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第 116 章

  第116章炭墼紅燒肉

  本來孩子過完暑假, 這天稍微涼快,顧舜華也要開始著手為經營自己的飯店做準備了,不過當dec拋出這個橄欖枝的時候, 任競年面臨著巨大的機會,這是他申請了智慧字型輸入法後的第一筆收入, 也是意想不到的大收入,他自然想把這次的合作儘快落實了。

  過程是漫長的, 需要和dec公司在中國區的執行總裁談判,談判價格,談判細節,再敲定合同,敲定合同後還要配合執行實施, 這些都需要花費不少心思。

  顧舜華現在英語水平不錯,自然可以幫任競年不少忙, 兩個人一起審核合同, 逐項對比列表, 之後再整理交付的資料以及編碼等。

  除了要和dec公司的負責人打交道,他們還需要和外貿局談,這次的合同屬於轉讓權讓渡使用的合同,這可以說是專利法以來的第一起,屬於新形勢下的新的對外出口, 外貿局之前沒經手過這樣的案例,一切都需要走新的流程,這個過程自然免不了多跑幾趟,遞交各種材料。

  任競年太忙,顧舜華便幫他跑腿,來來回回過去外貿局好幾次。

  最後連任競年都說:「你是特級大廚師, 現在竟然給我當秘書了。」

  顧舜華:「我辭職後屬於待業狀態,能給你當秘書也算是長見識了,我現在對於出口流程門兒清了!dec的經理都說我英文好呢,還問我是不是留學過,這下子可算是鍛鍊了,以後我開飯店接待外賓心裡也有底氣了!」

  任競年聽這話也笑了,他知道因為這事,肯定耽誤了她接下來的計劃,不過她故意這麼說安慰自己。

  不過好在,有了這將近50萬的人民幣,他可以高枕無憂地做研發了,這一筆錢足以支撐他很久。

  而接下來讓他沒想到的是,就在他打算重新埋頭繼續做研發的時候,他卻被推到了風口上,一下子成了炙手可熱的人物。

  和dec的這筆高達20萬美金的生意,被《中國科技報》的記者獲知,做了採訪後,很快就出了稿子,標題非常吸引眼球「中國智慧字型震驚海內外,美國老牌公司刮目相看——中國漢字信息化道路走向何處」。

  這個新聞出來後,很多人才第一次聽說了智慧字型輸入法,各省科委以及各大單位才開始打聽起來,這麼一打聽,就不少人找上門了。

  根據他和中國理工大學的約定,各省科委他都是以中國理工大學的名義提供安裝,所得收益交給中國理工大學,而各大國有企業單位,收益則歸自己。

  只是他自然沒有時間去參加培訓了,顧舜華也幫不上忙。

  任競年需要物色一個人,同自己合作,幫自己分擔一些工作,承擔瑣碎的雜務,讓自己不至於疲於應對。

  只是這個人自然不好找,需要人品過關,也需要有一定的技術背景,這年頭中關村多少人都急需這種人才,哪能說碰就碰到。

  他在找了一圈後,最後找到了何麗娜,大學同班同學,也是他們班的副班長。

  何麗娜畢業後,先是分配到了某省的機關,但是幹了一個月,她就干不下去了,她喜歡穿新鮮衣服,經常有新想法,她喜歡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但是她進去科委,就要受體制的制約。

  用她的話說「機關里的空氣都透著沉悶」。

  何麗娜便毅然辭職,重新回到了北京,並想法借貸到了一萬塊錢,自己辦了私營個體經營的執照,開始在中關村賣磁帶。

  她也算是付出了不少心血,天沒亮就開店,人多的時候站街上大聲吆喝,反正能幹的都幹了,最後一萬塊滾成了三萬塊。

  她掙了錢,嘗到了甜頭,便想著干一場大的,可是這個時候想賣什麼稀罕貨,那都得有貨源,怎麼辦呢。

  她通過重重關係,最後終於聯繫上廣東的一位女同志,對方表示有一批錄像設備,她前去洽談生意,卻沒想到三萬塊給人家了,錄像設備完全沒拿到,被騙了一個血本無歸!

