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承冷笑:「陸澤銘,阿衍的事情你別告訴我不知道?難道你覺得我會和他一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愛的人滿身是血的離開這個世界嗎?」
陸澤銘心頭划過一抹驚駭,拼命的搖頭:「不是的,大哥,那件事情爺爺不是故意的,他也非常的後悔,所以爺爺已經想好安置單小姐的做法了。」
「安置方法?可笑!」陸澤承嗤笑一聲。
陸澤銘見此,也只能嘆了一口氣,和盤托出:「老爺子看中了一個戰友的女兒,本想借今天的機會,到後面再宣布今天是你和那位小姐的訂婚宴的,順便也會給單小姐一份酬勞,讓她簽署和睿睿斷絕關係再無往來的合同,只是沒想到……」
陸澤承眯了眯眼睛:「陸澤銘,別再當他的傳話筒,我不想有一天變得和家裡的人全部都成為敵人!」
陸澤銘心頭大驚。
單渝微已經在她的心中這麼重要了嗎?
陸澤承怒意沖沖的離開,陸澤銘猶豫了下,去跟老爺子匯報情況去了。
此時,單渝微接到一個電話。
電話里男人的聲音她無論如何也忘不掉。
「沈浪!」她握緊了手機,有些緊張。
她自然知道現在沈浪是重大的通緝犯。
而且是陸澤承花費了很長的時間和能量都沒有查找到的人。
單渝微咬唇,「你……你有什麼事兒?」
「閒來無事兒,想告訴一件有趣的事兒,不知道單小姐有沒有興趣知道。」那端,沈浪聲音帶著幾分閒適的開口。
單渝微眯了眯眼睛,沉聲道:「不知道沈先生想說什麼?」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現在應該在一個很重要的宴會上吧?不知道有沒有遇見你的老熟人,好閨蜜呢?」沈浪賣了個關子。
單渝微立刻心頭一跳。
想到了一個人!
景詩!
在沈浪銷聲匿跡之後,她同樣沒了聲音。
原先她還覺得是不是被陸澤承藏得太好了,可是這段時間陸澤承連事務所都沒有去,一直都在她的身邊。
也正是如此,才會讓她覺得陸澤承或許是有那麼幾分的真心想要跟她結婚的。
而且,上次談話之後,陸澤承也已經保證了,他可以確保她一段忠誠的婚姻。
如果不是這句話,她也不會重燃信心,也不會默認結婚的事情。
畢竟,陸澤承雖然做事兒有些渣,但是騙人的次數還是不多的。
現在看來……
是她太相信了嗎?
難道景詩早就被他帶到京市了?
單渝微心頭有些苦澀,可是又不願意這個時候成為一個被別人說兩句話就蠱惑的人。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謝謝沈先生告訴我這個,我現在還有事兒,有時間再跟沈先生聊。」
沈浪表情玩味:「你似乎不怎麼相信我的話啊。」
單渝微默默咬著唇,她當然不願意做一個任由別人三言兩語就分不清東南西北的人。
尤其是在這個檔口。
電話那端傳來輕笑。
沈浪道:「單渝微,你現在待的那個酒樓,走廊花園裡有很不錯的風景,不妨去看看。」
花園,陸澤承煩躁的擰著眉頭往前廳走,路過見到周圍幾個認識或不認識的女人,都紛紛朝著他放電。
陸澤承只當視而不見,心頭煩躁。
驀地,一抹紅色撞進眼角。
開始的時候,他並未在意。
直到——
「阿承!」女人驚呼。
陸澤承蹙眉,轉過頭,也有一瞬間的詫異。
景詩臉上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你怎麼會在這兒?」
「這句話鬧到不是該我問你嗎?你怎麼會在這兒?」陸澤承擰著眉頭道。
景詩作勢想了想,神色恍惚:「對了,今天是陸家曾孫的宴會,原來是……」
陸澤承眼神之中意味不明。
景詩扯了扯嘴角,不等他開口,就主動說道:「我爸爸之前有一個關係比較好的叔叔在京市,我和媽媽算是逃難過來了,他想幫我在今天的宴會上介紹一個對象,所以……」
陸澤承點點頭,能說的過去。
不過不關他的事兒。
「那祝你玩兒的開心。」不咸不淡的說了兩句,陸澤承打算走人。
「阿承,等等!」景詩沒想到她費盡心思的精心打扮,居然他連看一眼都懶得看。
她毫不同意才擠進了這個宴會,自然不能功虧一簣。
尤其是還有其他計劃的情況下。
陸澤承眉宇之間染上幾分的不耐煩。
站定了看向景詩:「還有什麼事兒嗎?」
景詩咬著唇,秋水眸子盈盈帶著幾分淚光,欲語還休的樣子,若是尋常男人見了,怕是要走不動道兒了。
「阿承,幫幫我好不好?」她低聲,往前湊了兩步,抓住她的袖口。
曾經不可一世的大小姐,這會兒低聲下氣,好不可憐。
陸澤承眸色輕動,利索的避開:「什麼事兒?」
景詩似乎被他的動作傷到了,低著頭,聲音嗚咽:「自從我爸爸出事兒之後,雪中送炭的人少,落井下石的人倒是很多,我和媽媽好不容易在京市有了一處安穩的地方,可總是會有人上門找事兒,潑油漆,劃門窗都還是輕的,警察也每次都敷衍了事,阿承,我現在只是想好好過日子而已。」
陸澤承眼底閃過一絲諷刺:「你的那個叔叔這等小事兒都幫不了你嗎?景詩,我還以為你變了,沒想到撒謊的本事還是這麼沒水平。」
言罷,就要離去。
景詩忽的上前撲過去,抱住他的腰,哭訴著:「阿承,不是那樣的,我沒有騙你,我真的沒有騙你,我跟他不熟,阿姨也不喜歡我,我當然不能總是麻煩他們,所以我只能……」
「很抱歉,我跟你也不熟,你也不該麻煩我的。」陸澤承忍著將人扔出去的衝動,推拒著。
景詩臉色如喪考妣,緊緊地抓住他不願意鬆開:「阿承,難道我們連朋友都不算了嗎?就算你利用我這麼長時間,我也沒有怪過你不是嗎?」
陸澤承身形一頓。
單渝微默念著,她真的不是懷疑陸澤承,只是想看看風景而已。
真的只是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