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發現了——
顧明東心底湧起殺氣, 如果不是理智讓他克制,恐怕便要按捺不住。.•°¤*(¯`★´¯)*¤° 6❾ⓈнⓊⓧ.Čo𝐌 °¤*(¯´★`¯)*¤°•.
穿越到這個年代之後,平和的環境讓顧明東一度以為, 末世的影響已經淡去, 但此刻他才恍然發現,末世對他的影響深入骨髓。
一旦受到外界的危險,他首先想到的便是殺人滅口!
到底是哪裡漏了馬腳, 是之前帶著顧明南上山的時候,還是昨晚做得不夠隱秘?
顧明東深吸一口氣, 壓制住心底那股殺氣, 他不能這麼做,也不該那麼做。
這不是末世……他還是安全的。
即使顧明東無比清醒的知道自己的秘密被發現的話,要面對的是什麼樣的危險, 但他還是克制住翻滾的心思。
平息了翻滾的殺意, 顧明東瞥了一眼渾然無知的弟弟。
顧二弟笑得賊溜溜,賤兮兮,朝著顧明東擠眉弄眼,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剛從生死關前走了一遭。
他一把拽過顧明東,摟著他的胳膊說:「哥, 你太厲害了。」
顧明東冷靜下來, 便知道自己想多了, 看顧明南的表現就知道他所謂的秘密,絕不是自己必須隱藏的那一個。
他鬆了口氣, 笑著問道:「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顧二弟四下環顧, 確定沒人能聽見, 才低聲說:「哥, 我剛仔細看過了,陷阱裡頭只有成年的野山豬,一頭小豬都沒有。」
「你是不是把小豬都藏起來,打算待會兒直接帶回家,咱們自己留著慢慢吃。」
「哥,你藏哪兒了?」
顧明東心底無語,沒有小豬真不是他故意所為,而是以昨晚那些成年野山豬追擊的速度,小豬壓根跟不上。
不過這樣也好,顧明東拍了一下弟弟的額頭:「就你聰明。」
原本還打算將小野豬留著可持續發展,既然弟弟喜歡,抓一頭也不難。
「哥,你快告訴我藏哪兒了,我去看著,可不能被別人發現了……」
顧明東搖了搖頭,沒再搭理他。
顧二弟心裡頭急得抓耳撓腮的,還想再問,卻見金老五朝這邊走過來,只得將一肚子的話憋了回去。
「你來幹什麼?」顧二弟沒好氣的噴了一句。
金老五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訕笑道:「我找你哥。」
顧二弟奇怪的看著他,實在是金老五長得滿臉橫肉,一笑起來看著更凶,一副要來找茬的架勢。
金老五對自己的模樣沒點數,朝著顧明東笑。
顧明東挑了挑眉:「有事兒?」
這笑得,他心裡頭都發毛。
金老五見他神色不善,耷拉下腦袋,像一隻受挫的黑熊:「阿東兄弟,之前是我不對,我不該那麼說你。」
這話倒是讓顧明東意外。
金老五繼續說道:「我瞧著你年輕,看著也痩,還以為你沒啥本事,靠著你們大隊記分員的關係進來的,誰知道你是個有真材實料的。」
「就沖你方才在山上救我一命,從今往後我都服你,你要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只管說一聲。」
說這話的時候,金老五將胸脯拍得梆梆作響,看著真心實意。
顧二弟聽見他的話,忙道:「我哥哪兒用得著你。」
顧明東心思一轉,倒是笑著說:「我本來也不是獵戶,你們不相信也情有可原,方才的事情我不會放在心上。」
金老五豎著大拇指說:「還是兄弟你大氣。」
等他走開,顧二弟蹭過來就說:「哥,你幹嘛理他。」
「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顧明東沒解釋,轉身道,「行了,別多話,仔細走路。」
顧二弟嘀咕著:「他個愣頭青能有什麼路。」
顧明東笑而不語,現在是沒有,金老五家兒子多,吃窮了老子娶不上媳婦,一家子兄弟窮的輪著穿一件褲子。💙👽 69ᔕhυא.匚Ⓞm 😝😝
但很快金家就會大變樣了!
