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古妖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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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風與花隨風對視一眼,詢問道:

  「披月大哥是要去探險麼?」

  披月壓低聲音,樣子很神秘:

  「不瞞二位賢弟,我這次回到平沙,是在總院接了一個任務。」

  花隨風急忙問道:

  「什麼任務?」

  披月頓了頓,看著二人道:

  「這個任務有點艱巨,是到一個古蹟中尋找古妖精血。」

  「這個古蹟叫遺蹟之門,在大金峽之中,據說峽谷中有霸主級別的妖獸鎮守。」

  「危險是肯定的,但二位賢弟可知這古妖精血的好處?」

  「據資料顯示,這古妖精血是將上古時期的天雷妖獸的心頭之血凝鍊而成。」

  「只需一滴便可令修煉之人提升至少五個小境界,甚至有可能產生異變,獲得天雷妖獸的本能傳承。」

  「據說,當時的大金峽中有一個十分龐大的宗派,叫滅妖宗。」

  「宗主唐十二已是破虛境後期的強者,一把斬妖劍使得出神入化。」

  「此人酷愛搜集強大妖獸的精血,用於提升宗派實力。」

  「一次偶然的機會,唐宗主在羨天天域的一個秘境中獲得天雷妖獸精血,並帶回了滅妖宗。」

  「沒想到此消息走漏,引起了玄龍大陸各處大能的貪慾。」

  「甚至引來了羨天天域的絕世大能。」

  「滅妖宗一夜之間遭到覆滅,可唐宗主收集的各種妖獸精血卻不知所蹤。」

  「其中也包括天雷妖獸精血。」

  「大能們遍尋無果,只得悻悻散去。」

  「可仍然有許多人相信,這些妖獸精血就藏在大金峽的宗門某處。」

  「這一秘辛一埋就是上萬年。」

  「後來,傳說當時有滅妖宗的內門弟子逃了出來,身上攜帶著藏寶地圖。」

  「地圖一出世,又便在江湖上引起了瘋搶,因地圖死傷的人不計其數。」

  「據說後來地圖被撕成了兩半,落在了平沙城人的手中,便從此銷聲匿跡。」

  「據我多年的調查,這兩半地圖很有可能就是落在了雲家與曹家手上。」

  「要不然當時為什麼雲風的爺爺會與曹家的老家主聯手到大金峽中去尋找機緣?」

  「這件事情的本身就值得懷疑。」

  「況且後來雲風的爺爺與曹老家主雙雙失蹤,更加強了我的判斷。」

  「所以我並未在總院裡與人組隊,而是找到二位賢弟共同去探險,希望運氣好,說不定就被我們得到了機緣。」

  「本來我還打算與曹家聯手,但現在看來,曹家是指望不上了,但云家可以。」

  「雲風賢弟可以向雲家長輩打聽你爺爺去大金峽前後的情況,如能找到地圖,那就最好。」

  「不知二位賢弟可願意?」

  雲風與花隨風二話不說,立即點頭答應。

  「什麼時候出發?」

  雲風躍躍欲試,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雲風賢弟先去找人打聽一下,我們明日就動身。」

  三人一核計,便分頭去作準備。

  而雲風卻找到了父母,將此事說了出來。

  「你要去迷情森林?」

  「那可不行!娘不同意!」

  宋紫煙堅決地道。

  雲風挽著母親的胳膊,耐心地道:

  「娘親,我知道你擔心我。」

  「但你放心,孩兒已經長大了。」

  「並且,我完全可以自保。」

  「你也知道,有大能在保護我,所以,根本不用擔心我。」

  「大不了,遇上太強的對手,我逃命就是。」

  宋紫煙心軟了,但還是不放心:

  「風兒啊,那些人處心積慮地想害你,你讓娘怎麼能不擔心呢?」

  剛說完,雲風卻突然不見了。

  宋紫煙急了,慌忙道:

