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第144章 她是誘餌

  陸澤承幽深的暗眸睨了她一眼,一字一頓的回答她,「安全帶。」

  隨著他的聲音,安全帶『咔』的一聲被扣上。

  單渝微才發現自己誤會了,憋紅著一張俏臉說道,「對不起。」

  陸澤承發現單渝微從剛剛開始就像一隻驚弓之鳥,神經緊繃的像是遇到了什麼事情,低沉的嗓音波瀾不驚的問道,「出什麼事了。」

  「能不能先離開在這裡再說。」單渝微是早就想跟陸澤承說了,可是她也怕在停車場遇到熟人。

  陸澤承看了一眼她緊張的樣子,隨後發動了車子,開出了大樓,車子平穩的行駛在公路上。

  他再次問道,「說吧。」

  單渝微就把今天楊小姐怎麼約她,兩個人說了什麼,楊小姐給了什麼,都給陸澤承說了,儘管她不願意承認,看到陸澤承,她一顆不安的心像是抓到了主心骨。

  慢慢的平靜下來。

  陸澤承並未立刻回答她,深邃的暗眸里划過一抹暗光,心裡也有了思量,但他並不打算跟單渝微說明,只是輕描淡寫的說道,「這件事我會處理,你暫時不要去見那個女人。」

  「我是不想見,我總感覺她很奇怪,具體哪裡我也說不出來,我才見過她兩次,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單渝微指的是她跟楊小姐無冤無仇,她為什麼要把心思打在她頭上。

  「你只是一個餌。」那個女人的目標一直不是她,只是有些人按耐不住想要探一探他的底了。

  單渝微一頭霧水的看著身旁冷俊的男人,「我是一個餌,她這是想要釣那條大魚。」

  陸澤承只是輕飄飄的掃了她一眼,便不在看她,專注的開著車。

  單渝微還不明白陸澤承為什麼要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她。

  等她心理默念了幾聲大魚,腦子靈光一閃,立刻明白過來,一下子座位上跳起來,沒有防備的撞到車頂,疼的她直皺眉,「嘶……好疼。」

  陸澤承眉頭微皺,不知道是關心還是責備的語氣說道,「這麼大的人還毛毛躁躁的,還不如一個五歲的孩子。」

  單渝微揉著腦袋的動作一頓,她知道陸澤承指的是誰,睿睿偷偷去見陸澤承的時候,就把年齡改為五歲,沒想到陸澤承對睿睿還有幾分上心。

  難道這就是父子之間的血脈關聯嗎。

  她不敢多想,立刻裝作沒事的樣子說道,「你是說楊小姐的目標是你,我只是隨便。」

  陸澤承又恢復一慣淡漠的口吻,「還不算太傻。」

  「我本來就不傻。」單渝微小聲的抗議,收到男人幽暗的視線,乖乖的閉上嘴。

  安靜了不到兩分鐘,單渝微又克制不住的開口問,「楊小姐要對付你為什麼找上我啊,而且她的離婚案不會是假的吧。」

  虧她還那麼上心。

  「她的離婚案不是假的,只是碰到了更好的條件罷了。」陸澤承眼中閃過一抹銳利。

  人在巨大的利益驅使下,可以做出很多讓自己都意料不到的事情。

  只要提供足夠的利益,總會有人做,不是她也是另外一個人。

  單渝微點點頭算是贊同陸澤承的話,想到那個女人是要對付的人是陸澤承,她的心又跟著提起來,想要開口問,又怕自己表現的太過明顯,讓人誤會。

  只好泱泱的閉嘴。

  不知道多久,車子忽然停了下來,耳邊響起陸澤承低沉醉人的嗓音,「到了。」

  到哪了?單渝微往外看了一眼,發現車子已經停在她的小區樓下,一轉頭對上陸澤承帶著一絲戲謔的目光,羞的她恨不得找一個地縫裝進去。

  沒等她逃跑,陸澤承繼續說道,「晚上七點,我過來接你。」

  「知道了。」單渝微低低的說一聲,打開車門下去。

  陸澤承沒有離開,而是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對著電話那頭的人冷聲交代了幾句,最後看了一眼單渝微離開的背影,這才踩下油門離開。

  敢打他女人的注意,那就別怪他出手。

  單渝微回到樓上,發現今天的自己一點也沒有了往日的淡定,這並不是一個好信號,她必須要學會冷靜,在冷靜。

  等她放鬆下來以後,想到晚上的酒會,還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穿的禮服肯定不能太花哨,還不能給陸澤承丟臉。

  這一次出席酒會,可是代表了事務所。

  單渝微翻了一遍自己的衣櫥,都找不到一件合適那種場合的禮服,指尖滑過了另一層緊閉的櫃門,那是她很久都沒有碰觸的衣服。

  也是她故意封存的回憶。

  良久,單渝微無聲的嘆了一口氣,還是拉開了柜子,裡面擺滿的長裙禮服,每一件都是精品,價格不低,對她來說根本消費不起。

  也是陸澤承這四年不斷給她添置的禮服,很多吊牌還在上面,因為她捨不得穿,也很少有機會穿著跟陸澤承出去。

  他有很多應酬,她也只是默默的在客廳里給她留下一盞燈,並未過多參與。

  這可能就是陸澤承願意跟她保持這麼久的『炮友』關係吧。

  因為她進退有度,從不給他添麻煩,也不會去過問他的事情,在他需要的時候出現,煩躁的時候消失,活的像是一個隱形人。

  單渝微也不知道是什麼支持這她走過這四年,是心理哪一點遙不可及的期望,是他深邃的暗眸中偶爾流露出的溫情。

  她不願意再細想。

  望著滿柜子里的衣服,單渝微有些慌亂的隨意挑了一件,仿佛害怕裡面的衣服會長出一隻手將她拖入不可自拔的深淵。

  『砰』的一聲衣櫃合上的聲音,就像她心裡那扇門也被關了起來。

  有失落,有惆悵,還有一絲說不出的哀傷。

  單渝微穿戴好衣服,已經快要接近陸澤承接她的時間,踩著一雙淺藍色的恨天高,挎著自己的小香包,出了房門。

  陸澤承時間觀念很強,就跟他的潔癖一樣,不了解的人都不知道他有這麼一個不大不小的問題。

  只是單渝微不明白,她上車以後,身旁的男人全程黑臉一句話都不說,活像她欠了他幾百萬一樣。

  雖然她是馬上要欠他五百萬了,可這錢她也沒有馬上到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