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景詩好巧。」何謹言禮貌性的對著他們點了點頭,並排站在了單渝微的身邊。
周圍的人就像炸了一般你一言我一語的問道。
「微微,何先生這麼帥,又年輕有為,你還沒有同意求婚啊?」
「快同意啊吧,這麼優質的男人,小心被人搶走喲。」
「你不會是在說你自己吧。」旁邊的人調侃。
女人笑罵的說道,「就你多嘴,要是何先生看上我,我也願意啊。」
怎麼說何謹言也是錦安市榜上有名的金龜婿,要是進了何家也算是麻雀變鳳凰,還用得著這麼辛苦的打官司。
回去當少奶奶多好,榮華富貴享用不盡,最主要人家溫柔又多金,潔身又自好。
世界上又有幾個男人做的到。
好吧有幸見到兩個,可都有主了啊,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單渝微不敢看陸澤承的眼神,為了讓景詩放心,她不得不說,「大家不要誤會,我們還沒有到這一步。」
不過足夠何謹言高興很久了。
「謝謝大家對我們的關心,有時間請大家出來吃一頓便飯,麻煩大家以後對我們家微微照顧一些。」
何謹言用了『我們家』三個字,有人寒氣更濃了一些。
其他人聽到何謹言這麼大方都開始起鬨。
「何先生這可麼客氣,我們隨時都有時間。」
「是啊,是啊,吃人嘴軟拿人手軟,何先生放心,我們一定會對微微好的。」
「都不想下班了,那就繼續留下來加班。」陸澤承冰冷的聲音將周圍熱鬧的氣氛全部凍結。
其他人立刻嚇的噤聲,不敢在言語。
「阿承大家都只是說著玩,不要生氣啦。」景詩站出來打圓場道。
其他人看到景詩為他們說話,都不由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景詩心裡一陣得意,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這麼晚了,大家還是早點下班吧。」
眾人看陸澤承沒什麼反應,立刻如鳥獸般四散開去。
單渝微放在大腿兩側的手緊了緊,陸澤承果然最在乎的還是景詩,景詩一句話就可以撲滅他的怒火了。
所以她的選擇也沒有錯不是嗎?
早早的退出兩個人的紛爭,才是最好的決定。
陸澤承深深的看了一眼一直垂眸的女人,邁開腳步不離開了辦公室。
景詩抱歉的看了一眼眾人,好像已經代表了陸澤承道歉,抬腳易步跟了上去。
「微微,我們走吧。」何謹言看著有些發怔的單渝微,嘴角勾過一絲苦澀。
「嗯。」單渝微恍然回神,有些歉意的點頭。
兩個人出了大樓,單渝微這才開口說道,「謹言,不好意思,剛剛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把你拉出來。」
「微微你不用跟我道歉,我很開心你願意承認我男朋友的身份。」何謹言輕快的語氣說道。
單渝微動了動嘴唇,還是無法安心,「謹言,如果,我說如果你碰到了另外一個喜歡的女人,千萬一定要幸福。」
何謹言望著單渝微認真而又執拗的目光,許多,輕輕點了一下頭說道,「好,我答應你。」
只是很難做到。
得到何謹言的保證,單渝微心裡好受了一些,笑著說道,「走吧,我們一起去吃飯。」
她選擇暫時忘掉那些不愉快的心情。
「好。」何謹言看她的笑臉,一顆心也跟著軟了下來,發動車子揚長而去。
另外追著陸澤承離開的景詩,並未把人追上,等她下樓的時候,陸澤承的車子已經消失不見。
她氣的原地跺腳,阿承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景詩忽然感覺有人接近,機警的看了過去,「什麼人,鬼鬼祟祟的跟著我做什麼,快給我出來。」
停車場的柱子下,走出一道身影,赫然是早就隱匿的呂安然,她也不算隱匿,只是遠遠的看著單渝微臉上的笑意恨不得將她撕碎。
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她看的出景詩跟單渝微並不像表面的那麼好,所以她打算下來碰碰運氣,果然沒有讓她失望。
「景小姐,你好啊。」
「呂律師?」景詩對這個呂安然還算有點印象,當初她還以為阿承家裡的那個女人是這個女人,現在知道是單渝微以後,對她的敵意也沒有放下。
這個呂安然對阿承是什麼想法,她一眼就看的明白,又一個想要窺探阿承的賤人罷了。
呂安然假裝很無害的說道,「景小姐不用對我充滿敵意,我不是你的威脅不是嗎?」
景詩冷哼,不屑的說道,「你的確不是我的對手,但不見得我不就要對一隻蒼蠅和顏悅色。」
呂安然臉色微變,想到自己即將要做的事情,硬是將怒意壓了下去,「我知道自己不該動了不該動的心思,我已經後悔了,只是我不忍心景小姐也受其破壞。」
「你什麼意思。」景詩謹慎的看著她。
「今天早上我只是指使了一下單渝微那個小助理幫忙跑腿,現在我這個金牌律師已經變成普通律師了。」呂安然眼眸微閃,將重要的細節掩蓋。
「什麼,阿承竟然為了她這麼對你。」景詩氣急,難道阿承真的還放不下單渝微那個賤人,就算那三年是單渝微陪著阿承,可是他們兩個人認識的時候更久不是嗎?
景詩雖然生氣,可沒忘了對面的女人目的也不單純,更不會認為她有這麼好心,「呂律師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景小姐叫我安然就可以了,實話跟你說,我真的很不甘心自己三年的努力付諸東流,我想要報仇,而我覺得景小姐會很樂意幫忙。」呂安然表現的很坦誠。
她就是要讓單渝微後悔惹了她,後悔將她變成這樣。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景詩不是傻子,她雖然恨單渝微,但也不想被人當槍使用。
「因為我們兩個的敵人一樣,因為景小姐也跟我一樣迫切的想要看到單渝微生不如死。」
呂安然惡毒的說道,「景小姐幫我也等於幫你自己,我們各取所需,我已經看清了現實,您要陸律師,我只要更高的職位。」
景詩哼了哼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只是說讓她考慮一下。
呂安然也沒有再多說,兩個人在停車場下分開,臨走之前,她補了一句說道,「景小姐別怪我多嘴,我看到單渝微好幾次出入陸律師的辦公室,而且陸律師留在事務所的時間越來越多了。」
景詩沒有說話,一雙手緊緊的攥著,眼中的恨意隱了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