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長這個樣子,沒想到走到邪道煉陰,不然不會喝屍油的,而且她喝屍油就跟喝水一樣稀鬆平常,都不知道煉多少年了,不然這麼惡臭的東西,根本不可能喝得下去,只能用時間去習慣。
雖然有些驚訝,但跟我的關係不大,我還是先琢磨自己的事情吧!
我挖了兩副棺材出來,一副蘇鶥的,一副蘇言的,都能打開,但棺材空空如也,和我第一次挖的棺材一樣。
我將這三副棺材擺在了一起,然後看著空棺材發呆,但也琢磨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後面我一尋思,反正都挖出兩副棺材了,其他的也試試?
把心一橫,我將蘇命,蘇銘,蘇寒的棺材也挖了出來,然後都一一放入了銅錢。
如我所料,他們的棺材也都打開了,當時最緊張的是蘇命那副棺材,因為裡面封著的是萬魂陰兵,一旦打開棺門,我怕會出現陰兵借道,然後特喵的一套把我給帶走,這不得冤死。
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棺材是空的,六副棺材,全都空空如也,我將它們排列在一起,如人一樣站立著,甚至是按照他們出現的順序排列。
我已經大概明白了一些,試煉過的棺材,無論成功還是失敗,我都能打開,但沒有試煉過的棺材,我打不開,比如蘇月那副。
我打開的棺材,無一例外,全是空棺,裡面沒有任何試煉的東西,跟其他人完全不一樣。
也就是說,九個試煉者中,我是特殊的!
由此可見,我的試煉也絕對跟他們不一樣!
至於為什麼是特殊的,我不知道。難道說,我要集齊九個空棺,才會出現屬於我的試煉嗎?所以我是最後一個?
如果真是這樣那也快了,除了蘇月,還有兩副棺材。
可想想我感覺有點心顫,九副棺材,不會讓老子做九個試煉吧?
我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說實話,出現的這些蘇家子孫,我絕對不是最強的那個,根本不可能讓蘇家如此看得起我,一個人完成九個試煉,那是越級挑戰啊!
挖了這麼多棺材,我已經精疲力盡,加上這微風一吹,思考了半天的我終於瞌睡蟲上腦,倚靠在棺材旁邊睡著了。
迷迷糊糊之間,我突然開始做起了夢,一個男人的身影出現在夢中,他的煞氣很大很大,大到讓人窒息,讓人恐懼,讓人渾身發抖!
可他的身影真的很模糊,我只看到他滿身盔甲,拿著一把血淋淋的長劍,我看不清他的臉,我想走近一點,但他卻突然一劍割喉,將我的頭顱斬在了地上,咕嚕嚕的滾著。
我一下子驚醒了過來,渾身冒著冷汗,衣服都濕透了,不停大口喘著氣。
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做這種夢?在夢中的那個男人又是誰?
無數疑問在我心中升起,我找不到答案,本來也想安慰自己這只是一個夢,但太真實了,現在摸一下脖子,還感覺有點發疼,好像真被砍斷過一樣。
此夢非真非假,不像尋常夢,無緣無故做這種血光之災,還是被斷頭,必有緣由!
這時候我摸了摸倚靠的棺材,好像發現了什麼,難道說……
噩夢跟棺材有關?我思考了一會,頓時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不如,我躺入棺材裡面試試?
我連忙爬上了棺材,然後躺了進去,順便將棺材蓋也給蓋上,不用擔心,棺材蓋從裡面很輕易就可以打開,不用銅錢「開鎖」。
棺材很黑,我進去裡面後一陣眩暈,不知道是不是缺氧的緣故,我好像產生了幻覺一樣,黑暗中,我貌似看見了什麼畫面。
一個男人身穿盔甲,在一條黑暗的長路上走著,身影很模糊,除了能看見冒著寒芒的盔甲,什麼都看不見,臉更是埋入了黑暗中一樣。
這不是我夢中的男人嗎?他到底是誰?
男人走到盡頭後,畫面就斷了,他身前有一副大門,但後面就沒了,畫面好像消失了一樣,我實在呼吸不過來了,連忙將棺材打開,然後爬了出來,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等我透過氣後,又鑽了進去,但還是那個畫面,男人走到盡頭,看見一道門,又沒了。
我琢磨後才明白,有可能是一副棺材一個樣,於是我按照順序,直接每副棺材都躺了一次,跟我猜的分毫不差,還真是這麼一回事,進入棺材就會發生眩暈,然後出現一個畫面。六副棺材,六個畫面,而且能連起來。
一個男人,身穿盔甲,煞氣無比的重。他在一條又黑又長的路上走著,周圍全是陰魂,濃霧大起,看不清他的臉。
可那些陰魂都害怕他,見到他哆嗦著匍匐在地。
男人沒管任何陰魂,一直走,走到了路的盡頭後,看見了一扇門。
那扇門很大,門上面全是骷髏頭,青銅色,男人屹立在門前,他的體型連門的十分之一都不到,但卻如一座山似得屹立在門前。
男人來到門前後,門緩緩打開了,一股可怕的鬼氣冒出來,門後仿佛是修羅場,鬼哭狼嚎,無比陰森。
這時候一大批陰兵,陰差從後走出,此外還有十大陰帥,排場十足,像都是來恭迎這個男人的!
可男人不為所動,依然如山一樣屹立於門前,七十厘米的長劍還在滴著血,身上散發出來的煞氣,竟能鎮住門後的龐大鬼氣,當劍上的第一滴血落下來之時,門後的鬼哭狼嚎停了,仿佛在害怕,在戰慄!
不敢在這個男人面前,造次半分!
見男人遲遲不入門,門後突然又出現了十殿閻羅,紛紛來恭迎男人!
閻羅一出,鬼氣便散了三分,濃霧也隨之不見,只見城牆的大門之上,赫然寫了四個大字:酆都鬼城!
畫面到這,戛然而止,再也沒有後續了,六副棺材都已經躺完,要想再看,只能等最後的三副棺材。
出來後,我久久無法平復心情,十大閻羅都要出鬼城迎接,這個男人到底是誰?竟然有如此大的派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