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雲風是整個戰隊的寶貝。
見他盤膝坐下,大家便自發地圍著他形成一個保護圈。
而驀然與雪依還在外圍設置了一個天羅地網陣,然後安排人員分別駐紮九宮,以保萬全。
雪依坐鎮生門,驀然坐鎮死門,扼住了生死,來犯之敵便很難全身而退。
雖然滅了鬼臉面具人,但錦衣虎衛和國師戰隊的人久未露面,到底在醞釀著什麼陰謀不得而知。
因此,防患於未然才是上策。
被安排在景門的上官紫玉碰了碰身邊盤膝坐下的玉閣道:
「嘿!小妹妹,這個妖孽夠變態了,難道還需要你們的保護?」
玉閣沒好氣地白了紫玉一眼道:
「風哥哥太累了,他需要休息。」
「在他休息的時候,我們不希望有人打擾他。」
紫玉點點頭,心中釋然,忽又一想,這個妖孽的傳說都是真的嗎?
「還有個問題想要問你,你這個風哥哥真的能對抗神相境?」
「那是當然!他還在通脈境時就能對抗神相境,現在已經是元嬰境了,神相境在他面前只怕都得俯首帖耳。
「就他的本事,怕是破虛境也可對抗一二,如果祭出底牌,只怕破虛境五重天也殺不了他。」
玉閣驕傲的昂著頭,在她心裡,風哥哥幾乎是無所不能。
「這麼厲害?」
紫玉心中的疑惑終於得到證實,不僅對雲風產生了巨大的興趣。
哼!少不得以後要找他切磋切磋,到底有多妖孽,手底下見真章。
此時的雲風一面吸收天地靈氣,一面梳理著開啟寶藏的種種設想。
上官紫玉的到來,彌補了人數上的不足,對於開啟寶藏無疑又增加了成功的可能。
「玉夢珠心燃紫氣」中,玉閣、雲夢、瀟湘、楚兒、驀然、紫玉剛好六人,每人手持一枝紫色檀樹枝,點燃後運足靈力,將紫色煙霧貫注到藏寶閣的防護陣法上。
這樣做的目的是讓陣法吸收紫氣,確認來者是唐宗主和花朵夫人選定的人。
這應該是一個所謂的認證程序。
「風花雪月對斜陽」中,我、花隨風、雪依、披月、陽鷗兒才五個人,難道這個斜字是謝大哥?
斜與謝諧音,應該是正確的。
上聯中的六人,與下聯中的六人相對而立,正好應了「對」字。
當玉閣她們灌注了紫氣之後,大家便喊出:「莫失莫忘,不離不棄」八個字,或許陣法就會開啟。
想到這裡,雲風鬆了一口氣,遺蹟之門的探險之旅終於就要完美地進入高·潮了!
然而,令雲風等人沮喪的是,臨近正午之時,卻飄飄搖搖地下起了小雨,而原本火紅的太陽卻躲進了烏雲之中,再也不露頭了。
沒有斜陽的天氣還能開啟寶藏嗎?
帶著這個問題,大家耐心地等到酉時,可雨卻越下越大,並且颳起了強勁的罡風。
尋寶的武者紛紛搭起帳篷避雨避風。
由於藏寶閣的大門太過高大,即使雲風開啟了隱形陣法,按照事先的設定站好隊形,可玉閣她們能夠點燃紫色檀樹枝,卻無法把紫色煙霧灌注到陣法上去。
煙霧一去,不是被雨澆散,就是被罡風吹散。
「現在怎麼辦?」
玉閣哭喪著臉,焦急地問站在面前的雲風。
「等!」
雲風手一擺,堅定地道:
「不經歷風雨,怎麼見彩虹!」
「或許這就是唐宗主和花朵夫人夫婦對我們的考驗!」
「如果這點耐心我們都不具備,就不配是那些遠古大能選定的人。」
眾人聽得,盡皆點頭稱是。
於是,按照天羅地網陣法布置的帳篷支了起來。
這次由雲風與雪依分別坐鎮生、死之門,而生門是陣眼,敵人一旦入陣,必定會想法從此破陣。
由雲風掌管生門、雪依掌管死門,再合適不過。
玉閣想與雲風在一起,但考慮到整個隊伍的安全,只得聽從安排,與楚兒搭配坐鎮景門。
儘管還不知道她們是不是真的雙生花,但心意相通卻是實實在在的,因此配合起來應該比誰都要得心應手。
傷門有驀然,杜門有披月帶鷗兒,驚門則有花隨風與雲夢、休門則是謝老五,開門則是上官紫玉與瀟湘。
如此安排之後,眾人便開始吃些肉乾和美酒,以補充能量。
藏寶閣大門前突然出現的帳篷和陣法,讓躲避風雨的武者心生疑惑,想就近詢問,卻無法進入陣法,只得作罷。
及至夜半,大雨竟然下至如傾盆,而罡風更是有將帳篷連根拔起之勢。
眾人運轉靈力,固守陣法,並安心修煉,等待時機。
雲風沒有放鬆警惕,在地球上時就看過許多武俠小說,對於所謂月黑風高殺人夜的說法十分贊同,越是惡劣的天氣,越有可能發生意想不到的事情。
特別是臨近卯時,人一旦進入深度睡眠,防禦意識就會變得薄弱,而這個時候,恰恰就是偷襲的最佳時刻。
為了不影響大家休息,雲風只得向雪依傳音,說了自己的擔憂,希望雪依能夠保持清醒。
這一點,雲風完全是多慮了。
作為當今皇上欽點的密使,雪依的警惕性絕對是最高的。
況且她現在覺醒的冰凰聖體,對外界動靜的敏感度極高,稍有風吹草動,她的身體就會作出自然反應。
「放心!」
兩個冰涼的字傳來,雲風竟是打了個寒顫。
而此時,刑天峰上,卻是半月高懸,蟾光如水,與龍行峰藏寶閣上的場景完全不同。
一直注視著雲風等人行動的七皇子、曹琮等人,發現雲風、雪依等人雖在,卻根本就不出帳篷,就連楚兒與鷗兒也不出來玩耍。
這是怎麼一回事?
