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鰲並不生氣,輕輕笑了一聲,乾巴巴的聲音聽著讓人不自覺的毛骨悚然,「小詩,我只要你陪我吃一頓飯而已。」
「就這樣?」景詩不相信,李鰲有的可怕,她早就有所耳聞,並且也見過一次,手段殘忍的令人膽寒。
李鰲自始自終都是以很輕鬆的語調回應她,「嗯,只要小詩你願意出來跟我吃飯,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
「吃飯就免了吧,我給你多加兩百萬,七百萬殺一個女人跟孩子應該是很高的價格了。」景詩想了想還是不願意冒這個險,要是李鰲想要使壞,她根本逃不了。
李鰲只有一個要求,就是見到她,「小詩,我不缺錢,如果你不放心時間地點由你來選,要是這樣還不可以,那我還是不要這個錢了。」
「你!」景詩氣急,李鰲分明就是威脅她,要是她不願意出來,他也不會接這個單子,想著自己還有事求他,只能壓下心裡的怒火。
猶豫了幾秒,不情不願的回答,「好,等過段時間我在定時間。」
「好,現在你可以說你要殺誰了。」李鰲得到滿意的回答,說話也跟乾脆。
終於說到正題了,景詩眼中殺意畢現,怨毒的說道,「一個叫單渝微,另一個就是她的孩子,我只知道她出國了,不知道她在哪個位置。」
「知道是哪個時間點出去嗎。」只要知道那個時間,就可以逐一排查找出那個女人。
「可以,一會兒我就把監控發給你。」景詩突然想起某個細節,一下子打消了殺死單渝微的想法,「李鰲你先別殺了她,幫我查一下地址,我想要親自動手。」
就這樣殺了單渝微,難消她心頭之恨,她要一點點的折磨單渝微,讓她看著自己的孩子死在自己面前又無能為力,讓她想死也死不了,一輩子痛苦的活在悲痛中。
這才是對單渝微最好的報復。
想到那個畫面,景詩心裡就覺得無比暢快舒爽。
李鰲從景詩隻言片語中可以聽出她對那個單渝微的女人有多恨,「小詩你應該知道,只要你說的我都會滿足你。」
後面的話不用他說,他知道電話那頭的女人都明白,他李鰲從來不會替別人白做事,只有她,他心甘情願。
前提是,她願意接受他。
景詩喉嚨緊了緊,不敢正面回復李鰲,迂迴的說道,「你放心,我說出的話一定做到,錢,不會少給你一分。」
「我的小詩,你很快就會明白,我要的不是這些,等我的好消息吧。」李鰲不跟她辯解,向來他想要的東西,不管是人,還是物從來沒有失手過。
哪怕得不到,他也不會讓任何人得到,就算摧毀了也在所不惜。
「那先這樣吧。」景詩不敢跟他多說,直接將電話扣死,抬手擦了擦額頭,發現手心一片汗跡,原來她不知不覺已經流了這麼多汗。
開始懷疑到底找李鰲是不是正確選擇。
只是一想到單渝微生了阿承的孩子,她的心就像是被放在火上烤,不管是身體還是靈魂都在狂怒的想要將單渝微撕碎。
景詩的眼睛慢慢變得堅定不移,她得不到的男人,誰也別想得到。
從某一點來看,其實景詩跟李鰲一樣,都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為了目的不擇手段,沒有底線。
傭人們在聽到景詩房間內砸東西的聲音,都不敢靠近,外人可能不知道她們小姐是什麼樣的人,只有她們這些貼身伺候的下人才知道。
她們的小姐有多陰晴不定。
嘎……吱
一聲響,景詩婀娜的身影從臥房內出來,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站在樓梯口不敢上前的傭人,猶如黃鸝鳥般清脆悅耳的聲音緩緩說道,「怎麼,聽到動靜也不上來收拾。」
聽到景詩的命令,幾個傭人紛紛低著頭走了上來,偷偷的看了一眼門內的景象,頭壓的更低了,屋子裡像是是被十二級龍捲風掃過,能摔的東西都摔了,窗簾的布全被扯了下來。
地上到處都是尖銳的玻璃渣子,想要打掃乾淨,簡直就是一個巨大的工程。
景詩像是看透她們的想法,彈了彈指甲蓋上不存在的灰,涼涼的說道,「很為難?」
傭人們齊齊搖頭,戰戰兢兢的回答,「不,不為難。」
「既然不為難還不去收拾。」景詩等著傭人一個個走進去以後,嘴角露出一抹陰毒的笑,「記得給我蹲下去一片一片的撿起來。」
她刻意強調了用撿,而不是借用工具打掃。
「是,小姐。」傭人不敢反抗,只能忍下委屈跟不滿,蹲下來,用手一點點的撿起玻璃渣子。
自從上次命令單渝微這麼做以後,景詩就迷戀上這種折磨人的感覺,看著她們像是一群螻蟻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撿起玻璃渣子,還是不小心劃破了手。
她臉上的笑意就更深,最後發展成從喉嚨里發出愉悅的笑聲,邁著優雅的步伐緩緩離開。
裡面有些年輕的小女孩已經忍不住笑聲啜泣。
「嗚嗚嗚……我想回家,我不想在這裡做事了……」
「噓,小聲點,不要讓小姐跟夫人聽到,不然有你好受的。」年長一些的婦人,好心的告誡道。
小女孩哭著不理解的問,「為什麼啊,難道我還不能辭職嘛,這樣擔心受怕的日子根本不是人過的嘛。」
工資是很高,可是整天活在這種驚恐的日子裡誰受得了,她不要幹了,她想要走。
「我看你是剛畢業吧,你進來上班的時候,管家是不是讓你簽了一份合同。」婦人同情的問。
小女孩點頭,「是啊。」
工作合同有什麼問題嗎?
「我看你還沒有好好看合同,工作不滿五年,是需要賠償才能走。」
「為什麼,憑什麼啊。」小女孩還真是沒有注意到這樣條款。
「噓……來人了。」旁邊的聽到動靜趕緊推了推她們,讓她們趕緊做事。
婦人還好,不再言語,低頭開始做事。
小女孩剛畢業出來哪裡瘦的這樣的委屈,嚷嚷的就要找人理論,「哪有這樣的規矩,如果是真的,我可以請律師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