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渝微在心裡喊了一句,老狐狸,臉上也是一臉茫然,「景詩,怎麼了。」
「噢,我剛剛聽到別人說,好像萬宇那個萬大鵬受傷被送去醫院,也不知道怎麼了。」景詩從別人那裡聽到的消息告訴他們。
單渝微點點頭表示知道,她並不是那麼好奇的人,所以景詩也沒覺得有什麼。
只有何謹言看著陸澤承的表情若有所思。
「你們三個怎麼了,同時都被人點了啞穴?」景詩不高興的抱怨,怎麼今晚一個個都好奇怪,阿承這樣,微微也這樣,連何謹言也像是吃錯藥一樣。
這種好似被人排除在外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明明今晚的宴會她才是主角。
頭頂的琉璃燈,忽然暗了下來,換上了暈黃柔和的暖燈,省去了三個人的解釋,台上的主辦方也宣布了,舞會進入最後的階段,也是景詩期待已久的跳舞。
隨著音樂緩緩響起,景詩也顧不得生氣,興奮的挽著陸澤承的手臂說道,「阿承,舞會已經開始,我們去跳舞吧。」
「嗯。」陸澤承沒有反對,跟著景詩的腳步向前。
景詩走的時候不忘催促,「微微,你帶著何謹言快點跟上喲,不然今晚的舞后可能就是我了呢。」
何謹言彎腰伸手,做了一個很紳士的動作,溫柔的說道,「我的公主,我有這個榮幸請你跳一支舞嗎?」
單渝微將手放在何謹言的手中,開玩笑的說道,「謹言,我更願意你叫我辛德拉的後母。」
何謹言微微一愣,嘴角的笑意不斷擴大,他喜歡的人果然與眾不同,所有的女人都想當公主,她卻想當後母,真是可愛。
兩個人跟著人群,緩緩走向了舞池,許是燈光太暗,每一對跳舞的男女,都不知道自己旁邊的人是誰,只看得清離著自己最近的舞伴。
優美的悅耳的音樂,在這種朦朧曖昧的氣氛中,延伸出一種別樣的情緒。
其實說跳舞,其實也是簡單的交際舞,旋轉跳躍,到了某個環節還有可能交換舞伴,這是交際舞的魅力根源。
「微微,你說自己跳的不好,是不是在謙虛。」何謹言帶著單渝微跳了幾分鐘,才發現單渝微的舞步很精準,甚至比他跳的還精煉很多。
像是印證何謹言的話,單渝微一下子踩到了何謹言的腳,「哎呀,對不起,謹言踩到你的腳了。」
「沒關係,你只要保持剛剛的節奏就好。」何謹言好脾氣的回答,他可能是錯覺吧,因為他說完這一句話,微微已經連續踩了他好幾下。
單渝微一直在哪裡道歉,心裡卻是微微鬆了一口氣,好險差點暴露了自己的本性。
其實,她是一個跳舞極有天賦的人,只是她因為某些原因,不能選擇自己的喜好。
還好謹言沒有發現,再踩下去,單渝微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心虛的說道,「謹言我太笨了,你還是跟其他人一起跳吧,我不會建議的,我找一個地方等你。」
何謹言靠在單渝微耳邊,輕輕的說道,「沒事,微微你踩的不疼,而且這一點疼,我甘之如飴。」
單渝微臉上跟著一熱,不知道怎麼搭話。
正好平緩的音樂忽然變得高昂起來,這是交換舞伴的信號。
單渝微一個旋轉,兩個人的手也跟著鬆開,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落入了另一個懷抱。
冷冽的氣息帶著一絲淡淡的煙味,熟悉的讓她全身顫抖的味道。
為什麼,她會跑到陸澤承手上,那麼現在謹言的身邊是景詩?
「跟我跳舞,也會讓你閃神?」男人低沉悅耳的聲音扣人心弦。
就像一顆石子落在單渝微平靜無波的湖面,蕩漾開一圈圈的漣漪,「怎麼是你。」
「為什麼不能是我。」陸澤承低聲反問,熾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邊,燙的她耳尖發熱。
這個男人一定是故意的!那就別怪她不客氣。
先前踩到何謹言,單渝微只是象徵性的踩了一下,沒有用力,輪到陸澤承的時候,她就不客氣了,似乎在宣洩這內心的不滿,每一下都很實在。
惹的對面的男人好幾次悶哼,怎麼說她今天穿了八厘米的根,不是開玩笑的,嘴上還故意假裝很歉意的說道,「實在抱歉,我不是故意的,陸先生。」
陸澤承猛地使力,原本就離得很近的兩個人,就像貼在一起一樣在無一絲縫隙,清冷的嗓音帶著是蠱惑的魔力輕輕的說道,「沒關係,我不介意。」
單渝微氣的一陣牙痒痒,陸澤承絕對是故意的,還有他的手放在那裡,「陸先生,請你放尊重一些。」
「你說什麼?尊重嗎,像這樣?還是這樣?」陸澤承說著,修長的大手撫摸著單渝微光滑的後背,慢慢的往下延伸,再延伸。
「夠了……」單渝微說話的尾音都在顫抖,在下去,他的手就要放在她那個位置了!
「怎麼,剛剛何謹言不也是這麼教你。」單渝微只顧著生氣,沒注意到陸澤承說道這裡的時候,眼中寒芒一閃。
單渝微好像為了故意氣陸澤承,用那種發嗲的自己也受不了的口味說道,「哼,人家謹言不會像你這麼輕浮,對我非常尊重。」
所以何謹言並沒有摸到她後背如絲綢一般的肌膚,陸澤承眉眼微松,並未將單渝微賭氣的話語放在心上,「嗯,看來何先生很正直。」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單渝微總感覺從陸澤承嘴裡說出來就顯得那麼怪異,但她又無法花反駁,只能悶悶的不說話。
不過陸澤承似乎不打算這麼放過他,低沉的嗓音淡淡的說道,「還記得你答應我的三個約定嗎?」
單渝微柔美的脊背因為陸澤承的話猛地一僵。
陸澤承撫摸著單渝微緊繃的後背,嘴角勾了勾嘴角說道,「看來你沒有忘。」
「你想怎麼樣。」單渝微現在不僅後背僵硬,連著聲音也很緊繃。
「今晚陪我。」陸澤承沙啞醇厚的嗓音,一字一頓清晰明白的傳入單渝微的耳朵里。
「不可能。」
單渝微想也不想的拒絕,這個男人當她是什麼,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的隨便女人嗎,明明他跟她劃清了界限,並且已經跟她最好的閨蜜在一起。
現在還說這種話,單渝微心裡一陣瑟縮,他果然是不在乎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