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二爺氣沖沖的哼唧兩句:「掛我電話是要付出代價滴,等會兒打起來小爺絕對並不會幫忙的,哼!」
想到等會兒陸澤承和單渝微回來的場景如果被那個等了一夜的醉酒大漢看見的話會發生什麼事兒,蔣二爺就心裡一陣痛快。
肯定很熱鬧!
蔣二爺摸著下巴,內心之中在猶豫,要不要買點花生瓜子半個小板凳再找幾個人過來等著看好戲呢?
早晨的露水有些重,太陽還沒出來,半山腰的莊園有點冷。
何謹言穿著昨天的衣服,一身的酒味已經發酵成為難聞的臭味,可是他自己仿佛聞不到一般,有些頹廢的坐在那裡,原本梳理好的頭髮此時也亂成一團的耷拉下來,整個人渾身上下帶著一股頹喪的氣息。
若非身上的西裝還算考究,怕是會讓人當成街邊的流浪漢了!
陸澤承帶著單渝微回來的車子,很快到了莊園門口。
「昨天接洽的幾個律師怎麼樣?需不需要我幫你安排幾個?」陸澤承眼神之中帶著淡淡的戲謔的偏頭看了單渝微一眼。
單渝微冷哼一聲,轉過頭看向車窗。
陸澤承神色閒適,滿臉的愜意,看著前面的路,涼涼的道:「不用排斥我給你的聯繫方式,按照你的方法找,整個錦安市的律師界都不見得有幾個敢幫你的。」
「所以你承認是你搞的鬼了?陸澤承,你真的太卑鄙了!」單渝微怒視著他,瞪大了眼睛。
陸澤承冷哼,不屑的道:「我要是真的想要搞鬼,連這些錦安市金牌律師的聯繫方式都不會給你!」
不,或者說,如果他真的想要做什麼,他有一萬種方式得到睿睿的撫養權。
哪裡會在這裡跟她周旋。
單渝微似乎聽懂了他的潛在意思,臉上滿是懊惱。
陸澤承輕哼:「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這是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這次能夠成功,睿睿以後跟你,我沒有任何意見,但如果你失敗了,接下來的事情,就由不得你做主了!」
單渝微心頭一跳,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翻了個白眼:「放心,我比你更清楚失敗的後果!」
陸澤承揚眉,就知道她想左了。
沒關係,他有一輩子的時間跟她磨!
陸澤承抿唇笑著,嘴角帶著淺淡的弧度。
單渝微扭過頭,選擇不去想這些。
因為掩藏在她心底深處的念頭,似乎也告訴著她的不可能成功。
單渝微咬了咬唇,選擇不去深究。
車窗大開著,有些冷。
透過車窗往外看,一路上的風景都非常好,而這裡的道路整個兒都是為了這個莊園服務的,周圍的一切都盡善盡美。
「到了!」陸澤承輕輕地開口。
車子順利到達大門口。
單渝微眉眼一定:「停車!」
陸澤承蹙眉,他們的車子可不需要在這裡停著接受檢驗。
車速緩下來,還沒到門口,單渝微就著急的開始解安全帶了。
陸澤承皺眉,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頓時臉色漆黑漆黑。
周圍的空氣也像是凝聚了一層冰一樣,開始讓人瑟瑟發抖。
「你不想活了?」陸澤承冷哼。
車子還沒完全停下!
單渝微著急道:「陸澤承,是謹言,謹言怎麼會在這兒?他不會是在這裡待了一夜吧?他怎麼……」
「閉嘴!」陸澤承眸色帶著幾分的黑沉,冷哼了一聲
單渝微抿唇,下巴抽緊。
隨著車子的走近,轟鳴聲吵醒了頹唐之中的何謹言。
男人猛地抬頭,一夜沒睡的雙眼,赤紅一片。
很快,車子停了下來。
單渝微迫不及待的趕緊下車。
「謹言……」單渝微擔心的看過去。
何謹言直直的掠過她,猛地朝著陸澤承的方向沖了過去。
剛一點開門的陸澤承,就瞧見迎面襲來一個拳頭。
「碰!」
皮肉相接發出的悶哼,結結實實的打在身上,光是聽著那聲音都非常痛。
單渝微嚇了一跳,嚇得上前:「謹言,你怎麼了?」
陸澤承轉過頭,嘴角帶著點點血跡,周身的氣息瞬間變得肅殺至極。
目光在單渝微身上一掃而過,然後犀利的看向何謹言。
「陸澤承!」何謹言一臉的陰鷙,一雙血紅的眼睛直直的盯著陸澤承,仿佛帶著深仇大恨!
空氣之中瀰漫著駭人的火藥味。
「好樣的!」陸澤承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下一秒臉色猛地一狠,拳頭勾起,回身一個拳頭揮向何謹言。
「啊!」
女人的尖叫聲止不住兩人的昂揚戰意。
你來我往的拳頭不打招呼的死命的往對方身上用,拳拳到肉的犀利感覺,讓單渝微一張臉都白了下來。
單渝微終於回過神來,眸中擒著眼淚,不知所措:「住手……不要打了……都住手啊……」
可兩人分明就是打紅了眼,根本沒有人管她。
蔣二爺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單渝微的身邊,雙手抱胸,涼涼的道:「這是男人之間的交流方式,肯定要用武力值解決的,我勸你啊,這個時候還是放寬心,別管了,等他們打累了就自己會停下來的。」
言罷,還饒有興致的在心裡分析著,這個何謹言瞧著精瘦精瘦的,沒想到居然還有和陸澤承相媲美的能力,就算全身的能量在這兒消耗了一夜了,這拳頭的力道絲毫不減啊!
倒是陸澤承,之前被六耳傷了的胳膊多有不便,這回兒更是被拳頭打了好幾下,估計若非如此,早就分出勝負來了。
單渝微猛地抓住蔣二爺的手,睜大了眼睛滿是祈求:「你讓他們不要打了好不好,求你了,求求你幫幫忙,讓他們快點住手好不好,求你了蔣先生。」
蔣二爺有些為難。
讓人住手吧,這是難得一見的好戲,不讓人住手吧,這又是未來的嫂子在求他,這麼好不可憐的份上,真實是讓人難以抉擇啊!
蔣小樂猶豫的空檔,單渝微只當他不願意,側目看了一眼。
兩人已經打的難分難捨,嘴角和臉上紛紛都掛了彩,看上去格外滲人。
咬牙,單渝微猛地沖了出去。
「哎喂,你……」蔣二爺心道,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