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時承後,裴尚沁表現的很坦然,她主動承認,她說謊了。
「我需要十分鐘處理一下私事。」
「你還真是時間管理大師。」時承扭頭看電梯入口,冷冷的問裴尚沁,「我們還需要上三樓?」
「在這裡聊也行。」
時承上了車,裴尚沁上了副駕。
她把唐元濱送的禮物放到駕駛台上,然後去拿她寫的方案。
這個動作讓時承的臉色緩和了一些,他掃了一眼首飾盒,抿起嘴笑了笑。
「我要重新包裝自己。」裴尚沁把方案遞給時承,「包裝費得時總出。」
時承接過來,裴尚沁的方案就兩句話:一,獨立女性;二,她做主導。
「什麼意思?」時承沒看懂。
「人設,角色魅力。」裴尚沁靠在座位上,「我認真思考了一下時總的需求,談戀愛我實戰經驗不多。但表演經驗很豐富,單純的跟時總談場戀愛我沒任何問題。」
「但問題的關鍵是要讓人信服,憑什麼我裴尚沁能追到你,憑什麼你又能喜歡上我,讓我做你的女朋友。」
「我看了宋慧琳的資料,她非常優秀,如果是以結婚為前提的交往,理智的男人都會選擇她。」
「時總你是一個理智的男人,不選她選我只有一種可能,」裴尚沁側過頭看向時承,她媚惑一笑,「你受到了蠱惑。」
時承看著她,他現在就受到了蠱惑,眼睛已經無法從她臉上移開。
裴尚沁繼續說著自己的觀點,「有魅力又能蠱惑男人的女人,除了獨立的人格,還有非常的手段,所以我跟時總之間我必須占主導。」
裴尚沁說完拍了一下手,問時承,「我這麼說時總能聽明白吧。」
「怎麼主導?」
怎麼主導,這個該怎麼示範?
裴尚沁想了想,坐起身湊到時承面前,勾住他的下巴親了他一下。
「這就是主導。」
時承,「……」他看著她,目不轉睛。
裴尚沁卻移開目光看著前方擋風玻璃,她對時承提出要求,「時總在京都給我開個店吧,到了京都我不再是女演員裴尚沁,而是有錢有事業的裴尚沁。」
裴尚沁說完,推開車門下了車。
這次,她沒有跟時承說拜拜,徑直走了。
車裡,時承一直看著她。
出了私人會所,裴尚沁長舒一口氣,其實剛才她有些擔心時承會出爾反爾,要回一千萬,解除跟他的合作。
因為她跟唐元濱擁抱了,在商言商,一個馬上要成了自己女朋友的女人,那怕是假的,在地下停車場跟一個男人擁抱,聰明的人都會評估風險。
裴尚沁警告自己這種錯誤以後最好不要犯,事已至此,如果她把事情搞砸了,就她對唐仁的了解,她應該沒有出頭之日。
幸好,她夠機智。
當然,她也側面的檢驗了一下她的設定,主導權在時承這樣的男人面前,果然好使。
裴尚沁上了車,回去的路上她收到時承的發來的信息,[你的東西]
還發來照片,是唐元濱送給她的禮物。
裴尚沁思考三秒,她給他回了一條信息,[不是很重要的東西,先放在你那裡,改天再找你拿。]
時承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他繞開話題說了另外一件事。
[後天下午三點的航班,發給地址過來,我讓人去接你。]
裴尚沁,「……」幹什麼去。
不會後天就開機吧?
時家逼婚逼這麼緊嗎,她這個冒牌女朋友這麼快就要上桌?
[不是,時總,我讓你辦的事還沒辦。]開機之前得把景搭上,這是常識。
[後天就是去辦你的事。]
裴尚沁感嘆,果然是大公司老闆。行動力真的強。
第二天,裴尚沁開始收拾行李,袁傑找到她時,她正在把不要的東西往外面搬。
「你要集訓去了?」
「是的。」
「究竟是什麼片子,還要集訓半年?」袁傑很好奇。
裴尚沁看著他,突然問,「老袁,你以前是幹什麼的?」
「我?我以前幹的事可多了,販過茶,開過培訓班,賣過房子還倒騰過古玩。」
「經驗這麼豐富。」裴尚沁想了想,又問,「那你覺得開家什麼店,能跟上流社會的人打上交道?」
裴尚沁補充了一條信息,「像京都這種地方。」
「那當然是品牌咖啡館,像DiorCafe,寶格麗這種奢侈品牌咖啡館,上流社會的那些人都喜歡去。」
「這種品牌的經營權可不好拿。」
「那就自創品牌或是自己設計,獨特魅力的藝術咖啡館或中式風格的咖啡館也很受上流社會人士青睞。」
話說到這裡袁傑忍不住問裴尚沁,「你怎麼突然打聽這個?」
「集訓的任務,劇方讓我用半年的時間觀察真正的豪門。」
袁傑一聽,懵了,「這是什麼電影?」
裴尚沁微微一笑,「我也不知道,一切都是未知,不過我想帶你一起去,劇方如果給我提供一家咖啡館的話,我請你當這家店的經理。」
袁傑這下不懵了,站起來問,「工資多少?」
「年薪百萬。」
袁傑感激不盡,今天他來找裴尚沁其實也是來問自己工作的事。
裴尚沁被簽走了半年經紀約,他這個前經紀人也就失了業。
裴尚沁不要他,他真沒地方去。
「放心,一切幫你辦得妥妥的。」他保證。
裴尚沁有了頭緒,到京都後直接跟時承提了要求。
這自然難不到時承,兩天時間他就幫她盤下了一家店。
接下來是裴尚沁的住處,時承要幫她買套房子,裴尚沁拒絕了。
「咖啡館二樓就有住的地方。」
「那是商業街,晚上你不怕?」
「以前拍戲出外景,我還在野外待過,我膽子比時總想像的要大。」
「既然你膽子這麼大,明天跟我回時家。」
回時家,時承的家,這麼快就要公開他們戀人的身份?
「明天你跟宋慧琳正式相親?」裴尚沁想到的只有這個原因。
「不,明天是我父親的生日。」
生日宴,切入點這麼刁鑽。
果然是錢難掙,屎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