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劍拔弩張

  奇門聖尊第三百一十一章劍拔弩張「是又如何?難道你還想殺了我不成?」

  郎牙精十分囂張,簡直就是一個卡腦殼,完全認不清形勢,以為在自己的王城中就可以為所欲為。

  雪依哪裡容得他如此狂妄,唰地抽出古琴,就要對郎牙精進行制裁。

  「且慢!」

  郎牙圖發現情況不對,立即高聲喊道,擔心納蘭雪依會真的對郎牙精動手。

  「怎麼,郎牙圖大王也是準備帶領你的族人造反了?」

  雪依語氣冰冷,似有陣陣酷寒涌動。

  雲風依舊紋絲不動,想要看看郎牙圖等人究竟怎麼表現。

  姜畢竟還是老的辣。

  郎牙圖哈哈一笑道:

  「雪依姑娘稍安勿躁,我這兄弟性格有點簡單粗暴,如有得罪,牙圖代他向雪依姑娘道歉。」

  說罷,真的向雪依行了一禮。

  「郎牙圖,管好你兄弟,不要讓我等瞧不起你!」

  袁空早已看不慣郎牙精的言行,但風尊沒有發話,自己也不好出頭,於是趁這機會向郎牙圖發出了警告。

  但郎牙精卻如同吃了炸藥一般,怒氣張口就來:

  「袁空,這裡沒有你的事,你還是閉嘴為好!」

  「你……!」

  袁空怒目圓瞪,就要發作,他沒想到郎牙精如此不識抬舉,竟然想在風尊面前找死。

  「怎麼,想打架?」

  郎牙圖語氣不善地看著袁空,心想在老子的地盤,是條龍你得盤著,是條狗你得蹲著,怎麼也輪不到你袁空在此撒野。

  袁空身後的十名巨猿一族的強者全都向前踏了一步,對郎牙精、郎牙圖等人怒目而視。

  而毒狼一族的長老們也向前踏了一步,與巨猿一族形成了對峙。

  熊霸天站了出來,勸道:

  「算了,大家都是風尊的屬下,各自讓一步,這事就了了。」

  「有哪麼容易了嗎?」

  郎牙精此話一出,讓在座的其他魔化族群瞬間覺得他就是在找死。

  熊霸天也沒想到這郎牙精會如此沖,似乎在仗持著什麼,便道:

  「你好像根本就不懂什麼叫知進退,要不要老夫教教你?」

  飛熊一族的強者一聽,馬上就來到熊霸天身後,開始提起神力。

  空氣立時緊張起來,大有劍拔弩張的感覺。

  雲風擺了擺手,示意袁空與熊霸天退後,然後自己站了起來,面對郎牙圖道:

  「這是你的意思嗎?」

  郎牙圖面對恍如大山的雲風,瞬間覺得有點心虛,支吾道:

  「這個……,當然不是我的意思了。牙圖縱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在風尊面前放肆。」

  雲風釋放出強大的威壓,面色淡漠地道:

  「是嗎?我怎麼覺得你們毒狼一族似乎有準備離開萬魔谷,重回從天天域的打算,而不願聽我號令,縱橫九天呢?」

  「雲風,你不要以為解除了毒狼一族的區域禁制和修為禁制,就可以在我們面前自詡救命恩人,就可以命令毒狼一族為你出生入死,你想多了!我們毒狼一族可不是卑躬屈膝、任你擺布之人。」

  郎牙精跳到雲風面前,大聲吼叫著,一副張狂的模樣,讓雲風很是噁心。

  雲風側臉看過去,神識一動,那團遠古大能留下的神念立即閃爍出燦爛的光芒,攸地打向郎牙精的泥丸宮。

  這在外人的眼裡,只是雲風看了郎牙精一眼而已,根本就沒人發現什麼神識律動。

  只聽得「啊!」的一慘叫,郎牙精雙手抱頭,滿地亂滾,眼耳鼻口霎時流出血來。

  郎牙圖等人倒吸一口涼氣,慌忙後退幾步,與雲風拉開距離。

  難道風尊的修為又有了提升,竟然可以殺人於無形?

