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風一聽,唰地一個瞬移,就來到了羽痕洗浴的水邊。
只見羽痕站在湖水中,被一個背著烏龜殼的精壯青年樓在懷裡,濕透的紗裙緊貼著曲線玲瓏的身段,極盡濕身誘惑。
「你是什麼人?放下她,我們說話。」
雲風威嚴地說道,一字一句竟然引起了湖水的劇烈波動。
朱晚亭拔地而起,想要去營救羽痕,卻被雲風的神力攔了下來。
能將一個天人境九重顛峰的強者輕易攔下,說明了什麼?
可那精裝青年並未嚇倒,而是反問道:
「你們可知道這裡叫玄武湖?知不知道玄武湖乃是我玄武一族的領地?又知不知道我是玄武太子玄世忠?」
「你不說,我還真不知道。那麼,玄太子是否可以將本少主的丫環放下,咱們好說好商量?」
羽痕在玄世忠手上,雲風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擔心激怒玄世忠,誤傷了羽痕。
玄世忠色·迷迷地嗅了嗅羽痕雪白的脖頸,然後抬起頭來貪婪地深吸了一口空氣,不無陶醉地道:
「真香!
放下她不是不可以,但我玄武湖乃是聖潔之水,被她弄髒了,這怎麼算?」
「好說,需要如何賠償,玄太子儘管劃下道來,本少主接著就是。」
雲風明白玄世忠是在找藉口,假借羽痕弄髒湖水之事,其實就是想將羽痕據為己有。
真要玄世忠放下羽痕,顯然是不可能的。
雲風這樣做,其實也是為了拖延時間。
趁說話間,雲風已經急速地運轉奇門聖符的隱藏功能,然後分出兩個分身,讓他們動用自己的隱身功能隱藏起來,悄然靠近玄世忠,準備將其生擒。
因為先有朱雀公主,現在又有玄武太子,顯然是有如神助,要雲風補足奇門場域的十大神煞。
但要生擒一個天人境九重顛峰的強者,還要他們心服口服地歸順,也不是那麼一件容易的事情。
唯一的辦法就是運用神識攻擊進行智取。
神識攻擊拿捏得好,是可以產生異想不到的效果,既不會傷害到對方的神識,又可以輕鬆將其拿下。
「呵呵,你以為我會輕易將這人間尤物放下麼?你想得太美!
這裡是我的地盤,一切我說了算,識相的就請離開。
若我玄武大軍攻至,你想逃怕也是來不及了。」
「是麼?我倒是想看看真正的玄武大軍到底是一個什麼樣。」
雲風背負雙手,平靜地看著玄世忠,竟然讓玄世忠心底莫名其妙地就有點發毛:
「你、你一點都不怕?
好吧!讓你見識見識!
玄武將士們,出來吧!」
隨著玄世忠的一聲大吼,湖面瞬間波濤翻滾,霎時躍出無數修為高強的玄武戰士,對著雲風與朱晚亭怒目而視。
「啪!啪!啪!」
雲風雙手連拍三聲,笑道:
「哈哈,果然是支威武之師!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擋住我這一聲龍吟?」
隨著笑聲,雲風雙臂一振,躍於空中,祭出了黑白雙色雷龍於腳下盤旋,仰天一聲龍吟:
「昂!」
這龍吟並不像之前雲風的怒吼,而是顯得十分奇妙怪異。
看似音量不大,卻似乎裡面含有萬千玄妙的符紋,悄然穿透人的泥丸宮,讓人泥丸宮瞬間一片空白。
玄世忠一怔,呆立當場。
就是這一怔之間,雲風分身一已經封印了玄世忠的丹田,將他生擒回湖岸。
雲風分身二則一把將羽痕奪了過去,順手給羽痕披上雲風的長袍,送回帳篷里。
那些玄武戰士則眼睜睜看著玄世忠憑空消失,一個個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有覺醒者趕緊叫道:
「快去通知大王,太子已被敵人俘虜。」
「快,去奪回太子!」
玄武戰士們蜂湧而至,氣勢洶洶地殺了過來,然而卻被雲風的兩個分身的氣勢鎮壓住,動彈不得。
雲風收了奇門聖符的隱藏功能,將玄世忠放在椅子了坐下,面色隨和地微笑道:
「玄太子不必驚慌,本少主請你來,是有要事相商,不知你是否願意聽取一二?」
玄世忠如夢幻一般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怔怔地坐在雲風對面,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目睹了整個過程的朱晚亭,顯得異常震驚,因為她發現自己對雲風是完全看走眼了。
這個素眜蒙面的救命恩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有她看不透的高深修為?