  別人給他看的錄像設備樣機全都是租來的,租了後就還給相關單位了。

  何麗娜到了這個時候,簡直是欲哭無淚,她沒想到廣東那邊竟然還有這種事,之後一問才知道,這都不是一例了,各種號稱有貨源的騙子,專門騙她這種人的。

  就在她幾乎走投無路的時候,任競年向她拋出了橄欖枝,希望她能加入自己的公司。

  任競年做出這個決定,也是認真考慮過的,大學四年同學,足夠了解,何麗娜性格爽朗,富有進取心和責任心,人也足夠能幹,這樣的合作夥伴,並不好找。

  而自己現在確實需要這樣一個合作夥伴。

  所以他給出了一百二十元一個月的工資,同時答應給何麗娜百分之十的公司股份。

  何麗娜在思考了一會後,痛快地答應了。

  她知道任競年目前所做的事情,知道計算機漢化事業的價值,如果任競年做成了,那對她來說是一本萬利的事情。

  她雖然和任競年是同一個專業,但其實對於科研並不是太有興趣,她更喜歡做生意,更喜歡和人打交道,但是一個大學生,淪落到在大街上叫賣磁帶,總歸不是什么正經路子。

  現在她和任競年合作,可以說是取長補短。

  聽說任競年把何麗娜拉攏過來,顧舜華倒是挺高興的,她對何麗娜還算熟悉,是個爽利人,做起事來不含糊,任競年正需要人,何麗娜自己倒騰磁帶做生意有經驗了,這個時候她過來,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正好到了國慶節,顧舜華知道何麗娜也不回老家,便把何麗娜叫過來,給她收拾了一間房子,讓她住幾天。

  何麗娜自然高興,眼巴巴地來了,她一直惦記著顧舜華做的那些好吃的呢。

  於是國慶節那天,大傢伙圍著爐子吃火鍋,涮羊肉,邊吃邊看電視,中央電視台正在直播國慶節的閱兵式。

  熱騰騰的火鍋中,大家便看到飛彈方陣出場了,這個時候任競年難免給大家科普下中國的飛彈,聽著還挺自豪的。

  廣場上遊行的隊伍據說有十萬人之多,北大的學生還打出了「小平您好」的大條幅,看得人想笑,又覺得親切。

  大家熱火朝天地吃著火鍋,說著話,幾個大人喝著啤酒,等吃差不多了,兩個孩子出去玩兒了,大家就說起以後的打算,討論著將來的規劃,越說越投機。

  說到最後,何麗娜幾乎發出豪言壯語:「我就算不賺錢,我也得陪著競年干,我們一起把中國計算機上的英文變成漢字,一起讓那些法國人美國人日本人看看,我們的漢字能熬過六千年,就能熬過這他媽的信息化時代!」