  「少陽,風兒呢?怎麼消失了?」

  雲少陽哈哈一笑道:

  「夫人,放心讓風兒去吧!」

  「何況還有披月與隨風二位天才作伴,我想問題不大。」

  雲少陽自豪地道:

  「風兒今非昔比,我相信他能夠應對一切危險。」

  話一說完,雲風又出現在宋紫煙身邊,輕輕挽起母親的手:

  「娘親,這下可以放心了嗎?」

  宋紫煙疑惑道:

  「風兒,你是怎麼做到的?」

  「娘親,孩兒已經學會了隱身、解毒、變幻等術法,而且身上帶有那位大能贈送給我的一道神力,連破虛境五重天的強者都奈何不了我。」

  宋紫煙遲疑道:

  「如果是這樣,娘倒是放心了。只是戰神選秀還剩下兩個多月,你能及時回來麼?」

  「放心吧!娘。」

  雲風說完,又對父親道:

  「父親,聽披月大哥說,爺爺當年進入迷情森林,就是為了尋找古妖精血,開啟我的修煉之路。」

  「那麼,父親是否知道爺爺有地圖?」

  雲少陽回憶起當年雲風爺爺離開時的情景,並未看到他有地圖,只是臨走時交給自己一把短劍,讓自己好好保管。

  雲少陽當時並不在意,只是把短劍存放在密室,便再也沒有過問。

  「難道那把短劍有什麼秘密不成?」

  雲少陽自言自語道,轉身進了臥室後面的密室,將短劍取了出來。

  然後仔細觀察起來,可看來看去並未發現什麼異樣。

  一把並不珍貴的短劍,父親為什麼要我好好保管呢?

  雲風接過短劍,也仔細地觀察起來。

  過去在地球上時,看過一些小說和電影,知道有些藏著秘密的劍什麼的,一般劍柄上都有機關。

  可雲風找了幾十個呼吸,同樣沒能找到機關的跡象。

  雲風拿著劍柄一旋轉,沒想到還真是動了。

  果然劍柄中藏著半張地圖!

  雲少陽接過仔細一看,果然是迷情森林大金峽的地圖,上面標著好幾個紅點,或許那就是藏寶地點。

  「拿去吧!」

  雲少陽輕輕將地圖遞給了雲風。

  雲風接過地圖仔仔細細地看了起來,卻沒想到正在運轉的奇門聖符像掃描一樣將地圖複製進了泥丸宮。

  咦,還有這個功能麼!

  雲風用神識仔細查看,果然與手上的地圖一模一樣。

  呵呵,這下省事多了。

  「父親,地圖還是保存起來吧!」

  「我已經記住了所有內容。」

  雲少陽點點頭,收起了地圖。

  的確,手上拿著地圖去探險尋寶,必然會引起有心之人覬覦,從而招來無妄之災。

  「風兒,走之前將行雲流水的劍訣寫下來,給雲夢他們參悟。」

  雲少陽吩咐道。

  「好的,父親。」

  雲風答應完畢,正準備離開,雲少陽又道:

  「你這次去,說不定還會碰上獵猿前輩。」

  「如果有可能,你一定要代我向他老人家問好。」

  「同時,若有機會,能夠將獵猿前輩解救出來就最好不過。」

  「或許,在他的身上,我們能夠找到你爺爺的線索。」

  雲風一一應承下來,話音剛落,人就消失不見了。

  宋紫煙輕輕嘆息了一聲,儘管雲風有各種手段保護自己,她還是不放心。

  但長期把兒子放在身邊,不去歷練,不去經歷血與火的洗禮,又如何才能讓他成為傲視天下的英雄呢?