「晚亭,你也坐下,我們談談。」
雲風將一臉驚異之色的朱晚亭招呼坐下,給兩人分別倒上一杯醉仙釀,然後舉起酒杯接著說道:
「玄太子,首先我要因丫環弄髒了玄武湖而向你賠罪,我先干為敬!」
雲風一仰脖子將酒盡數飲下,然後放下酒杯再次斟滿,一臉期待地看著玄世忠。
玄世忠見雲風並無惡意,還向自己敬酒以示道歉,這才忐忑不安地端起酒來仰脖子喝了個乾淨:
「我接受你的道歉,只是你封印了我的丹田,讓我行動受限。」
雲風給玄世忠再次把酒斟上:
「我封你丹田,是擔心你輕舉妄動,傷了大家的和氣。
給你解開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得保證不再為難我的丫環。
我們一邊喝酒,一邊談事,我相信我們會很愉快。
因為我馬上要說的事,絕對是你們最希望得到的大機緣。」
玄世忠一聽,立時來了興趣,早已將解除封印之事忘得一乾二淨,迫不及待地問道:
「什麼大機緣?」
坐在一邊的朱晚亭趕緊向雲風身邊湊了湊,美麗的面龐泛著期待之色。
雲風頭向玄武戰士一偏,對玄世忠說道:
「請你的戰士們先迴避一下吧!我不希望讓太多的人知道這個秘密。」
玄世忠立即站起來對那些群情激奮的玄武戰士說道:
「我沒事,你們先回去。」
玄武戰士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帶著狐疑的神色遲疑地慢慢退去,紛紛消失在湖水之中。
清澈的玄武湖立時風平浪靜。
「還沒主教少主貴姓?」
這玄世忠也是一個沒有心機之人,眼見雲風沒有加害自己的意思,便放鬆了警惕,開始與雲風套近乎。
雲風知道時機成熟了,便毫無保留地道:
「在下姓雲名風,中天天域玄龍皇朝人氏。」
「呵呵,原來是雲少主,真是不打不相識,世忠這廂有禮了。」
玄世忠雙拳一抱行了一禮,便端起酒來,豪爽地說道:
「世忠借花獻佛,敬雲少主一杯!」
這傢伙已經品出醉仙釀的味道,巴不得再來一杯。
抹去嘴角的余酒之後,玄世忠又靠近雲風賊兮兮地問道:
「世忠還想請教雲少主,剛才使用了什麼手段,讓世忠在不知不覺間就束手就擒了?這麼高明的手段,能不能教教世忠?」
雲風拍了拍玄世忠的肩膀,示意他坐下:
「這件事以後再說,咱們先談正事。
你是玄武,晚亭是朱雀,你們覺不覺得這湊巧之中有著一種天意?」
朱晚亭與玄世忠聽了此話,陷入沉思,但想了一會也想不出個所以然,晚亭先問道:
「此話怎講?」
「對呀,怎麼會與天意扯上了關係?」
玄世忠也睜著眼睛,這才仔細地打量起朱晚亭,發現晚亭比剛才那位雲少主的丫環還要漂亮得多,一時間看得呆了。
晚亭意識到玄世忠的不禮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便繼續向雲風身邊靠近。
雲風也不解答他們的疑問,而是唰地亮出奇門場域,讓值符、白虎、太陰、螣蛇、九天、九地、六合、勾陳八大神煞顯現出來。
八大神煞單膝跪下,抱拳拜道:
「屬下見過風尊!」
「風尊?」
朱晚亭與玄世忠二人看著八大神煞,簡直不敢相信這群修為已經是天神境的大神們竟然會稱呼一名少年為尊。
「都起來吧!」
雲風和顏悅色地一展神力,將八大神煞扶起,掉頭對朱晚亭與玄世忠道:
「你二人可知他們都是什麼神煞麼?」
朱晚亭與玄世忠當然知道眼前的八大神煞意味著什麼,作為十大神煞之一來說,他們更清楚自己純正的血脈所嚮往的最終進化結果。
朱晚亭率先明白過來,驚喜地問道:
「恩公的意思是讓我二人也成為真正的神煞?」
玄世忠一聽,眼睛也亮了。
對於他們二人來說,雖然血脈純正,可還並未成神,就連自己的父輩都未達到成神的地步。
就目前而言,他們充其量可以稱為血脈純正的妖獸而已,離成為神煞還差得遠。
現在有機會成神,有怎麼會放棄?
雲風微笑著點了點頭道:
「是的,我手中有你們想要的機緣,這個機緣可以幫助你們提前成神,就像他們一樣,成為真正的奇門神煞。
只是,我不知道你們是否值得我信任?
又或者你們根本就不在乎這個機緣?」
「撲通!」
在巨大的機緣面前,玄世忠早已放下了玄武太子的尊嚴,雙膝著地跪在雲風面前,一隻手指著天空朗聲說道:
「我玄世忠在此對天發誓,從今以後,奉雲少主為尊,決不背叛。」
晚亭見玄世忠這麼幹脆,也急了:
「恩公,晚亭本就系恩公所救,如同再生父母,所以也絕對不會做出對恩公不利的事來。
就算是恩公要晚亭以、以、以身相許,晚亭也決無二話。」
朱晚亭紅著臉吞吞吐吐地說完,已經羞得幾乎把臉埋在了桌面上。
那換好衣裙的羽痕剛好出得帳篷來,聽見這話,立時醋意大發:
「哎哎,誰要你以身相許了?羞不羞?」
雲風將羽痕攔住,然後掏出朱雀與玄武的精血正色道:
「既然如此,我希望你們能夠信守自己的承諾,這是遠古神獸朱雀與玄武的精血,你二人且拿著,進入我的奇門世界之中去煉化。」
「什麼人如此大膽,竟敢在我玄武領地擄掠我兒,快快站出來受死!」
正在此時,一聲暴喝從湖面上傳來,掀起一股滔天巨浪。
隨著巨浪,呼地躥出一背著龜甲的白眉大漢來,提著一柄八股鋼叉,作勢要向雲風等人攻來。
可一見到八大神煞的氣勢,立即便收住了攻勢,自嘲地道:
「呵呵,當真是老眼昏花了,竟然走錯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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