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原來如此

  書中的裴尚沁是選秀出身,而參加選秀的目的是為了肖煥林。

  原主在微博有段簽名:[我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站在哥哥身邊。](這段話最後被裴尚沁刪了)

  現世,裴尚沁是以專業第一的成績考入京都電影學院,後來又以第一的成績畢業。

  跟藍秋拼演技,裴尚沁並不虛。

  很快,到了劇本圍讀的日子,裴尚沁也與劇里的官配見上了面。

  曾毓,京都電影學院一八屆學員,如果平行時空能交匯,他應該算是裴尚沁的學長。

  來之前裴尚沁考古過曾毓,他是一個性格開朗的大男孩,後因為無端牽扯到一樁案件中被網暴了兩年。

  現在的曾毓已不是當初的少年,言談謹慎舉止適度。

  裴尚沁很喜歡跟這樣的男演員合作,經歷過風雨的人更懂得珍惜羽毛,經紀公司也不會作天作地,後續的劇宣兩家也會友好協商達成共贏。

  兩天的圍談結束,劇組轉戰影視基地,第二天正式開機。

  開機儀式當天沒有裴尚沁的戲,她穿著便裝去了現場。

  遠遠的她就看到藍秋站在時承身邊,今天藍秋有戲份所以帶著妝造,人比平時矮了一大截,站在一米八幾的時承身邊像個小手辦,時承去哪她去哪。

  還是移動手辦。

  裴尚沁站在原地沒有動,現在是公眾場合,上趕著往投資人身上貼不是明智之舉。

  很快曾毓來了,有了之前一起圍讀的交情,曾毓主動過來跟裴尚沁打招呼,說了一些以後請多關照的客氣話。

  「曾老師科班出身,以後還請關照的人是我。」裴尚沁甜美一笑。

  私下,不帶妝的情況下她本人就是一個甜妹。

  曾毓低頭淺笑,兩人之間CP感滿滿。

  連劇宣人員都忍不住過來為兩個人拍起了合照。

  裴尚沁非常大方,只是抬眸去看鏡頭時發現有道寒光朝自己這邊射來。

  再看時又不見了蹤影,只有大老闆時承冷著一張臉坐在他的C位上與世隔絕。

  裴尚沁想這寒光應該是時承射過來的,因為此時的藍秋正把一個暖寶寶遞給他。

  時承沒有接。

  裴尚沁轉過身掏出手機給時承發了一條簡訊。

  [我上班時間一般不「談情說愛」。]談情說愛四個字她打了引號。

  發完,她朝時承挑了挑眉,一副工作中請勿擾的高冷模樣。

  是的,上班時間她從不摸魚,就算是一百多號人的開機儀式,她也會秉承著敬業的精神該幹嘛幹嘛。

  這就是她裴尚沁。

  裴尚沁收了手機。

  曾毓剁了跺腳,仰頭看向天空,他對裴尚沁說,「聽說明天有雪。」

  「是嗎,那明天我們得多帶點暖寶寶,冬天拍夏天的戲很容易感冒。」裴尚沁緊了緊身上的羽絨服。

  隱約間,她聽到有人在咳嗽。

  演職人員敬完香拿上紅包合完影,開機儀式結束,接下來就是去吃開機飯。

  裴尚沁沒有戲,自然去的早,一到飯店就看到場務在四處找人,看到她就像看到了救命星。

  「你來的正好,時總的秘書要熱水,麻煩你給送上去。」

  時總的秘書要熱水為什麼要她送上去,她是女演員又不是服務員。

  裴尚沁看了看四周,若大的餐廳里只有三名服務員在擺盤子,好像真沒有人能騰出手來。

  裴尚沁接過熱水壺,問場務,「劇組沒有專人在這裡張羅?」

  場務指了指自己,「我就是專人。」然後抬腿就往外奔,一邊奔一邊掏出手機接電話,大喊著馬上到馬上到。

  裴尚沁拍戲多年,逢年過節都在劇組過,對這些工作人員的辛苦很是了解。

  戲一開,每個人都像陀螺在轉。

  裴尚沁只好給時總大人去送熱水。

  劇組包下的酒店,最好的房間自然是給投資人準備的。

  裴尚沁閉著眼睛也知道時承入住在酒店六樓,六零六,該酒店唯一的一間總統套房。

  站定,敲門,開門的是個小伙子,二十來歲西裝革履,一看就像總裁秘書。

  「時總要的熱水。」裴尚沁把熱水壺遞給他。

  「時總有些咳嗽,有感冒藥嗎?」對方問。

  「樓下有藥店。」

  「那你去買點。」

  裴尚沁把熱水壺強行塞到對方手上,委婉拒絕,「不好意思,我不是外賣員。」

  萬一買回來的藥身嬌體貴的大老闆吃出了問題,她可負不了責。

  秘書,「……」這女人好拽。

  他回頭看了一眼老闆。

  時承在房間裡發了話,「讓她進來。」

  「不用了,時總。」裴尚沁跟屋裡人打招呼,笑容可掬。

  「你的愛慕者生病了,你不進來看看,現在應該不是工作時間吧?」

  裴尚沁只好進去。

  房間裡空調開得很足,時承坐在沙發上,外套已經脫了,只著一件黑色高領毛衣。

  不得不說他的皮相生的真好,簡簡單單的一件高領毛衣都被他穿的矜貴奢華。

  裴尚沁雙手插在羽絨服里,漫不經心的坐到沙發上扶手上,跟時承保持著適當的距離。

  時承說話了,他說,「要不是戲開機,我真想換了你。」

  他把頭靠在沙發上,閉起眼又淡淡的說了一句,「不過也可以換,還沒拍你的戲份,也不浪費鏡頭。」

  裴尚沁,「……」這人在說什麼?他們不是簽了合約嗎?

  「時總,你不能過河拆橋。」

  「過河拆橋的人是你吧?裴尚沁小姐。」時承說完用力的咳嗽起來。

  裴尚沁起身幫他拿了一張紙巾。

  時承擺手拒絕,「現在獻殷勤已經晚了,我對你很不滿意。」

  「那你要我怎麼做,再親你一下?」裴尚沁說著故意朝時承湊近了一些。

  時承連忙躲開。

  裴尚沁嘿嘿一笑,「你看,你並不喜歡我的親近,那麼多人我去對你示好,得到的也是你的白眼,這樣也不能幫你擺脫藍秋的追求。」

  裴尚沁給時承支招,「想擺脫藍秋,首先你得給她白眼。」開機儀式上他就不應該讓藍秋在他身邊打轉。

  時承又靠回到沙發上,這次他翹起了腿,反問裴尚沁,「你在教我做事?」

  「不敢,我只是覺得納悶,你這麼高傲的一個人怎麼就拒絕不了一個女生的求愛?」

  「你問我?」時承冷哼一聲,「你怎麼不去問肖煥林,他對你夠冷言冷語了,你為什麼還要堅持追他。」

  好一記迴旋鏢。

  裴尚沁坐了下來,手依然揣進羽絨服口袋裡,她一字一句的回答了時承的問題,「因為我腦子有病。」

  時承也回答了裴尚沁的問題,「藍秋是謙叔的義女,就算不喜歡我也不能對她冷言冷語。」

  「謙叔是誰?」

  「你以為的二叔。」

  那個乾瘦的中年人。

  「他救過你的命?」

  「你很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