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你這是什麼情況。」出了門,于思思迫不及待的問。
單渝微轉了轉手腕,眉眼微低,語氣平靜的說道,「沒什麼,只是不小心碰到了。」
「碰到了會這樣嗎,明明是用東西勒的。」于思思嘀嘀咕咕的說了一句,哪有人真能傻到手腕勒出這麼深一個紅印子,都不知道疼。
單渝微沉默以對,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算了,你不說我也不問。」于思思擺擺手說道,她基本已經放棄了打探好友訊息的想法,「你去何家了,他媽媽對你怎樣。」
單渝微不想于思思擔心,彎了彎嘴角說道,「挺好的。」
「放屁。」于思思當即就拆穿了她的謊言,「何母什麼人,誰不知道,眼高於頂,看著知書達理,也是哥老古板,整天就想著門當戶對。」
「何母這麼想,也無可厚非不是嗎。」單渝微情緒略低。
于思思張了張嘴,想了一下的確沒辦法反駁,不耐的擺了擺手,「得了,不說這些掃興的事情,趕緊去購物嗨皮一下才是重點。」
沒有購物解決不了的事情,如果不能把卡刷爆。
「好。」單渝微跟著輕笑。
兩個人直接逛到了晚上,戰利品一大堆,還叫了商場的人先將東西送回去。
天色已黑,對於一些人來說才是一天的開始,黑夜是他們最好的保護色,不管白天衣冠楚楚的上班族,還是坐在辦公室指點江山的集團總裁,到了晚上,他有可能會變成另一個人。
一個潛藏在心理不為人知的一面,放肆的張揚的數不盡的社交舞會,慶祝派對,或者是層出不窮的商務酒會等待他們的參與。
再這樣一個隨波逐流的大染缸里,沒有人能夠全身而退。
起碼,她到現在還沒有看到。
而這些層所謂上流社會的交際晚宴,都是顯示自己身份、地位、財勢的一個場所,這種地方她一點也不遠踏足。
那是與她格格不入的另一個世界,現在為了謹言,她不得不開始習慣這樣的事情。
「微微,我說你今晚都不買一件衣服,何謹言不會那么小氣,還限制你的花銷吧。」出來購物一毛不拔,不等於是上廁所屎沒拉乾淨一樣,多不痛快啊。
單渝微無語的看了一眼好友,「沒有,我只是覺得不需要。」
還有她已經答應陸澤承花錢就更不能亂花錢了,她有想過跟謹言借錢,他雖然不會問,但在這種節骨眼上,何母如果知道了,肯定會覺得她只是為了謹言的錢而來。
至於跟八卦的死黨說,那就更不能了,依照她刨根問底的性格,估計還沒有借到錢,她可能就要被念死了。
所以她只能自己螞蟻搬家,一點點的還給他。
她真的是怕了。
何謹言的車子很快就到了,看到單渝微跟于思思站在門口,眼睛一下子被單渝微給吸引,再也裝不下任何人。
「看傻了呢,怎麼樣,我的眼光很好吧。」于思思抬手在何謹言面前晃了晃,戲謔的說道。
何謹言點了點頭,目光還放在單渝微的神色捨不得移開。
單渝微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推了推旁邊的于思思說道,「思思你亂說什麼呢。」
「我有亂說嗎,事實擺在眼前啊。」于思思無辜的眨了眨眼,朝著何謹言的方向瞟了一眼好像在說何謹言直勾勾的眼神已經代表了以前。
單渝微臉色一陣燥熱,「謹言,我們走吧。」
「嗯,微微今晚的你,很美。」每一次看到都帶給他不同的體驗,能夠娶到,這輩子太幸運了。
宴會的場所選在了離市內不遠的莊園,門外早已停滿了車,每一個人都是盛裝打扮,好像是參加一場宮廷宴會,隆重熱烈。
他們剛出車子裡出來,旁邊很快又停了一輛,門口來往的客人一下子停住了腳步,等著那輛黑色車子主人的出現。
單渝微看到熟悉的車子,手心抖了抖,她可以聽到來自周圍興奮的討論聲。
「這個車子錦安市找不到第二輛了吧,聽說還是改裝限量版。」
「你們還不知道吧,這輛車是風頭正盛的陸澤承座駕。」
「就是那個鼎盛事務所的律師?他不是那什麼政委的朋友。」
「那可不,今晚好多人都是衝著他來的,有些人眼睛就是毒辣,就像景副處,早就讓自己女兒攀上這顆大樹了。」
其他人聽到陸澤承已經有女朋友,紛紛惋惜的嘆氣,還有些不死心的女人一直在門口瞻望。
一條修長的大長腿跨了下來,接下來是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還有那雙攝人心魄的黑眸,目光所掠之處,所有人的呼吸不自覺的放緩了很多。
深怕喘息太重些,衝撞了他。
陸澤承還沒有出現多久,車內的另一個人跟著走下來,走到陸澤承的身邊,很自然的伸手跨入他的臂彎,視線在人群中搜索了一圈,看到不遠處的單渝微,眼眸閃了閃。
露出一個親近無害的笑容,甜甜的喊道,「微微,你也來了啊,聽說你要訂婚了,真是恭喜你啊。」
單渝微不得不佩服景詩的演技,前一陣子帶著殺手去國外破壞睿睿的手術,還想要將他們全部殺死,現在又可以像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般跟她打招呼。
但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步步後退的女人了。
單渝微同樣沖景詩笑了笑,青蔥白玉般的手指好像不經意間摩擦過優美的頸脖,又看了一眼她旁邊的陸澤承,平淡的說道,「同喜,同喜啊。」
于思思臉上的笑意戛然而止,其他人可能不知道單渝微這個手勢代表的意思,只有她最明白,單渝微撫摸過的位置,正好是那天受傷的位置。
現在想來還隱隱作疼,回來之後為了不讓爸爸知道她做的事情,躲在外面好幾天。
單渝微這個賤人竟敢挑釁她,等著瞧吧。
景詩小鳥依人的靠在陸澤承身邊,聲音軟軟的說道,「阿承,你看微微還笑話我呢。」
說著還挑釁的看了一眼單渝微,仿佛在說你不過一個手下敗將,有什麼資本跟我叫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