  任競年笑,之後看了看顧舜華,道:「她估計喝高了。」

  國慶節的第二天,恰好胡同里有賣棗的,是郊區農民進城買的,推著小推車。

  顧舜華看了看,知道這不是拿竹竿敲打的,是爬上樹用提著籃子一個個摘的,又嘗了嘗,嘎嘣脆,泛著果香,清甜好吃,便一口氣買下不少。

  自己留著吃一些,另外裝了一籃子過去給父母。

  顧舜華奶奶以前是河北農村的,家裡有做蹦棗的習慣,所謂蹦棗,是罐子裡用白酒泡棗,泡好直接來吃,泡出來香甜爽口,還帶著酒的醇香。

  只是做蹦棗的話不能用竹竿打的,那樣有傷疤或者暗痕,就得爬上去一個個地摘才行,除非家裡有棗樹,不然這種棗還真不容易買到。

  現在顧舜華碰到了,便乾脆買下來給陳翠月送過去了。

  進了大雜院,大傢伙才吃了飯,正在台階前閒說話,還有幾個打牌的,看到顧舜華過來,便七嘴八舌地問起顧舜華的事,大家知道顧舜華從玉花台辭職了,一個個可惜得很。

  「玉花台那是好地方,怎麼著都不會缺嘴,怎麼就不幹了呢!」

  「說得是,一個月一百多塊錢呢,還是鐵飯碗,這種好事往哪兒找去!」

  更有老人家嘆:「舜華啊,到底是年輕,不懂,還是鐵飯碗好,當廚師多好啊,怎麼你老家兒也不勸著呢,我今天還和你爸提,你爸說隨他去吧!」

  當然也有人說:「聽說競年現在有了一個發明,上報紙了,出大名了,以後舜華就當闊太太就行了,也不用累死累活當廚師吧。」

  這麼一說,自然有人問起任競年的情況,問他掙了多少錢什麼的。

  顧舜華聽著很有些無奈,其實都是好心,但時代在變,有些事真不是大家想的那樣,關鍵你還沒法和人說明白。

  幸好這個時候陳翠月提著籃子回來了,她便忙找了個藉口,跟著陳翠月回屋了。

  回到屋,陳翠月放下籃子,看到那大棗,倒是挺高興的,說等冬天可以吃蹦棗了。

  又說起章兆雲懷孕的事:「查了查,已經兩個月了,不過現在還是別往外說,等三個月穩了再說。」

  顧舜華聽著自然替哥哥高興,自己哥哥年紀不小了,可算是得償所願了!

  陳翠月:「現在馬上要搬新家了,我去看過,都是一排排的六層紅磚小樓,可真好啊,樓房呢!」

  本來說是春節後就能搬,誰知道房子修到半截遇到什麼審查的,耽誤了幾個月,後來終於分了房子,分了房子後又裝修晾味,到現在才搬。

  顧舜華:「也沒那麼好,住時間長估計就膩了吧。」

  陳翠月:「哪能膩呢,我恨不得天天住!」

  顧舜華:「那你乾脆住我哥那裡一段?」

  陳翠月:「前幾天你哥你嫂說是讓我過去來著,可我想想算了吧,我現在也想明白了,遠香近臭,現在關係挺好的,回頭一個屋檐下,備不住因為什麼鬧騰呢,就這麼著吧,再說離開大雜院,沒了老鄰居,也怪沒意思的。等回頭他們生了孩子,如果要我照顧,我再過去吧。」

  顧舜華其實也覺得是這個理,一時想起來顧躍華:「躍華呢,最近忙嗎?」

  現在顧躍華已經畢業了,參加了工作,分配到了首都鋼鐵公司,這公司在石景山,距離大柵欄不算近,不過單位是好單位,待遇好,顧躍華大學生畢業,一進去就是重點培養對象,一個月工資四十八塊九毛,對於剛參加工作的來說算很好了。