十二頭大野豬被抬下山,頓時引起轟動。
生產隊裡頭但凡能走路的,一個個都擠到曬穀場上看,恨不得把眼珠子黏在野豬身上。
殺豬匠提著殺豬刀,已經迫不及待:「大隊長,什麼時候殺豬?」
癟老劉忙道:「先等等,這是三個大隊一塊兒打到的野豬,得先分清楚。」
下河村生產隊離得近,他們大隊長聽見消息趕緊過來了,正巧聽見這話:「一共十二頭,那正好一個生產隊四頭。」
癟老劉咂摸了一下:「這可不對,第一,除害計劃是我們上河村生產隊提出來的;第二,帶隊的是我們生產隊同志顧明東,野豬是他冒著生命危險引過來的,他功勞最大,第三……」
下河村連忙打斷他的話:「老劉,你說的這話也對,可除害計劃的根本目的,是解決咱們幾個生產隊的糧食缺口問題,總不能還讓你們多分吧?」
另一個大隊長也滿頭大汗的趕過來,三個大隊長就怎麼分爭論起來。
癟老劉擰著眉頭,忽然喊道:「阿東,正好你在這兒,這事兒你怎麼說?」
顧明東心底冷笑,癟老劉倒是打的好主意,讓他開口留下野豬,好處大家分,黑鍋自己背。
顧建國顯然看懂了癟老劉的意思,皺眉道:「阿東能有什麼主意。」
癟老劉卻繼續說:「阿東這次是大功臣,咱們也聽聽他的意見。」
金老五跳出來喊:「沒錯,昨晚打野豬的時候我們都在樹上躲著,顧明東冒險引來的野豬,還受傷了,你們看滿身都是血,應該多給他分點。」
眼睛一直釘在野豬上的社員們,這才注意到顧明東身上的血痕,發出驚呼。
其他人也有受傷的,但多是混亂中崴了腳或者被打到青紫了一塊,哪裡有顧明東看著這麼瘮人。
一時間社員們看著顧明東的眼神都敬畏起來。
顧明東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笑容,開口道:「一點小傷,為了大家能吃上一口肉,這點不算什麼。」
迎著社員們感激的眼神,顧明東才道:「大隊長,既然你讓我說,那我就說幾句。」
癟老劉放心下來,這年頭誰不想吃肉的,顧明東開口肯定能為村裡頭多留下幾頭豬。
誰知下一刻,顧明東便開口道:「方才這位叔說得對,咱們傷害除害,歸根究底還是為了解決糧食問題。」
「除害是鎮上領導點了頭批准的,既然這樣,那咱們打死的野豬就是成果的一部分,得由鎮上說了算才對。」
癟老劉沒料到他會這麼說,頓時急了:「可王書記也說了,讓我們自己分配。」
顧明東卻說:「大隊長,別看十二頭豬多,但就算平分了一個大隊也就四頭,這麼多人四頭豬能吃多久,難道還能吃到明年秋收嗎?」
一句話,成功的讓隔壁兩位大隊長頭腦冷靜下來。
是啊,十二頭豬看著是多,但真的殺了分了,哪裡能撐過明年青黃不接的時候。
肉是好吃,可沒有糧食實在頂餓,能救命!
「咱們自己弄不到糧食,但我想王書記肯定有辦法。」顧明東又說道。
顧建國也開口道:「同志們不能忘了我們除害的目的,總不能現在殺豬吃了,不管以後的死活。」
癟老劉也想起來,一開始顧明東提起上山除害,是擔心上門借糧食的人越來越多,到時候局面不好控制,他們上河村生產隊成為眾矢之的。
顧明東又說道:「大隊長,我知道你是好意,想給我多分點,但我願意貢獻出自己的那一份,幫助鄉親們先渡過難關。」
話音未落,隔壁大隊長便連聲喊道:「阿東真是個好同志,他心裡頭有黨有覺悟,不像有些人只顧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生怕吃一點虧。」
「阿東同志,你的這份貢獻,我們生產隊每個人都會記住。」
癟老劉心底不是滋味,明明是他出面拉攏的除害小隊,怎麼這會兒全覺得是顧明東的功勞了。☜✌ 6❾ˢ𝐇Ǘ𝕩.ᑕ𝑜𝐦 ♠♔
他連忙開口:「阿東確實是有覺悟,不過眼看著快要過年了,今年幾個生產隊的任務豬都養的不大好,眼看是吃不上肉。」
人群裡頭,顧三妹也忍不住問:「大哥幹什麼把肉往外推。」
顧二弟滿心眼都是小野豬,作為知情人得意的說:「你肯定猜不到。」
顧三妹多機靈的人,一聽這話就知道兄弟倆藏著事情,頓時不說話了。
這時就聽見顧明東笑著提議道:「不如這樣,咱們一個生產隊留下一頭野山豬分了,其餘的再拉到鎮上去換糧食。」
圍觀的社員們一聽,紛紛同意,生怕晚一點真吃不上肉了。
人群中,劉大柱忍不住道:「顧明東是不是傻,有肉還不知道吃,現在好了,大家都分不到多少。」
他這麼一說,難免有幾個社員也心底埋怨,覺得顧明東太大方,一句話讓他們也少分了肉。
顧三妹正好在旁邊,瞪著他道:「你瞎說什麼,我哥那是心底有人民,思想有覺悟,不像你光顧著吃吃吃。」
「再說了,要不是我哥大家能吃上豬肉嗎,得了便宜還賣乖。」
顧三嬸也在旁邊幫腔:「就是,有些人自己膽小怕事不敢上山,有現成的肉吃還不知道感恩,要我說這種人就不該分肉。」
