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楊兮若轉身的那一刻,正好看到趴在柵欄上的黃珊珊,頓時愣在原地,心中暗驚,這個女人跟川島枝花長得好像,難道那天,出現在體育館的人是她?
楊兮若慢慢停住腳步,目光緊緊盯著黃珊珊,她的眼睛,鼻子,嘴巴,臉型,身高,每個地方都跟川島枝花長得特別像,心中暗想,這怎麼可能,如果不是雙胞胎,天底下怎麼會有長得那麼像的人?
見楊兮若盯著自己看,黃珊珊被嚇的往後退了兩步,驚恐的目光看著眼前的女人,就在此時,女人突然說道。
「你不要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哦!」
黃珊珊小心翼翼應了一聲,腳步還在不停的往後挪動,只聽對方繼續說道。
「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一個月前,你有沒有去過體育館?」
「嗯,去過!」
黃珊珊沉默片刻,回憶起一個月前的事情,一個月前,她跟兩個同學去過體育館,因為那天,有個明星在青州城體育館舉辦演唱會。
去體育場看演唱會的事情,黃珊珊並沒有講出來。
楊兮若聽黃珊珊說去過體育場,還以為她去的是京城體育場,卻不知,她去的是青州體育場,接著點了點頭,心想,當初在京城體育場外面遇到的女人,應該是黃珊珊,不是川島枝花。
楊兮若深吸一口氣,接著邁步,準備離開,就在此時,身後傳來李乘風的聲音。
「楊兮若,等等,別先走,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問黃珊珊,有沒有去過體育場,你是不是在京城體育場,見過跟她長相相似的人?」
見楊兮若問黃珊珊有沒有去過體育場,李乘風恍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黃珊珊在青州城,楊兮若在京城,她們兩個人不可能見面。
如果楊兮若在京城遇到跟黃珊珊長相相似的人,這個人很有可能是川島枝花。
想到這裡,李乘風心頭頓時一緊,那天跟楊兮若的父親打擂台,難道川島枝花也在體育場裡,感覺問題不對,急忙喊住楊兮若,把自己的猜測講了出來。
原本想要離開楊兮若,慢慢停住腳步,聽李乘風講完他的猜測,再次轉頭看向黃珊珊,一臉嚴肅的問道。
「告訴我,你去的是哪個體育場,是京城體育場,還是青州城體育場?」
「我家是青州的,去的當然是青州城體育場!」
黃珊珊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楊兮若眉頭微微一皺,剛才還認為在京城體育場外面遇到的女人是黃珊珊,此刻得知,她去的並不是京城體育場,而是青州城體育場,頓時心亂如麻,無法平靜。
如果黃珊珊沒有去過京城體育場,那麼在京城體育場外面遇到的人肯定是川島枝花,她卻直接否認去過體育場,這個女人為什麼要騙自己?
楊兮若轉頭看了一眼李乘風,一句話沒有說,邁步離開囚室,此刻,她的心中充滿疑惑,恍然想到,父親沒有去世前說過的一句話,當你與一個人接二連三發生巧合,如果不是緣分,就是這個人要挖坑坑你,一定要小心提防。
想到先是在體育場外面遇到川島枝花,當時並不認識這個女人,只是感覺她漂亮,所以多看了幾眼。
奇怪的是,當天晚上楊家被人滅門,川島枝花卻機緣巧合出現在楊家山莊,並且在關鍵時刻救了她和楊兮彤,這一切是不是太巧了,天底下怎麼會有那麼巧的事情?
楊家山莊位置比較偏僻,平時很少有人去山莊,川島枝花怎麼會在那一天,出現在楊家山莊?
想起父親說的話,巧合背後往往藏著陰謀……
楊兮若一邊走一邊想,腦海中充滿了疑問,當初被仇恨沖昏頭腦,只想著替父親報仇,替楊家人報仇,並沒有想那麼多,此刻冷靜下來,回憶著前面發生的事情,恍然意識到,楊家被滅門的事情,好像沒有那麼簡單。
就在楊兮若胡思亂想,準備回房間休息時,川島枝花已經回到家裡,臉上帶著親切的微笑,輕輕推開房門,只見母親田中久美和父親川島津實,正跪在餐桌前用餐。
正在吃飯的兩個人,見川島枝花回來,臉上露出微笑,親切的聲音說道。
「寶貝女兒,回來的正好,你媽媽做了你最愛吃的納豆,趕快坐下來吃飯。」
「嗯!」
川島枝花輕輕應了一聲,同樣面帶微笑,脫掉鞋子跪在餐桌前,先是吃了一碗納豆,吃得乾乾淨淨,把碗放下,非常有禮貌的說道。
「爸爸,我吃完了,媽媽做的納豆還是那麼好吃!」
「嗯,感覺好吃,以後就多回家吃飯,讓你媽天天給你做。」
川島津實臉上帶著微笑,說話時,端起酒杯,剛剛放到嘴邊,神情突然一緊,酒水撒了一地,因為剛才,聽到女兒問了一個問題,問自己是不是他們親生的,一臉緊張,急忙調整情緒,面帶微笑,慢慢放下酒杯,接著說道。
「我的寶貝女兒,你當然是我們親生的,如果不是我們親生的,難不成還是在馬路上撿的,哈哈……」
「寶貝女兒,你腦子是不是壞了,怎麼會問這樣的問題,趕快吃飯吧,吃完飯早點休息!」
「川島先生,你說我是你們親生的,請問、如果我是你們親生的,你們為什麼把我送到實驗室做實驗體,我長得為什麼跟你們不像?」
川島枝花突然變得一臉嚴肅,冰冷的聲音問道。
川島津實和田中久美愣在原地,震驚的目光看著川島枝花,正想著該怎麼回答時,只聽川島枝花繼續說道。
「川島先生,田中女士,請你們跟我說實話,我到底是不是你們親生的,如果跟我說實話,看在你們養育我多年的份上,我可能不會傷害你們,如果你們繼續騙我,別怪我不顧養育之情!」
川島津實和田中久美看著眼含殺氣的川島枝花,一臉驚恐,心裡清楚,這個女兒從小在實驗室里長大,受盡折磨,心裡有點扭曲和變態,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