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家的人很快就出來了幾個,冷青松在列,還有兩個穿著巫袍的人,一個黑袍,一個白袍,留著長發,左邊的白袍沒有鬍子,白白嫩嫩的,但那種白是蒼白的白,面無血色,跟鬼一樣,嘴唇也是沒有血色。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黑袍的年紀要大一點,鬍子很長,人長的也黑,但沒有蘇命黑,那小子我都懷疑他身上有阿三的血脈,除了牙齒,其他的地方都黑不溜秋的。
「呵呵,區區一隻惡鬼,也敢來造次?」
房間裡響起了黑袍男人的聲音,朱老九本事真大,為了能讓我話也聽到,不知道在冷家哪個地方安裝了竊聽的儀器,他跟冷家的保姆長期保持不正當關係,這事對他來說不算太困難。
朱老九就是這麼一個勤勞的男人,為了鋪開關係網,很多大戶人家的保姆都跟他有染,也是夠拼的,一把年紀了也不怕腎虧。
白袍的男人突然手捻黃符,噗嗤一聲,符生火,口念咒,想要誅殺惡鬼,因為那惡鬼已經被院子裡的陣法給纏住了,根本無法動彈,趁這個時候殺了他再好不過了。
可是冷青松卻突然阻止了他們:「兩位不可,他是我兒子,你們看仔細一點。」
雖然變成了鬼,雖然變成了這般模樣,但冷青松還是一眼就認出了自己的兒子來,白袍男人立刻愣住了,心意一松,黃符也隨即滅了。
「這……」白袍男人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冷青松的兒子剛剛過頭七,現在應該是去往投胎的路上,怎麼會化成厲鬼來自家尋仇呢?根本說不通啊!
黑袍男人反應比他快,立刻就明白了過來:「可惡的曹家,居然利用死人,天理不容啊!難道就不怕報應嗎?」
冷青松一聽差點氣死了,令他白髮人送黑髮人就算了,還利用他死去的兒子來殺他,他當即就大喊一聲:「我與曹賊不共戴天!」
可氣歸氣,他絕不能殺自己兒子的鬼魂,鬼魂一死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了,冷青松如何能下得了狠手?
「兩位高人,可以幫我將犬子送去投胎嗎?」
冷青松知道當務之急是什麼,曹逸想看著他和兒子自相殘殺,那絕無可能!
可兩人都同時搖了搖頭,說眼前的這隻鬼已經被人煉過了,甚至有人下了咒控制他,除非背後的人出來,不然外人絕無可能解咒。
冷青松隨即臉色一變:「那兩位高人可否找出幕後之人?」
他看向了周圍,但周圍一個人都沒有,黑夜裡面仿佛隱藏了一些黑影,可是肉眼無法查看,黑白袍男人仿佛已經看穿了,連忙提醒冷青松,現在出去絕對不是明智之舉,外面有很大的危險,如果在冷家裡面,他們布下了很多東西,如果有人闖進來他們就有主動權,可一旦出去,外面有多大的危險還猶未可知。
冷青松臉色馬上變得更加不好看了,生前沒能保護好兒子,死後兒子的鬼魂還被人玩弄,簡直愧為人父,看著兒子變成了面目猙獰的惡鬼,冷青松眼睛都紅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惡鬼鬼氣大爆,好像有什麼東西給了他力量一樣,他雙爪一揮,瞬間狂暴,通體紅得像血一樣,口吐恐怖的陰氣,直接掙脫了法陣的束縛。
「糟糕了,有人在背後給他增加力量,冷老爺小心。」
白袍男人立刻再次起符,然後砰的一掌,直接將惡鬼打退,符現金光,手中的八卦旋轉著,直接照在了惡鬼的額頭上。
惡鬼齜牙後退,吐出了一口鬼火,黑袍立刻上前,三指手訣,手捻蘭花,然後分別打在了惡鬼的分庭,雲中,天宗三個位置,黃布蓋身,單腳杵地,惡鬼頓時被打得連連後退,還給鎮得動彈不得。
這兩個祝由術者本事不小,擒鬼之術極其精湛,冷青松的兒子雖然猛,但卻被他們兩個碾壓。
「啊……」
突然惡鬼又是一聲爆喝,居然沖天吸氣,好像把雲霧都吸了下來一樣,立刻身體膨脹,本來一米七幾的身體立刻變成了二米五左右,皮膚開始爆裂,渾身都是鬼火環繞著。
「好一招吞雲吐霧,冷老爺,恕我們無能,你兒子的鬼魂已經沒得救了,背後的操控者從一開始就沒想讓他活,鬼奪天工之造化,事後必死,他想讓你兒子的鬼魂和我們同歸於盡!」
黑袍男人立刻嚴陣以待了起來,拔出了一把七星寶劍,劍身抹上血後,可斬鬼神,他不敢留手了,要誅殺眼前的惡鬼,他已經沒有自己的意識,根本不再是冷老爺的兒子,他現在只是一隻惡鬼,一隻會殺人的惡鬼。
怪只怪背後的人太狠了,就算他們不殺,這隻惡鬼也活不了多久,事後必死!
「不行!我兒子已經死了,如果再死,他連投胎都沒有機會了!求求你們想想辦法,我不能這樣做!」
冷青松對自己兒子感情非常深,不想兒子死了連胎也不能投,連忙懇求二位想想辦法。
可黑袍男人卻甩了甩手:「沒有辦法,現在你兒子越來越猛,再不誅殺他,我們也得死!」
黑袍男人沒有說錯,現在惡鬼已經極其高大,而且鬼力暴漲,如果一直不誅殺他,那死的就是冷青松他們,不得不說諸葛恪這招真厲害,不但讓冷青松非常難受,還讓兩個祝由術者極其難做。
可黑袍男人極其理智,他知道這個時候必須殺了惡鬼,不管冷老爺怎麼哀求都沒有用,直接下狠手。
白袍男人用術法驅動紅繩,直接將狂暴的惡鬼圍綁了起來,然後三指交叉,用八卦從頭頂照下,讓鬼魂暫時無法動彈。
黑袍男人七星寶劍立刻舉起,斬滅那些鬼火後,接著想一劍穿心。
可冷青松突然抱住了他,不讓他誅殺自己的兒子。
「就這樣綁著就好,沒必要殺他,後面我會請人度他的,你們饒了他吧!」冷青松實在不忍心看著自己的兒子灰飛煙滅,不停哀求,看到這裡我就知道壞了,可憐天下父母心,雖然說有點蠢,但畢竟是父母,換任何人都會是這個心態。
諸葛恪恪太懂人心了,就好像我懂她的深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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