  是夜,雲風叫羽痕給自己準備了大量的妖獸肉乾、飲用水和幾套衣袍放在乾坤袋中,然後開始用赤靈玉鐫刻行雲流水的劍訣,以及自己的感悟。

  羽痕眼淚汪汪地自言自語,也不管雲風是否在聽自己說話:

  「少主,你真的要去迷情森林麼?」

  「那裡可危險了,少主一定要小心。」

  「出門在外,沒有羽痕在身邊,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千萬別渴著餓著。」

  「見到危險,趕緊避開,不要逞強。」

  「江湖險惡,凡是江湖上的事最好別去沾,因為你沒法辨別是真是假。」

  「不要和陌生人說話,也別吃陌生人的食物,說不定裡面就下了毒。」

  喲,好像地球上曾經有一部電影就叫《不要和陌生人說話》。

  「不如把羽痕也帶上吧!我可以一路上照顧你。」

  ……

  「少主,你在聽我說話嗎?」

  聽得羽痕絮絮叨叨,比自己娘還哆嗦,雲風差點沒笑出聲來。

  想說她像麻雀一樣嘰嘰喳喳,卻又覺得她太可愛了,不忍心傷害到她。

  就憑對自己的這份關心和愛護,她在雲風的心裡也漸漸變得重要起來。

  雲風溫和地道:

  「羽痕姐姐放心,我沒事的。」

  「況且還有披月和隨風大哥一起,你就徹徹底底放寬心好了。」

  羽痕又是嘆了一聲,然後目光堅定地道:

  「從今往後,我也要開始修煉。」

  其實,她想得很簡單。

  自己有了修為,能夠自保,就可以更好地照顧少主。

  特別是出門在外,有個人給少主端茶送水也是好的。

  雲風微笑道:

  「其實你不用那麼辛苦的。」

  「當然,如果你真想修煉,我會幫助你。」

  「現在天色已晚,你去休息吧。」

  羽痕打著呵欠,睜大眼睛問道:

  「那麼你呢?不早點休息麼?」

  「明天就要去迷情森林那麼兇險的地方……」

  雲風已經鐫刻好行雲流水的劍訣和感悟,便道:

  「我還要修煉一會再休息。」

  另一邊,雲夢院外。

  花隨風與雲夢並肩站在一片紫竹林邊。

  秋夜入涼,月光微微。

  「雲風小弟是第一次出去歷練,你可要替我多照顧他。」

  雲夢柔聲叮嚀道,那聲音像和風一樣溫情。

  「放心吧!我會把他當作自己的親兄弟看待。」

  「何況,他還是我妹夫呢。」

  花隨風憨厚地一笑,儘量讓自己顯得莊重。

  雲夢將一枚赤靈玉符交到花隨風手中:

  「帶上吧!說不定會派上用場。」

  這是爺爺雲逸飛在她六歲時作為禮物送給她的,說是具有保命作用。

  花隨風握著玉符,感受著玉符上攜帶著的少女的溫香,心中湧上一陣暖意。

  片刻的沉默之後,雲夢抬頭仰望著這個一米八五的英俊少年,眼睛裡滿是柔情:

  「你也要照顧好自己,保證活著回來。」

  說著,有淚珠在眼眶裡不停打轉,卻終是沒有掉下來。

  花隨風心一疼,一把將雲夢摟在懷裡,深深地擁抱著。

  有美如此,夫復何求!

  他發誓要用自己的一生來好好愛這個溫柔賢惠的女人。

  此時,鍾驀然的客房樓下。

  一個挺拔的身影長立在習習秋風之中。

  他身材高大,丰神俊朗。

  他已經在這裡站了足足有兩個時辰。

  望著窗戶上夜明珠光投射的倩影,他微微地嘆息了一聲。

  然後身形一動,飄然離去。

  只剩下幾片飄起的落葉,還在空中打旋。

  僅僅是二個呼吸之間,窗戶打開了,一張美麗得不可方物的容顏展露出來。

  她若有所思地望著那道身影曾經站過的地方,輕輕搖了搖頭,便又關上了窗戶。

  一切歸於沉寂,僅是一彎月牙,游移在深不可測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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