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無漾指著最先被抓的那幾個:「那幾個是坤木王府的。」
又指著後麵茶樓被抓的:「那些是韃靼三王子的人。」
「韃靼王老了,他底下的弟弟和兒子們,個個都不安分了起來。」
三王子那些人明面上是來贖人的,實際上是來落井下石的,順便想在回去的路上最好弄死這幾個人,再去韃靼王那邊添油加醋一番。
卻不想,人沒贖到,自己反倒茶樓聽個說書的講故事就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雙方打得腦袋都開瓢了,好在人沒死,最後所有人都被上揚城的護衛給趕走了。
沒了熱鬧可看,那就留下來吃東西。
把肚子填飽了,秦晚晚又要去逛街。
商無漾:「我就不去了,免得又遇到刺殺到時候我城裡的百姓遭殃。」
上京的護衛軍小聲嘀咕:「沒想到外面傳說城主是個瘋子,對百姓倒是挺好。」
但這話還是被聽見了。
商無漾倒也沒計較他說自己瘋子的事情,畢竟這是他自己都承認的。
任誰經常睡不著覺都會瘋。
現在他自認情緒穩定多了。
「上揚城百姓就這麼點,不對他們好點沒人了,這城可就是死城了。」
秦晚晚還是出去玩了。
今天好像是趕集的日子,上揚城可熱鬧了。
商無漾派了幾個鬼面影衛暗中跟著。
狼牙自然是跟著她的,殷元離也被拉著去街道上玩。
今天賣各種小吃的也很多,秦晚晚摸著吃飽的小肚子只能『望洋興嘆』。
走到天上人間門口的時候,她還被好幾個漂亮小姐姐捏爪爪捏小臉兒了。
「真可愛,長大了肯定是個不得了的小美人。」
「小仙童一般,我要是有個這麼好看的女兒,肯定什麼好的都給她。」
「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呀,上次玲瓏姐姐的花球就是給你的吧。」
小小糯糯的軟糰子,長得很有辨識度,精緻得像是雪白的瓷娃娃一般。
漂亮,還是可愛的幼崽,可惜不是自家的。
秦晚晚被捏著小臉也禮貌回答:「窩是秦晚晚呀。」
「你哥哥也可愛,可惜太怕生了。」
板著小臉故作深沉的漂亮小男孩,姐姐們也喜歡呢。
可惜這個不好欺負。
殷元離忍了忍,最終忍無可忍地把秦晚晚從女子堆里扯了出來。
「臉都紅了。」
小姑娘臉嫩,被輕輕捏幾下就留下了淺粉色的手指印。
不過不疼。
還被親了兩個唇印。
殷元離小臉冷冷的用手帕給秦晚晚擦乾淨。
「以後不准讓人隨便親你的臉,女子也不行。」
他老父親一般循循教導。
倒惹得一旁的美女姐姐們笑了起來。
「喲,還吃醋呢,小郎君是小女郎的哥哥還是定了娃娃親的未來夫君啊?」
殷元離頓時紅了一張小臉:「不得胡言,會壞了晚晚名聲。」
那一本正經的模樣可愛死了,也好笑得不行。
不管那些女子的笑,殷元離牽著晚晚的手趕緊走了。
秦晚晚扭頭揮手和姐姐們告別:「姐姐們再見。」
「小女郎記得來天上人間玩啊~」
天上人間的舞女們一顰一笑都美艷動人,她們的職業或許被很多人看不起,但在上揚城卻活得很是自在且自信。
「元離哥哥你的耳朵紅啦。」
殷元離捂著耳朵:「熱的。」
「嘻嘻,你的臉也紅啦。」
嗑嗑:「全身上下就嘴硬,你那明明就是羞的。」
殷元離:「你閉嘴!」
吵吵鬧鬧的,他們來到了一處散集。
這裡沒有商鋪,都是臨時攤位。
賣的還都是些活物。
秦晚晚被各種動物叫聲吸引了。
天上飛的地上跑的,甚至水裡游的也有。
不過都是一些漂亮,且寓意好的小魚。
來上揚城的富商權貴都很多,有些小姐少爺的就喜歡養那新奇漂亮的寵物。
「小姐來看看,這是雪山里純白無瑕的雪狐,我們好不容易抓到的呢。」
他說的是草原語,旁邊一個上揚城的護衛負責翻譯。
秦晚晚:「受傷了。」
被關在籠子裡的純白小狐狸腿上的傷口雖然被包紮了起來,但依舊可以看見滲出來的紅色血液,且奄奄一息看著快死的樣子。
那人連忙道:「這小東西跑得很快不容易捕捉,被射了一箭才被抓住的,也上了藥了。」
秦晚晚眼巴巴的蹲在小狐狸的籠子前,那白色小狐狸似乎感應到了什麼,支撐起腦袋往她這邊淒悽慘慘地叫了一聲。
賣狐狸那人一看頓時眼睛一亮:「小姐這狐狸很喜歡你,說明你和它有緣分,就買了它吧。」
秦晚晚:「多少錢呀?」
「不多,就一百兩銀子。」
殷元離頓時冷笑:「把我們當冤大頭了麼?它都快死了。」
就算活著,這隻小狐狸也賣不了那麼高的價錢。
「小郎君話不能這麼說,這狐狸是我們去大雪山上追蹤了好幾天好不容易找到的,雪狐跑得還快可不容易抓。」
殷元離面無表情:「三十兩,它快死了。」
那人頓時道:「你這壓價也太狠了,八十。」
殷元離:「我們去其他地方看。」
「這樣吧,五十,五十兩這狐狸給你們。」
再晚點這狐狸就真死了,到時候只能賣狐狸皮。
雪狐的皮是很珍貴,但這隻狐狸太小了,皮毛就那麼一點三十兩都賣不到。
最後這隻雪狐以四十的價格被買下了。
秦晚晚是能聽懂兩邊的話的。
那四十兩銀子還不是她給的,是商爹爹的人給的呢。
「元離哥哥你還會講價的呀。」
殷元離:「不能被坑了。」
將軍這個職業,只要是個有責任心的將軍就比較窮。
他的外祖父家,也就是謝崇的老上司鎮國公在上京貴族中也算是比較窮的。
皇帝給的很多賞賜都用不了。
所以殷元離雖為太子,其實也並不富裕。
畢竟太子手底下也要養著不少人呢。
想坑他,必不可能!
秦晚晚抱著受傷的小狐狸,把小鵝給狼牙先抱著了,嗑嗑站在她的肩膀上宣誓自己的地位。
雖沒說話,但從它那表情那眼神仿佛能看出幾個字『有我在,爾等都是妖艷賤貨!』
可惜受傷的狐狸看不見,也讀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