功力恢復得七七八八的孟行千十分納悶,自己承擔著保護兩位小郡主的重任,現在卻連面也見不著。
想去詢問,又怕打擾二位小郡主的休息,只好在帳篷外轉來轉去,充當護花使者。
王大錘大著膽子探詢了一下雲風,得到的回答卻是:
「我現在想休息,所有的問題概不回答。」
七皇子把張四海叫來道:
「你去給密使通報一聲,就說本宮有事與她相商。」
張四海領命而去,不到十個呼吸便回道:
「密使已經答應,她請殿下過去。」
七皇子帶著九皇子和曹現來到雪依的帳篷門前,輕咳一聲道:
「本宮前來拜訪密使,不會打擾密使休息吧?」
「進來吧!」
雪依的帳篷里原本就住著玉閣、楚兒、鷗兒,現在卻是青丘逸雪領著青丘疏雨、青丘花影、青丘月痕三位青丘狐住著。
四位妖狐除了保持著雪依四人的絕色之外,還多了一層天然的魅惑之氣。
七皇子幾人一進來,立即就被芳氣襲人的處子之香所包圍,所陶醉。
修為最低的曹現哪裡抵受得住,直接就是露出一副痴呆的模樣,口水流得三尺長。
而九皇子也是好不到哪裡去,眼睛裡冒著奇異的光,不停地咂吧著嘴,目不轉睛地盯著逸雪。
只有七皇子和張四海一發現不對,立即運轉靈力、集中神識抵抗,總算是沒有出醜。
但這也引起了七皇子的懷疑,他緊盯著白紗下逸雪所扮的雪依沉聲問道:
「你不是密使,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
逸雪學著雪依的腔調,輕聲問道:
「七殿下為何有此一問?」
「憑直覺!因為真正的密使絕不會使出魅惑人的手段。」
七皇子明白過來,又厲聲問道:
「你們是狐妖?密使大人呢?你把她弄到哪裡去了?」
「還有甄玉閣、楚兒、鷗兒,她們人呢?」
「如果你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你別想走出帳篷。」
逸雪輕蔑地笑道:
「就憑你?別拿你七殿下的名頭來嚇我,我不吃你那一套。」
「我之所以坐在這裡,完全是受密使所託,因為她要去執行特殊任務。」
七皇子不相信,反問道:
「特殊任務?就算密使是執行特殊任務,那麼甄玉閣、楚兒、鷗兒也是去執行特殊任務?」
逸雪嘻嘻一笑道:
「你說得太對了,她們真的是隨同密使去執行特殊任務,所以才安排我帶人在這裡守著。」
七皇子見問不出個所以然,只得問道:
「那麼你是誰?可以告訴我嗎?」
「我是誰你無需知道,但有一點可以告訴你,我是密使的手下。」
逸雪本就是妖獸所化,對皇權一類沒有概念,也不想介入。
「呵呵,你真以為你是密使手下我就不敢動你嗎?」
「就憑楚兒、鷗兒失蹤,我就可以治你一個謀殺郡主的罪名。」
七皇子有點被輕視的感覺,於是惱羞成怒地斥道。
「呵呵,你大可試試,看看你能不能走出這頂帳篷?」
逸雪冷冷一笑,聲音中繚繞著冰寒之氣。
七皇子還未出手,張四海已經一劍刺出,凝聚在劍尖的靈力刺在空氣中發出嗞嗞地破空聲。
「呵呵,雕蟲小技!」
逸雪話才出口,身上已經飛出兩根捆仙綢,眨眼就將張四海捆了個結結實實,好似一個大大的人肉粽子。
七皇子驚出一身冷汗,沒想到這妖狐修為如此高強,連張四海這樣的金衣衛高手竟是一招被擒,那還打個鏟鏟啊!
不愧是皇室中的精英,七皇子審時度勢,態度立馬來了個360度大轉彎:
「呵呵,狐大人好手段!有狐大人這樣的高手坐鎮,我相信密使大人與兩位郡主必定沒有危險。」
「還請狐大人息怒,能夠放了本宮的手下。」
逸雪身子一抖,捆仙綢立即自動從張四海身上解下,回到逸雪的身邊:
「我不是什麼狐大人,你也別亂叫。」
「夜已深,你們可以走了!」
逸雪有些不耐煩,不想與這個偽善的七皇子打交道,於是下了逐客令。
七皇子一聽,心中十分不爽,卻又不敢表露出來,只得低三下四地問道:
「那麼,能不能告訴我密使大人帶著兩位郡主到哪裡去執行任務了?」
逸雪閉著眼睛,冷冷地道:
「無可奉告。」
七皇子沒法,只得帶著張四海、九皇子與還在流口水的曹現離開了雪依的帳篷。
回到自己的帳篷里,張四海連忙問道:
「殿下,現在怎麼辦?兩位郡主會不會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