  不過他和大學談的對象是徹底分了,大學對象到底是沒選擇留在北京,回老家了,兩個人就這麼斷了。

  顧躍華消沉了一陣,但也就那樣了。

  顧舜華曾經私底下和弟弟談過這事,用顧躍華的話說,其實大四時候已經有挺多矛盾了,鬧騰了幾次,心裡都知道沒法長久,後來畢業分配的事出來,也算是一個結果。

  顧躍華當然是有些難過,但就他自己來說,該盡力的也盡力了,沒辦法,只能這樣了。

  陳翠月一聽顧舜華問起,抬頭看了看窗外:「剛還在這兒呢,這會兒去哪兒了?」

  顧舜華就聽到外面動靜,好像是顧躍華正幫骨朵兒搬東西。

  陳翠月恍然:「骨朵兒現在買賣做大了,要出去租一個大門面了,剛才躍華過去幫忙了。」

  顧舜華聽著,便也過去看,一出去就見骨朵兒風風火火地從美髮店走出來,前面劉海蓬得厲害,襯著一張小臉。

  顧舜華頓時笑起來:「你這叫什麼樣啊,我都不認識你了!」

  骨朵兒:「你這就不懂了,這是新時尚,香港那邊都流行這種髮型,我當然得自己先做了,才能給我的顧客做,我就是活招牌!趕明兒你過來,我也給你燙一個,保准好看!」

  說話時候,顧躍華提著兩把椅子出來,看到顧舜華:「姐,你過來了,孩子呢?」

  顧舜華:「跟著他們爸去廣場玩去了,昨天人多,咱肯定湊不到跟前,今天撿著熱鬧看看吧。」

  顧躍華:「那挺好,等會看完了過來一起吃飯。」

  顧舜華:「嗯,我估摸著等下過來。」

  當下顧舜華也就幫著搬,邊幹活邊問起來潘爺和佟奶奶來,這才知道,兩位老人家出去旅遊了。

  骨朵兒:「我說了,我出錢,讓他們痛快玩兒,這輩子不容易,趁著現在腿腳還能活動,趕緊到處走走,見識見識!可惜我工作太忙了,不然我也去。」

  顧舜華看她那樣子:「潘爺可真是沒白疼你,你算是出息了!」

  骨朵兒聽了哈哈笑,不過嘴裡卻難得謙虛了一句:「哪裡哪裡,比起你家競年來我可差遠了,你家競年現在都是大人物了,我們在報紙上看到競年了,這才是真出息了!」

  顧躍華:「你也就嘴上謙虛謙虛,其實心裡樂開了花。」

  骨朵兒不屑搭理:「算了我不和你一般見識!」

  顧舜華看他們兩個這樣,忍不住笑;「行了行了,少說句吧。」

  這兩位都是嘴貧的,碰在一起總能逗逗。

  關於開飯店的事,顧舜華早就和顧全福商量過幾次了,但是之前任競年的公司太忙,緊要時候,她不可能撒手,現在任競年招了何麗娜過來幫忙,總算是能稍微鬆口氣,她也開始籌劃自己的飯店了。

  門面其實已經找好了,是顧全福的人脈幫找的,就在新街口外大街,位置好,也是以前的國營飯館,這兩年生意不好撤了,她就趁機把房子租下來,把廚具灶具都給盤下來,這樣只需要稍微修整一下就能用,連灶台都是現成的。

  只是現在關於經營的問題,以及技術菜單和採購等問題,顧舜華還是有些事需要請教一下自己的父親,於是這天等顧全福回來,父女兩個深談了一番,把各方面都敲定了,顧舜華心裡也有數。

  傍晚時候,任競年帶著兩個孩子過來了,章兆雲和顧振華也來了。

  章兆雲現在懷孕了,大傢伙自然格外小心,不過她倒是覺得沒什麼,用她自己的話說:「我一點不難受啊,一切都正常!」

  大傢伙說說笑笑的,晚上吃得白菜豬肉的餃子,又配了燒羊肉和酸菜湯,以及幾個涼拌,芥末堆拍黃瓜之類的,一家子吃得高興,兩個孩子也趁機和大雜院的小夥伴一通玩。

  高興了一晚上,到了第二天,顧舜華就開始忙起來了。那天陰天,也不知道會不會下雨,她提著皮包出門的時候特意拿了一把傘,過去了工商局申請營業執照。

  據說申請營業執照不容易,頭幾年北京頭一家私營飯館申請的時候,可是被勸了一番,甚至勸著說生活有困難去老頭單位要補助就行了,他們沒政策不敢批。

  那時候人的思想就是這樣,沒地住找國家,生活困難找單位,國家和單位就是爹媽,不過這幾年,明顯大家的思維都變了,知道自己出來開飯館了,甚至有人開了公司掛在單位名下了。

