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你好慢啊,我都等了你五分鐘了。」景詩撅著嘴好像在撒嬌也像是在抱怨。
單渝微解釋道,「有些堵車,所以晚了一點。」
「算了算了,你快點坐下來吧,我有事情想跟你說。」景詩並沒有計較。
單渝微拉開椅子坐下,「景詩,你這麼著急的叫我過來有什麼事情嗎?」
服務員過來點餐,她只是要了一杯開水。
景詩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手指捏著勺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攪動這杯中的咖啡,一臉憂愁的說道,「微微,你也知道阿承要跟我訂婚了。」
單渝微眼神頓了一下,輕輕的點頭,「嗯。」
就是因為知道,所以她才會幼稚的去買醉,沒想到是喝醉了,卻不小心跟陸澤承滾到了一起。
「可是我還是覺得不高興,而且這種不高興的感覺變得越來越不安。」
景詩嘆了一口氣,支這下巴看著她,「阿承那天說訂婚以後,我等了一晚上就再也沒有後文。」
「你沒有打電話問他嗎?」單渝微心裡並不想聽到任何關於陸澤承跟景詩的事情,可是景詩是她的好朋友,她無法拒絕這種傾訴。
「我怎麼打電話,我是一個女人,我也要面子啊。」景詩哀怨的說道,「這件事我也只能跟你說說,只有你在明白的心情。」
「景詩,陸澤承既然說了會跟你訂婚,應該不會食言吧。」單渝微每說一個詞,心就跟著疼一下。
有時候她也會覺得自己是不是有自虐的傾向,明明很難受,還要裝的無所謂。
「如果是大學的時候我還有這個自信,可是我現在真的沒有辦法保證,微微,我真的好怕阿承喜歡上別人。」
作為天之驕女的她也有不能說的事情,身邊圍繞的那些阿諛奉承的『朋友』明面上伏低做小,私底下巴不得能夠看她的笑話。
所以她每一次有心事都是找微微訴說。
單渝微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景詩,只能沉默以對。
服務員正好送了一杯水過來,終止了兩個人的談話。
等人一走,景詩又開始說道,「微微你不知道,我今天去找阿承,他竟然破天荒的遲到了。」
「是,是嗎?」單渝微放在杯子上的手不自覺的收緊。
「你不知道工作對阿承有多重要,而且他還有一個重要的文案需要處理,你說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讓他連工作都不顧了。」
不,不對,她知道陸澤承有多在乎他的事務所,在他眼中除了工作,再也放不下任何事情,包括她三年好幾次生病,他也從未知道。
所以她根本不相信陸澤承的遲到是因為她,肯定是因為其他的事情要辦所以耽擱了時間,
單渝微端著杯子喝了一口,潤了一下乾澀的喉嚨說道,「男人都是以事業為重,肯定會有所疏忽。」
「微微,你怎麼都幫阿承說話,人家才是你的好朋友啊。」景詩不高興的說道。
單渝微放下杯子,清麗的眸光看著窗外的陽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景詩,既然你們都在一起了,那就給彼此一點信心吧,他應該是個注重承諾的男人。」
「話是這麼說,可是有一些不要臉的女人看到優秀的男人就會沒命的往上撲,現在還是一個我都不知道的女人,再加上阿承對我不冷不熱的,你說我能不擔心嗎?」
景詩發泄一般的將手中的勺子放開。
勺子跟杯沿的碰撞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震得單渝微的手都有些發麻,是啊,她跟陸澤承不清不楚的關係,在景詩眼中就是一個不要臉的女人。
可是她不想,她不想這樣,她也想跟陸澤承斷開,只是誰又願意聽她的意見呢。
她從來就沒有選擇的權力,也沒有說結束的能力。
「微微你怎麼了,怎麼感覺你今天說話好奇怪啊。」景詩自顧著自己不開心的事情,後知後覺的發現單渝微今天說話很奇怪。
單渝微收回目光,臉上掛起一絲笑意,「沒有啊,我不是一直都這樣。」
「說的也是,不過微微你說我應該怎麼辦。」景詩見單渝微表情沒什麼不對,也就沒有繼續在問,而是又把話題繞道自己身上。
「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單渝微實話實話,她根本左右不了那個男人的決定。
景詩突然抓住單渝微的手,興奮的看著她說道,「微微,我想到一個好辦法了。」
「什麼辦法?」單渝微愣愣的回答。
「你幫我去問好不好,微微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了,肯定不會拒絕我的對不對。」景詩可憐巴巴的望著她,好像如果她不同意就是犯了罪大惡極的事情。
單渝微心裡陡然抽痛,讓她去問陸澤承……
景詩見單渝微沉默,搖晃著她的手臂,撒嬌的語氣說道,「你只要幫試探一下阿成外面是不是有人了就可以了,拜託拜託啦。」
「我跟他不熟,景詩你還是讓別人問吧。」她果然還是無法做到那麼坦然。
「怎麼會呢,我們大學的時候一起認識的阿承,雖然你們這幾年沒有聯繫,但他對你應該還是有印象啊,微微你就不要推託啦。」
單渝微掩住神色,語調如常的說道,「景詩,這是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我一個外人去問有些不合適。」
「哼,微微你就是不想幫我,你以前都說會對我好的,現在只是讓你幫我問一個問題都不可以。」
景詩生氣的鬆開單渝微的手。
單渝微張了張口不知道如何解釋。
「微微你太讓我傷心了,我還是不是你的好朋友了。」景詩以為單渝微會毫不猶豫的答應,沒想到她都說了這麼多好話她還是無動於衷。
「景詩,其他事情我都可以幫你,這一件事我真的沒辦法……」
景詩不等單渝微說完,直接打斷她的話,「你說的都是藉口,只是讓你幫我去問一下,又不是要你去幹嘛,這一點小忙都不幫,你果然沒有把我當做朋友。」
景詩一頂又一頂的大帽子扣了下來,單渝微放在桌子底下的不斷的收緊又鬆開,來回做了幾次,才勉強自己保持平靜。
她聽到自己艱澀的聲音回答道,「好,景詩,我答應你。」
我答應你去問那個男人,到底有多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