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鬍這一出去,恐怕是有去無回了,外面的腳步聲很雜,說明來的人不少,畢竟南宮家是重點照顧對象,必須要斬草除根,或者留一個來威脅墨蘭,南宮仙他們百分百不會放過的。
這時候葉雨翻身起穿,然後如猴子一樣跳到了後窗,極其靈活。
他瞪眼往下看,然後說道:「師傅,外面好多紅燭鬼,已經將這棟樓都圍起來了,怎麼辦?估計我們想跑也跑不了,你要登大號嗎?」
紅燭鬼伴長生棺,將鬼魂煉成燭火,可以點墓永不熄,也可以守墓,這種鬼特別喜害人,因為一進入墓里就會發動攻擊,極其兇猛。
現在外牆上全都趴著密密麻麻的紅燭鬼,跟壁虎一樣,普通人看不見,已經將這棟樓圍的水泄不通,這時候別說陰人了,就算普通人突然出來,也會被紅燭鬼吃掉,這群人已經沒有把青海市的人當人看,為了逼出隱仙派,不惜一切代價。
那黑影來了之前,京都十三區更是變本加厲,毫無底線。
這時候外面的走廊已經打了起來,響動非常大,估計是八字鬍在攔他們,有人聞聲出來看了一眼,鐵門剛開,頭顱就咚的一聲掉在了地上,然後一大堆紅燭鬼一擁而上,將其分食乾淨,接著就是進門亂殺,血腥瞬間瀰漫整棟樓。
「不用,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我還暫時不用出手。」
我連忙將南宮仙放入了柜子裡面,然後一張符貼在了她的胸口。
「引吾之道,賜之化境,符如己,己如符,敕令!」
我雙指一引,符從南宮仙的胸口分化了出來,變成了另外一個南宮仙。
「師傅,我懂了,你是想讓唐刀叔叔出馬。」葉雨當即領悟,這樣就可以不用暴露身份了。
「不,我是想你出馬,來,把你老師背上!」說完我直接將南宮仙的符分身放到了葉雨背上,雖然已經形如南宮仙,但始終是一張符的重量而已,葉雨背之輕而易舉,毫不費力。
「吶,師傅你不要亂來,有話好好說,我還是個孩子!」葉雨哭喪著臉,已經意識到了即將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我將他推到了窗邊,然後說道:「不要回頭,一路跑,被抓了就自殺,以免暴露為師的身份,去吧!為師永遠在後邊掩護你。」
「師傅,這是七樓,咱不鬧了好嗎?而且
「不怕,為師送一程,走你!」說完後,我借他萬分力,雖然是七樓,但墜落卻如履平地,跟風箏一樣平穩落下了。
葉雨一落下,嚇了一激靈,然後撒腿就跑,還邊跑邊喊:「師傅,我套你猴子,你不得好死!」
我以為只有到處是紅燭鬼,但沒想到葉雨一出現,頓時跟炸了殭屍窩一樣,一大堆穿著各朝衣服的殭屍到處跳了出來,跟螞蟻一樣多,接著露出猙獰又惡臭的殭屍牙,飛速蹦跳朝著葉雨追去。
紅燭鬼大鳴,披頭散髮的飛身落地,然後發出恐怖的鬼音:「南宮仙出現,一個小孩背著她朝南方逃去,正在全力追捕。」
一時之間,大半的紅燭鬼和殭屍如浪潮一樣去追葉雨了,不再進樓興風作浪,殺人分屍。
這兔崽子跑得極其快,有我當年的風範,如果陰陽飯吃不了,可以考慮一下去短跑,說不定可以參加奧運會為國爭光。
這時候我連忙進去廚房抹了一點鍋灰,讓自己的臉髒一點無法看清自己的容貌。
廚房沒出來,突然門就轟的一聲砸了下來,四分五裂。
八字鬍被兩隻秦朝殭屍掐著脖子,直接按在了地上摩擦,他身受重傷,不過好像已經抗過了十分鐘,比預想中還要久。
殭屍後面還進來了一堆人,他們西裝革履,不像是殺人狂魔,也不像是陰陽江湖人,看上去是上層社會的人士,一副洗白的樣子。
即使條子來了,估計也猜不到這樣一群人居然在瘋狂殺人。
帶頭的是曲靈,還有京都三區的八條姐,這個女人我以前在京都聽過她的事,她外號人稱母螳螂,喜歡雙修和煉丹。
眾所周知,母螳螂就是和公螳螂那什麼之後,就會把他吃掉,所以她找的男人,一般都只能過一夜,煉丹也是煉的邪丹,以抓小孩跟和尚為主,是正宗的邪門歪道,為正道之人所不恥。
這個八條姐也不敢太高調,所以在京都都是混的地下,沒想到被沈珞一給重用了。
聽說她在十三區中實力排行第二,手段極其恐怖,沈珞一最喜歡的就是她。
有這兩個女人在,八字鬍自然抵擋不住,而且還有一個沒有出現的人一直在背後控制殭屍,叮叮鐺鐺的聲音不時傳來,對於八字鬍來說,秦朝的殭屍已經很古老了,對付一隻尚且餘力不足,兩隻實在有點吃不消。
八字鬍摔進來,見屋裡已經沒人,頓時心生寬慰,長長吁出了一口氣,對生死也已經看得雲淡風輕。
可兩隻秦朝殭屍緊緊掐住了他,不讓他動彈,好像在等待命令是否殺他,猙獰的兩顆殭屍牙發著惡臭寒光,暴戾的屍氣讓八字鬍惶恐不安。
曲靈來到了後窗看了一眼,然後說道:「八條姐,南宮仙跑了。」
「追,今晚必須抓到她,墨蘭跟南宮家非常親,故意留一個死剩種威脅她的,可不能放跑了。」八條姐冷哼了一聲道。
「呸!卑鄙無恥,京都的人就是狗,居然耍這種手段,你們都不得好死!小心天上打雷,全給你們劈了!」八字鬍不但對八條姐臭罵著,還朝她吐口水,反正都要死,還有什麼好怕的,直接罵個夠就是了。
八條姐突然大怒,黑絲長腿直接踢在了八字鬍的胸口上,頓時高跟鞋入皮半分,讓其苦不堪言,鮮血直流,八字鬍立馬發出一聲哀嚎,表情痛苦,渾身顫抖。
「哼,弱肉強食,你們青海人廢就不要怨天尤人,給老娘抓回去,慢慢折磨!我看那南宮小妞來不來救你!」八條姐說完後拔出了高跟鞋,八字鬍又疼得發出撕心裂肺的哀嚎,臉色白得像一張紙。
就在這個時候,曲靈突然歪頭看向了廚房:「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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