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後悔沒有早點帶你走,微微讓你受委屈了,我不知道她會這麼說。」何謹言略帶歉意的說道,他並不知道母親會突然來這一招。
單渝微搖了搖頭說道,「沒事,其實伯母這麼說也情有可原,誰讓我們決定的那麼突然,那個父母都無法一下子接受吧。」
「微微,你放心,等他們了解了你,一定會明白你的好。」何謹言堅定的說道。
單渝微並不在意,「慢慢來吧,謹言我們先回去吧。」
接近十天的修養,睿睿已經不會再時醒時睡,不過要是她離開久了,他就會表現的很不安。
「好,微微,我先送你回去,公司還有事情等著我的處理,晚一點我就回來。」何謹言沒跟單渝微說實話,他這半個多月往返國內外,所積累下來的文件,足夠他三天三夜不用睡覺。
「謹言,你去忙吧,我可以自己回去。」單渝微一聽何謹言公司有事,打算自己打個車回去就好了。
何謹言自然是不會讓她一個人回去,還是堅持著送她離開才走。
單渝微望著何謹言遠去的車子,眉頭深鎖,不自覺的嘆了一口氣,從何母的反應,她就明白,她跟謹言的事情很懸,只希望到最後不要讓謹言為難才好。
「怎麼,捨不得你的情郎了。」
單渝微聽到背後熟悉的聲音,瞳孔驟縮,脊背一下子變得僵硬緊繃,身體就像一個牽線木偶,機械系的緩緩轉身,看向那個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男人。
……陸澤承。
陸澤承將手中的煙扔在了地上,抬腳上去又攆了幾下,深邃的暗眸泛著森森冷意,「怎麼,看到我讓你那麼害怕。」
單渝微跟何謹言回國的第一天他就收到消息了,確切的說,她從上飛機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他們落地的時間地點,之所以拖到現在,是想看看這個女人會有什麼表現。
令他失望的是她竟然還沒有訂婚,真可惜了,他早已準備的『厚禮』。
單渝微看著男人逼視的目光,放在兩側的手緊了緊,硬是讓自己鎮定下來,在心理默默告誡自己,她已經跟面前的男人再無瓜葛,更不需要畏懼他。
再次抬眸恢復平日裡的冷靜,冷漠疏離的語氣說道,「陸先生,希望你說話注意點,謹言現在是我的未婚夫。」
好一個未婚夫,陸澤承眼眸閃過一道冷光,抬腳走了過去,他們的距離並不遠,他只跨了幾步,就到了單渝微的跟前,銳利的冷眸端詳著面前假裝鎮定的小女人,明明心裡害怕,還要硬撐著,她是為誰撐著?
那意思不言而喻。
「你的未婚夫?」陸澤承身子微清,混合著獨特的清涼氣息,飄向她的鼻尖。
單渝微手心早已沁出一層細汗,兩個人的距離很近,近的她可以清楚的看到男人臉上的細膩的毛孔,跟一張一合的薄唇,她淺淺的吸了一口氣後退。
「是啊,他不是我的未婚夫,是誰的未婚夫。」
「單渝微,你好大的的膽子。」陸澤承不等單渝微腳尖落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勾住她的腰肢,拉入懷中,清冷的聲音帶著陣陣寒意,「需不需要我提醒你,嗯?」
單渝微猝不及防的往陸澤承懷裡撞去,小俏鼻子一下子撞到一睹硬邦邦的肉牆,眼淚瞬間逼了出來,好痛!不過在聽到男人說的話,哪裡還顧得上鼻子上的疼,推著他就要跑。
該死的,她以為陸澤承已經忘記了她的斷子絕孫腳,咦,不對,他已經有後代,怎麼也不會斷子絕孫。
還有她潛意識裡的逃避,不希望陸澤承記起來,催眠著自己也跟著遺忘。
「想跑,做夢。」陸澤承手臂一緊,直接夾著單渝微就往自己的車子走去。
單渝微眼見自己就要被擄走,在想想陸澤承報復人的手段,再也控制不住情緒對著陸澤承又踢又打,早已沒有往日裡的文靜跟淑女。
「陸澤承你這個王八蛋你給我放手,放手啊!」
她都要跟謹言訂婚了,為什麼這個男人還這麼陰魂不散。
「閉嘴,如果你想讓所有人知道給何謹言戴綠帽,你大聲的喊。」
果然陸澤承話一出,單渝微就暗精靈,她不能再給謹言惹麻煩,可是她同樣不想就這麼被陸澤承弄走。
她壓低了聲調,憤怒的說道,「陸澤承,你給我鬆手,如果你還在記恨那一腳,打不了我讓你打一頓。」
陸澤承臉色陰沉的可怕,也不理會她的叫喚,車門一開,直接將人扔了進去。
雖然車墊很柔軟,單渝微還是被彈的七暈八素,等她緩過勁來一下子坐直身體,突然從陸澤承空隙的一邊,溜了過去。
『彭』的一聲,她再次被人扔了回去。
陸澤承冰冷的聲音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陰森恐怖,「單渝微,你要再敢跑,信不信我在車裡辦了你。」
單渝微趴在座位上的身子僵了一秒,重新坐起來,貼到了離著他遠遠的車窗處,陸澤承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她相信他禽獸起來毫無人性。
「開車。」
陸澤承冷冷的說了一聲。
全程目睹一切過程的司機,面上毫無波動,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恭敬的應了一聲,將車子發動起來。
單渝微聽到車內還有其他聲音,臉色當即就紅了一片,剛剛她撒潑打諢的樣子就是被別人看到了。
等等,什麼時候陸澤承這麼高調,換了一輛邁巴赫,那可是價值兩千多萬的豪門,再一想想也釋然了,陸澤承賺了這麼多黑心錢,開這樣的車也不足為怪。
「陸澤承,你想怎麼樣才放了我。」她有些後悔為什麼自己不直接跑回小區,還要看那麼一眼。
原來的別墅因為上一次的事情以後,謹言就沒讓他們住了,重新搬了一個安靜的地方。
沒想到就算這樣,陸澤承這個變態還是能找到。
「睡你。」陸澤承簡單粗暴的回答。
單渝微臉色當即白了個底朝天,想起景詩惡毒的眼神,臉色明明已經癒合的傷口開始隱隱作痛,她知道這只是腦電波的反射記憶。
「陸澤承,你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