  從思維上擺脫了倚靠國家和單位的大鍋飯思想,不再寄希望於財政撥款,憑著自己打拼出一片天地。

  顧舜華並沒多說什麼,就申請到了營業執照,拿著營業執照,她也是鬆了口氣,接下來就開始招兵買馬了。

  去找了百子灣的陸大隊長,她早就和陸大隊長說好了,他幫找了兩個二十歲的小姑娘,幫著乾乾雜活,一個月給三十五塊錢,這樣餐館就能支應起來了。

  接下來就簡單了,把招牌做好,取個飯店名字叫御膳人家,之後便要開業了。

  至於菜單,顧舜華和顧全福商量過很多次,現在是剛開業,沒那麼多錢財來運營,自然是從最簡單的開始做,慢慢做大了再講究排場。

  但是御膳人家這個名字又有些大,如果菜單太寒酸了,襯不起來,怎麼也得講究講究。

  最後顧全福支的一招是,來一個新奇的,但是又不至於成本太昂貴的,那就是炭墼紅燒肉了。

  炭墼是用炭末和黃泥搗緊做成的炭塊燃料,這個有些年頭了,宋朝的書里就提到過「供香餅炭墼,並挑擔賣油」,早一些北京城有賣的,不過現在沒了。

  用炭墼做紅燒肉,顧全福以前做過,做出來後吃到的沒有不拍案叫絕的,但是現在北京城裡買不到炭墼了,嘗過的也就沒了。

  顧舜華要開飯店,總得有點新鮮的,於是便有了重新做炭墼紅燒肉的主意。

  至於炭墼,自然是只能想辦法自己做了,好在也不是太難,把炭塊給砸碎了,用米湯來和,再加點黃泥,慢慢地曬乾晾制,最後也做成了。

  買了上等五花肉,切成小塊煸炒上色,之後加了調料放在砂罐子中,那砂罐子自然和尋常罐子不同,要底盤更寬厚,恰好和炭墼尺寸差不多,砂罐子裡先放一層竹箅,防止燒糊了紅燒肉塊,竹箅上碼一層蔥段,蔥段上鋪紅燒肉,紅燒肉上再一層蔥一層肉地這麼鋪好,最後蓋上蓋,用毛邊紙沾著漿糊給封上,但是又會留一點透氣的餘地。

  那炭墼慢慢燒起來,沒有明火,但是熱度不斷,就這麼一直慢慢燒,燒上一天一夜,這炭墼燒完了,菜也就成了。

  這是費功夫的菜,顧舜華是想著,也不可能天天有這個,反正是一個招牌,到時候一天只推出那麼五份,讓大家有些想頭就是了。

  這頭一次做炭墼紅燒肉,顧舜華也是由顧全福指點著做的,等做好了,解開砂罐子蓋,一股子濃郁酥爛的香味就往鼻子裡鑽,熱氣消散,她便看到那紅燒肉泛著油亮亮的紅光,那顏色真好。

  她拿了筷子,夾了一塊,之後吹著氣小心地嘗了一口。

  嘗了那麼一口,她就知道了,自己飯店生意肯定差不了了。

  紅燒肉不是沒吃過,進了玉華台享的口福多了去,但是這麼入味的紅燒肉,也就是之前的一根柴豬頭肉能比一比了。

  偏生這個在北京城還更新鮮,怎麼著都能出一出風頭了!

  作者有話要說:  炭墼紅燒肉,參考王敦煌的《吃主兒》一書。

  王敦煌是什麼人呢,他是王世襄的兒子,他寫了一本書專門記載自己家長輩做飯的事。

  王世襄又是什麼人呢,曾經的京城第一玩家,是把各種愛好都玩出學問來的大牛,有一句誇張的話是「一千個王思聰,也玩不過一個王世襄」。

  然後前面提到的八十年代初中國第一次烹飪大賽,王世襄也是評委之一。

  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十年時候,他主動報告要求被抄家,只不過跑去找的是文物局的衛兵,因為知道文物局的人識貨,果然文物局把他收藏的好東西全都抄走好好保存了。

  章兆雲的爸,其實有一點點王世襄的影子,當然了,因為那不是主要人物,著墨很少,所以真得是極少的一點影子。

  下一本《七零之走進四合院》打算多來一點影子!大家快來收藏一下吧!(突如其來的骨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