大丫神色一頓,腦袋瓜子快速的轉動著,而後猛然想起了伏爾哈氏這一號人,面上笑意盈盈的道:「快,請伏爾哈格格進來說話,秋蘭你去沏茶準備點心......」
伏爾哈氏,是當初選秀之時認識的,被指給五阿哥胤祺,宜妃郭絡羅氏之子為侍妾,此番隨五阿哥一同前來暢春園行宮侍奉。
「格格,伏爾哈格格突然前來拜訪,奴婢覺得有些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