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不是第一次領教陸澤承氣死人不償命的說話方式,給了別人希望,又是兜頭一盆冷水。
單渝微還是感覺氣的快要爆炸,蒼白的小臉因為生氣而變得紅潤起來,「陸澤承,這件事牽扯到我了,我是不是有權力知道一下他的用意。」
陸澤承奪人心魄的冷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清冷的嗓音說不出的嚴肅冷漠,「這件事我會儘快處理,這一陣子你先跟這我住。」
「我不要,你先告訴我六耳到底是什麼意思。」跟著他住,她又不是嫌活的太長了,且不說六耳這個潛在威脅,景詩一個人就夠她消受不了。
陸澤承似乎也預料她的回答,並未勉強,「明天我送你去于思思哪裡。」
她的小公寓肯定是不能在回去,于思思怎麼說也是於浩的妹妹,六耳想要動手,也會掂量一下自己的本錢。
「我不去。」單渝微這次拒絕比上一次還乾脆。
單渝微不想跟他住在一起還情有可原,不想跟于思思住在一起,肯定有問題。
接觸到陸澤承眼底的疑慮,單渝微差點忘了自己面前的男人有多精明,趕緊說道,「你也知道現在思思跟亓冬的事情,我去了不是打擾人家嗎。」
陸澤承收回目光語氣淡淡的說道,「他沒有哪個時間。」
「噢,那行吧,我明天讓思思過來接我就好了。」單渝微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
六耳現在盯上她,是不是代表她去哪裡,哪裡就有可能有危險,她可以不在意自己,可是不能不為睿睿考慮。
而且這事情跟陸澤承牽扯上關係,到時候陸澤承必然會去找她,就怕被他看到睿睿就完了。
「你放心,于思思比你想像的聰明。」陸澤承以為單渝微是擔心連累于思思,直言不諱地的說出自己的考慮。
「會很危險嗎?」單渝微抬眸看向他,清亮的眼眸里寫滿了擔憂,不僅是因為睿睿,還有面前的男人。
縱使她百般不願承認,內心深處還是為身旁的男人提心弔膽。
陸澤承望著她的小臉,良久,深沉的說道,「會。」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想問你。」單渝微用的是詢問的語氣,因為她不確定陸澤承會不會對她坦白。
陸澤承微微頷首,算是同意了她的要求。
「你跟六耳到底是什麼恩怨,你不是就是一個律師嗎?」
單渝微不明白陸澤承這樣謹慎的人怎麼會跟那種危險的人牽扯在一起,而且還是在她跟他在一起的四年間發生。
這四年他到底隱瞞了多少她不知道的事情。
她突然記起有一年,陸澤承忽然出差的時候多了,經常三天兩頭不見人,後來變成十天半個月,最長的一次他離開了整整三個月。
那時候她也有猜測,也有顧慮,倒是沒有往這方面想,之後他又回來了,日子依舊平淡如水的過著。
他們不清不楚的關係,也沒能讓她開口詢問。
陸澤承幽暗的眼底掠過一絲戾氣,又以極快的速度隱沒在那片冰涼的漆黑中,低沉的聲音緩緩說道,「我跟他的恩怨,就像他想表達的意思,不死不休。」
至於其他,陸澤承什麼也沒有說。
單渝微從他的語氣中可以感覺到那徹骨的寒意,陸澤承跟六耳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心裡的好奇反而更重了。
「你安心的在醫院住下,明天我來接你。」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處理,六耳竟然已經發出戰帖,他自然也要給他回一個厚重的大禮。
單渝微肩膀微僵,他這是要走了嗎。
她平靜的近乎沒有一絲波瀾的聲音說道,「嗯,你去忙吧。」
在她經過可怕的驚嚇以後,連多呆一會兒的時間都不願意。
單渝微,你是不是傻,還在期望他能夠心軟,你應該知足了,起碼他已經第一時間趕過來。
明明心裡早就有準備,真的聽到他要走了,一顆心還是忍不住抽疼了一下。
突然一片陰影籠罩在她頭頂上方,單渝微愣愣的抬頭,傻傻的看著陸澤承那張帥的人神共憤的俊臉,一點一點的逼近。
涼薄的唇帶著他身上獨有的清冷氣息,就像一片羽毛輕拂過她光潔的額頭。
單渝微渾身一顫,整個人僵在哪裡,仿佛陸澤承的吻不是落在她的額頭上,更像是刻在她的心上。
輕柔而熾熱。
陸澤承清冷的眸子閃過一絲寵溺,霸道而又溫柔的說道,「好好待著,不准亂想。」
單渝微手臂的汗毛一根根的直立起來,瞪著大大的眼珠子,像一個木頭般點頭。
看到單渝微此刻呆萌的表情,陸澤承揚了揚嘴角,如果不是有要緊事在身,他更願意將她壓在床上。
強大的自制力再次發揮了他的重要性。
單渝微回過神的來的時候,陸澤承的身影已經消失。
她用著那隻沒有受傷的手,如同熱戀中的女人羞澀的捂著自己滾燙的小臉,他,他這是算什麼意思?安撫她,還是……
「煩死了!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被陸澤承親過的地方更是痒痒的發麻,想要伸手去撓,想到他柔軟性感的唇,抓了幾下頭髮作罷。
她的心跳馬上快的像是開動車,火車的速度都趕不上了。
單渝微不知道想起什麼羞羞的事情,慢慢的把身子滑入被子,將整個腦袋都縮了進去,忍著要尖叫的衝動,在被子裡發泄一句。
「真是丟死人了,丟死人了啊!」
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五顏六色的霓虹燈一盞一盞的亮起來,等單渝微激動的心情平復下來,理智一點點的回籠到一起,開始冷靜的分析。
睿睿不能在待在她的身邊了,起碼現在不可以,必須等危險解除以後,外婆也有一點時間也沒有看到睿睿,正好可以找藉口先把他送回去一段時間。
雖然捨不得,可是睿睿的安全她賭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