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這麼多年來都習慣了這種失望,所以只是很短暫就一瞬而逝了。
可虞長風卻重重的嘆了口氣,像是被打擊到的樣子。
要是連這麼了解毒性的曾孫女都解不開這毒,那是不是意味著老友的生命真有可能在二十年左右結束?
對於他們這樣活了上萬年的人來說,二十年也只是一個閉關的時間而已。
虞長風想了想再次開口問:「小淺淺,你解不開兩種毒素,那麼能解開一種嗎?」
「既然老傢伙生命的不斷流失是因為兩種毒素互相想要吞噬對方,屬性相反原因造成的,那麼是不是意味著只要解開了一種毒素,這個問題就能迎刃而解了?」虞長風覺得也許這種辦法可行。
虞清淺本來不想打擊曾祖父的積極性,但卻只能說實話,「不,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前輩一旦其中一種毒被解掉之時,也就是殞命之時。」
「為什麼?」虞長風眉頭深鎖,有些不解。
虞清淺毫不猶豫的回道:「如果前輩只是剛中毒的十年之內解掉一種毒素,那麼就像是曾祖父說的,隱患就僅僅只是一種毒,而不是雙重的影響導致壽元逐漸減少了。」
「可前輩已經中毒萬年,兩種毒素更是融入了骨血彼此熟悉,加之每隔一段時間的相融,而造成了一種不可或缺的地步,所以一旦一方消失,也意味著前輩會受影響生命力劇減跟著消失。」
「同樣,要不是兩種毒素短暫的互相融合,前輩的壽元也不會穩定的慢慢流逝,而是驟然減少。」她補充了一句,「所以現在有兩種毒素反而是好事。」
虞長風雖然不懂治療術和藥劑,但也很清楚的聽懂了虞清淺的解釋。
他又忍不住嘆了口氣,這次卻以沉默來應對。
虞清淺和封宸遇到這樣的情況心裡也不是很好受,經過剛才的相談和對方平和沒有多少保留的指點,加之看著曾祖父不加掩飾的難受和失望表情,也讓她們生出一種不希望對方死的感觸。
反而是少年更為豁達和想得開,他伸手拍了拍虞長風的肩膀,「我都不在意了,你那麼難受幹什麼?」
「哼,我們認識那麼多年,雖然只是生死之交可卻比親兄弟還要好,我當然不想看到你死在我前面了。」虞長風冷哼一聲,心中還是忍不住悲涼。
「誰能像你現在一樣,沒脾氣沒情緒,和一個吃素多年的和尚一樣清心寡欲了無牽掛的。」
「我可做不到。」虞長風又冷哼了一聲。
他們的經歷雖然不同,但是卻有很多相似之處,曾經又一起聯手闖蕩了很多年,這份兄弟的情誼是很難割捨得下的。
少年苦笑一聲,他也不願意過這樣的生活,但是習慣也就沒什麼了,他經歷了那麼多,對生命真的看淡了許多。
虞清淺沒有注意聽兩人說話,不斷的深思有沒有什麼方法。
突然腦子一亮,她本來有些沉鬱的眸子也跟著亮了起來,開口道:「也許有一個辦法可以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