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單渝微笑了,何謹言眼神微閃,故意嘆了一口氣吸引單渝微的注意力,「微微其實你答應做我女朋友也是幫我的忙。」
果然單渝微疑惑的目光看向他。
「家裡催的緊,到時候還需要你幫我擋一下。」何謹言也不算說謊,他今年已經三十,身旁連一個女朋友都沒有,家裡早就崔急了。
「謹言,我不想耽誤你。」她已經是這樣了,怎麼能拖累他。
何謹言循循善誘的說道,「這不是耽誤,寧缺毋濫不是嗎,我對那些相親的對象沒有興趣。」
他能一回來就將公司管理的井井有條,能力也是有目共睹,想要說服單渝微,只是時間的問題。
單渝微看向他,「如果你遇到自己喜歡的人呢。」
「如果遇到了我會告訴你。」何謹言同樣的回視她,雖然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存在,為了不讓她有心裡壓力,他不建議這麼說。
單渝微抗拒不了他的話,也怕他對自己太上心,而她又無法回應他沉重的感情,聽到他的回答,她還是同意了他的建議,「好,謝謝你謹言。」
在她尷尬落魄的時候,願意伸出援助之手。
「小傻瓜,別忘了,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學長。」何謹言修長乾淨的落在了單渝微的頭頂揉了幾下,很自然的移開。
單渝微有些尷尬,但看著何謹言臉上和煦的笑容,她怕自己多想了,反而讓謹言尷尬,自覺的沒有放在心上。
只有何謹言知道,內心深處有多渴望觸碰她,哪怕是以一個學長的身份,「微微,你現在還要去陸澤承哪裡上班嗎。」
單渝微頓了頓點頭,聲音很輕的說道,「嗯。」
「如果你不想待在那裡,我可以幫你。」這是何謹言第二次問了,他不明白微微既然想要跟陸澤承撇清關係,為什麼還要待在他的眼下。
儘管所有人都在問她待在陸澤承公司的原因,單渝微還是一個字都沒有透露,「不用了謹言,我在哪裡上班挺好的。」
挺好又怎麼會老是受傷,哪裡還是景詩經常可能出現的地方,何謹言不想看到她身上在添其他傷痕,「微微,如果你不想去我哪裡上班,我可以給你安排其他公司。」
「真的不用了,哪裡上班都一樣,而且思思也在,不會有什麼事情。」在事務所,景詩還不太敢明目張胆的對付她。
何謹言見堅持只好作罷。
溜達了一大圈,吃過一根冰淇淋的于思思又回來了。
兩個人的談話也到此為止。
「時間也不早了,何先生不要去忙嗎。」于思思有點事要跟微微單獨說一下。
何謹言是個聰明人,一聽就明白,起身對單渝微溫和的說道,「微微,你好好在家休息,等明天我再來看你。」
單渝微點頭,「嗯。」
何謹言離開以後,于思思迫不及待的就挨在她的身邊,「怎麼樣,何謹言跟你說了什麼。」
「還能說什麼,這不都是你計劃好的嗎。」別以為她什麼都不知道。
于思思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那我這不是為了你好嗎,你看何謹言對你這麼上心,比那個陸澤承好個十萬八千里,怎麼樣春心蕩漾不。」
「不好意思,沒蕩漾。」單渝微沒好氣的回答。
于思思秉承著自己雜誌八卦的精神,鍥而不捨的問,「不能夠啊,那你們都說了什麼?」
「他知道我跟陸澤承的事情了。」單渝微簡單的說明。
于思思噓了一口氣,有些緊張的問,「然後呢,他有什麼反應。」
單渝微沒打算回答,懶懶的靠在沙發上問,「你支開謹言就是想問我這些事?」
說道最關鍵的時候不說了,于思思感覺喉嚨一口氣被人掐著不上不下的,又不得不回答她,「當然不是了,我剛剛在樓下接到電話,老爺子想見見你。」
「於爺爺?」單渝微沒想到於爺爺會想見她。
「是啊,他知道你也在錦安市問你為什麼不去看他。」想到家裡那個老祖宗打的注意,于思思都沒臉說。
不就是想的跟她一樣肥水不流外人田嗎,可是微微今年命犯桃花,那枝頭開的一個比一個旺,老哥也不一定插的進去。
「等我的傷好一些吧,本該是我去看於爺爺的。」單渝微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作為晚輩沒有去探望,還讓於爺爺惦記,真的很不應該。
「安啦,我知道你是不想麻煩他,等你有時間在說吧。」于思思無所謂的揮揮手。
單渝微同意了她的話,「嗯。」
「我先走了,睿睿過幾天要有一個親子活動,我替你去了。」本來她是不會多問這一句,可是現在微微的手受傷了,還不能亂動,只能是她去了。
單渝微也很想去,看了一眼自己纏滿繃帶的手還是作罷,只是睿睿肯定會失望的吧。
于思思見單渝微又是那一副自責的樣子,別有所指的說了一句,「喂喂,你別給我露出這個表情,只是半天的親子活動,又不是什麼大事,睿睿比你想像的懂事。」
「那我去替睿睿拍照。」單渝微不鞥參加,還是想將睿睿的點點滴滴記錄下來。
于思思想到單渝微還有一隻手沒問題,拿個相機也沒問,也就同意了,「成,到時候我通知你。」
「我先走了,晚點我給你訂餐,記得收就行了。」于思思臨走前,不忘提醒。
「知道了,快走吧。」單渝微有些好笑的說道,她又不是小孩,難道還不會自己訂外賣。
于思思還想囉嗦幾句,想了想作罷,怎麼感覺自己像是一個老媽子一樣,這樣發展下去可不行,她可是一個御姐,怎麼能變成婆婆媽媽的碎嘴女人。
想一想她都覺得無比惡寒。
于思思一走,單渝微終於可以清靜下來了,想起來陸澤承抱著自己著急的眼神,感覺就像做夢一樣不真實,或者是她看錯了吧,那樣冷靜自持的男人怎麼會露出慌張。
想到陸澤承,不得不想起景詩看她那個兇狠的眼神,她確切的感受到景詩對她的恨意有多深,深的讓她心驚膽戰。
午後的陽光充分的照射進來,明明是個燥熱的空間,單渝微背後硬是布上一層冷汗,望著自己受傷的手背,無聲的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