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王的咒術還有一個厲害之處,那就是虞清淺一旦病發分身就會自動和本體合為一體,一同承受這種痛苦,一同陷入昏迷。
無論挨著的距離有多遠都沒有用。
「淺淺,一定會有辦法解咒的。」封宸低頭吻了吻虞清淺的手,清冷的眸眼裡儘是心疼之色。
痛在虞清淺身,疼在封宸心。
將一份特殊的傳訊激發,封宸只希望雲族那邊能夠帶來什麼好消息。
傍晚,虞清淺悠悠轉醒,身上的痛疼感也已經過去。
「淺淺,你醒了!」封宸端起茶杯餵了她一口水輕聲道。
虞清淺滿臉的疲倦,聲音沙啞,「沒想到那隻臭蝙蝠還留下了這麼一手,讓你們擔心了。」
「說什麼傻話,我們不擔心你擔心誰?」封宸低頭吻了吻虞清淺的額頭,「好些了嗎?」
「好多了,只是之前用靈力和異能去抵抗臭蝙蝠的咒術,現在全身都感覺要虛脫了。」虞清淺軟綿綿的回道。
「我已經用特殊傳訊向雲族求援了,希望他們那邊能有辦法為你解咒。」封宸緊緊的摟住虞清淺。
虞清淺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病美人,你不用那麼感傷,蜥蜴王不是說了,就算解不開咒,我只要熬下去就不會死的。」
「可是看著你那麼痛苦的熬著,我心裡難受。」封宸將頭埋入虞清淺的頸窩悶聲道。
他恨不得以身相代,可惜卻無法為她分擔絲毫的痛苦,因此內心除了心疼外就是異常的難受。
「這樣熬著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我覺得精神力異能更加凝固了,之前一直隔著的那層瓶頸有種要打開的感覺。」虞清淺就著封宸的手又喝了口水。
虞清淺兩世以來性子都比較樂觀,對於她來說船到橋頭自然直,雖然每個半年左右就那麼要死不活的痛苦一次,但心卻放的很寬。
只是苦了周圍關心自己的人了,他們一個個比她自己還憂心許多。
「有一句叫做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虞清淺抬手摸了摸封宸的臉,輕笑著說:「我現在就是經受著上天的考驗,所以總會過去的。」
「恩,總會過去的。」封宸堅定的說。
晚上,虞景等人陸續從城中回來,先去了房間探望虞清淺。
虞景見虞清淺已經起身坐在桌子前吃著糕點,心疼的同時也稍稍鬆了口氣,這次總算又渡過去了。
「淺淺,不疼了吧?」虞景坐下摸了摸她的頭。
虞清淺用頭蹭了蹭虞景的手,「爹爹,我沒事了,你們不用那麼擔心,我一定會撐下去的。」
隨即又將剛才對封宸的話重複了一遍,她也不希望親朋好友們太過擔心自己。
石羲瞥了虞清淺一眼,「你倒是想的開。」
心中不免有幾分佩服這個女人,要是換成別人怕是早就頭髮都愁掉多少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