  雲風冷冷地道:

  「郎牙精,我不知道你到底為什麼有恃無恐,對我不敬,對袁空不敬,對熊霸天不敬倒還罷了,可對我雲風的未婚妻不敬,那就是死罪!」

  「此是其一。」

  「其二,在平沙大戰之中,你私自扣押郎牙誠,放走石欺天等黑暗星辰成員,更是死罪!」

  「這兩條,足夠我殺你的理由了吧?」

  在地上翻滾的郎牙精聽得雲風的數落,已經明白自己今天難逃一死,但強烈的求生欲卻讓他千方百計地想要矇混過關:

  「雲風,你血口噴人!我郎牙精為你出生入死,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你卻這樣對我,你讓我們如何不寒心?」

  雲風冷哼一聲道:

  「狡辯有用嗎?你還是準備等死吧!」

  郎牙精試著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對雲風進行突然襲擊,可泥丸宮中的疼痛卻是劇烈難忍,讓他根本就無法站起來。

  突然的變故,以及雲風所說的內容,讓在場的毒狼族大駭,他們心中都有一個疑問:

  雲風是怎麼知道郎牙精扣押郎牙誠,放走石欺天的?

  「你們是不是在想,我是怎麼知道郎牙精扣押郎牙誠,放走石欺天的?」

  雲風這一問,更是讓毒狼族的高手們受驚不小。

  雲風也不再解釋,只是將當時用奇門聖符記錄下來的整個過程釋放在空中。

  在場所有的人目睹這一切,皆是目瞪口呆。

  在地上翻滾的郎牙精早就被雪依的神識所控制,竟然連自爆聖珠,與雲風等人同歸於盡也做不到。

  郎牙圖回想起當時雲風看自己的那一眼,立時明白過來是為什麼了。

  他或許是想讓自己馬上去制止郎牙精,終止這個反叛過程。

  可自己當時卻裝做什麼也不知道,沒有把雲風的意圖付諸實際。

  「風尊,此事與我無關,都是郎牙精自己的主意。你也知道,當時我與你在一起,根本就沒有機會與石欺天串通。」

  郎牙圖急忙與郎牙精撇清關係,想讓自己置身事外。

  「有沒有關係,你把郎牙誠放出來不就知道了?」

  雲風也不與郎牙圖多說,直接就要其放出郎牙誠。

  因為自從平沙大戰結束之後,郎牙誠就憑空消失了。

  幸好雲風的神識太過強大,來到毒狼王城就已經掃描到郎牙誠被關在王宮的地牢之中。

  「這……,風尊的意思是說,是我郎牙圖將郎牙誠關押起來的?可我並不知道郎牙誠關押在什麼地方。」

  「我一直就在納悶,怎麼看不到郎牙誠?如果不是風尊所說,我還以為他已經死了呢?」

  郎牙圖做出一幅無辜的樣子,繼續為自己辯護。

  「別裝了,他就關在你的王宮地牢中,沒有你的允許,誰能將毒狼族的重要長老關進地牢呢?你告訴我,誰有那個膽量?」

  雲風淡漠地注視著郎牙圖,態度變得異常強硬。

  此時,任憑郎牙圖如何狡辯,似乎都沒有說服力。

  而站在郎牙誠一邊的毒狼族長老聽得此消息,早已義憤填膺。

  「大王,你是否應該給我們一個合理的交待?」

  三長老狼牙吼大聲質問道,對二長老郎牙誠的失蹤一直耿耿於懷。

  今日聽到風尊所說,又看到郎牙精與石欺天勾結的錄影,對郎牙圖等人大失所望。

  郎牙圖狡黠地眨了眨眼睛,臉上一副痛苦的表情:

  「三長老請聽我說,這事的確與我無關,一定是郎牙精悄悄偷走地牢的鑰匙,私自將二長老關押在地牢之中。」

  「你一定要相信我,不要聽信讒言。」

  「來人,去將二長老救出來。」

  八長老郎牙心和九長老郎牙庭都是二長老的心腹,立即主動站出來,接過郎牙圖開啟陣法的鑰匙,去釋放郎牙誠。

  不一會兒,郎牙誠便在八、九二位長老的攙扶下,來到雲風面前:

  「風尊,牙誠慚愧,未能阻止郎牙圖、郎牙精等人的陰謀,致使黑暗星辰的石欺天等人成功逃脫,請風尊降罪!」

  雲風一把扶起欲要下跪的郎牙誠,微笑道:

  「牙誠長老受罪了,是雲風來遲,才讓你吃了這麼多苦。」

  「不過,請你老放心,我們已經成功地將黑暗星辰的所有人一網打盡,有些人必將為自己的反叛行為付出代價。」

  郎牙吼攙著郎牙誠的手臂,將他扶在一張椅子上坐下後問道:

  「二長老,到底是怎麼回事?」

  郎牙誠嘆了一口氣,幽幽地說道:

  「那天爭論的事情你們都知道,大家散去後,郎牙圖唯獨使眼色留下了郎牙精和郎牙離二人,我感覺他們可能要密謀什麼,便悄悄潛伏在宮外偷聽了他們的談話。」

  「這一偷聽,沒想到他們果然在密謀背叛風尊,投靠黑暗星辰的事。」

  「考慮到大家同族,我沒有向風尊告密,只是提醒風尊要注意郎牙精等人的言行可能對戰事不利。」

  「恰巧那天的戰鬥迫使黑暗星辰的石欺天等人經過毒狼的攔截區,郎牙精與石欺天的勾結被我發現,我立即前去阻止,想要將郎牙精從迷途上拉回來。」

  「但郎牙精不知悔改,卻叫人將我抓起來關押在空間寶物中,隨後又將我關押於地牢至今。」

  郎牙吼憤怒地道:

  「這麼說來,還真是郎牙圖、郎牙精、郎牙離三人密謀反叛風尊,放走黑暗星辰人員,又關押同族長老?」

  「是的,就是他們三人。」

  郎牙誠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

  「想不到我毒狼族的王也會犯下反叛恩人的罪行,真是我族不幸啊!」

  郎牙圖氣急敗壞地指著郎牙誠罵道:

  「郎牙誠,你血口噴人,為了想當毒狼族的王,竟然編造謊言,誣陷於我,你該當何罪!」

  郎牙誠搖搖頭,苦笑道: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是非恩怨,自有公論。我郎牙誠赤膽忠心,知恩圖報,絕不會允許任何人將毒狼族推向忘恩負義、背叛恩人的深淵!」

  郎牙吼一把郎牙離拖到面前,怒道:

  「說吧!牙離,將你們的密謀公之於眾,或許可以得到族規的從輕發落。」

  郎牙離一把將郎牙吼掀開,故作憤怒地道:

  「密什麼密?謀什麼謀?全都是一派胡言,你們千萬不要上了別人的當,離間我毒狼族,使我族分崩離析,成為別人任意宰割的羔羊。」

  郎牙吼大怒:

  「牙離,人證物證俱在,到了這個份上,你還在巧舌如簧,真是讓我失望!」

  原來,郎牙吼是毒狼族的執法長老,專門負責對違背族規的人進行懲處,權力不可謂不大。

  「來人,先將郎牙離控制起來,不要讓他逃了。」

  郎牙吼一聲暴喝,便有負責執法的長老走了過來,欲將郎牙離制住。

  沒想到,此時的郎牙圖見事已敗露,無法瞞天過海,竟然暴起發難,趁郎牙吼不備,在背後一把扣住郎牙吼的背心大穴,面目猙獰地道:

  「雲風,放了郎牙離和郎牙精,讓我們安全離開,有願意跟著我回到從天天域的族人,我樂意收留。」

  「不要逼我,否則,我便與郎牙吼同歸於盡,與在座的各位同歸於盡。」

  雲風揶揄地看著郎牙圖,戲謔道:

  「終於露出廬山真面目了?」

  「可是,你確信你走得了麼?又確信你能自爆聖珠,與我們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