劉大柱臉色一黑,再看周圍人異樣的視線,轉身氣哼哼的走了。
商定了這事兒,殺豬的殺豬,褪毛的褪毛,生產隊忙得熱火朝天。
除了被選中的那三頭最大最肥的野山豬,其餘的被抬到了車板上,一行人往鎮上走。
出發之前,顧建國暗示大侄子:「阿東,你先別換衣服。」
於是顧明東連衣裳都沒來得及換,便跟著運送野豬的隊伍,朝著鎮政府走去。
王書記坐在辦公室里,愁眉苦臉的看著報告,越看越是發愁。
各地受災的情況嚴重,溪源縣提上去的報告,原封不動的被打回來,上頭只會說等等,讓他們自己想辦法解決。
他能有什麼辦法,他又不是孫悟空能變戲法。
城市戶口的供應糧都成問題,這幾個月發的都是粗糧,細糧不見蹤影,更別提支援鄉下了。
再這麼下去,溪源縣非得餓死人不可,一想到這個,王書記只覺得自己頭頂僅存的幾根頭髮,也快要撐不住了。
就在這時候,一個辦事員匆匆忙忙的闖進來,口中喊著:「王書記,你,你快來看看。」
王書記心底咯噔一下,生怕又是壞消息:「又出什麼事兒了?」
「豬,院子裡好多豬。」
「什麼豬?誰家的豬?豬怎麼會在大院裡?」王書記奇怪的問。
「小張,你喘口氣把話說清楚,別含含糊糊的。」
小張順了口氣,臉上是驚喜交加:「王書記,是上河村生產隊他們,他們運過來好幾十頭的大野豬,每一頭都又黑又胖,可多肉了。」
王書記也顧不得其他了,跟著往樓下跑:「他們真的打到豬了!」
等跑到樓下,看見院子裡齊刷刷一排的大野豬,王書記頓時驚呆了。
野豬不是那麼好打的,附近那麼多的生產隊,也就之前上河村生產隊瞎貓碰到死耗子,抓住了那麼一頭,至今他還記得那豬頭肉的滋味兒。
之前癟老劉來申請,他心底不看好,只是沒路找路子而已。
可誰想到他們不但打到了,還足足打到了這麼多頭。
王書記雙眼冒光,握住癟老劉的手就說:「老劉同志,你是個有行動力的好同志啊,這麼多的野豬,你們這一次為溪源鎮除了四害,還能直接解決糧食問題。」
癟老劉被王書記一握手,就跟吃了仙丹似的,笑得露出滿口牙:「書記別這麼說,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王書記眼睛一掃,便知道九頭大野豬,最小的也能有兩百斤,最肥的那頭怕是能有四百斤,看著跟小山頭似的,怪不得方才小張都嚇壞了。
這麼多豬肉,換成糧食的話能有多少,至少能熬過眼前這個關頭。
王書記拉著癟老劉和另外兩個大隊長誇了兩句,忽然眼光落到了顧明東身上。
「這位是?」王書記問道。
癟老劉想要開口,誰知被下河村大隊長搶了先:「王書記,這位是顧明東顧同志,他之前就是王書記獎勵過的除害英雄,這一次也是他站出來,帶領同志們上山除害。」
「顧同志在上山的時候不怕危險,為了革命事業拍頭顱灑熱血,是他不顧自己的個人安危,才讓這次除害行動圓滿收場。」另一個大隊長也上趕著說。
一番誇讚,倒是要把顧明東夸出花兒來。
顧明東露出一個憨笑,站在那邊,就像一個沒見過世面的鄉下小子。
王書記打量著他,尤其是見他身上還帶著血跡,忍不住走過去,抬頭拍著他的肩頭說:「小伙子,好樣的。你的傷沒事兒吧,要不要先去衛生院看看?」
顧明東紅著臉說:「王書記,我沒事兒,不用去醫院。」
王書記見他說話磕磕巴巴的,心底卻更滿意了:「顧同志,在山上遇到野豬的時候你怕不怕?」
顧明東立刻正色道:「不怕,我不能給家裡丟人。」
顧建國眼神一動,立刻補充了一句:「這孩子他爹是烈士,他是烈士家屬。」
能拉一把大侄子,顧建國還是推一把,讓他更有出息。
王書記這才想起這檔子事情來,之前癟老劉也曾經提過,他欣慰的笑著:「你是個好同志,沒給你爸丟人。」
瞧著那麼多的野豬,王書記心思一動,又說道:「你們三個生產隊除害有功,顧明東小同志還受傷了,都應該獲得嘉獎!」
嘉獎兩個字,讓跟著一道兒來的社員們興奮的滿臉通紅。
高興勁上頭,王書記笑得和藹可親,看著顧明東問:「顧同志,你是這次的大功臣,如果有什麼想要的儘管開口跟我說。」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王書記不過是說了一句場面話。
誰知道顧明東卻像個愣頭青,竟然接著話茬就說:「王書記,其實我心裡一直有一樣東西想要。」
王書記心底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他只是口頭誇獎,誰知道遇到個不懂事的居然當了真,這會兒顧明東要是開口說了讓他為難的事情,那他是答應好,還是不答應好。
心底為難,王書記勉強笑著說:「是嗎,要不我們進去說。」
癟老劉連忙道:「對對對,咱不能一直站在院子裡頭,進去裡頭再說吧。」
他已經開始後悔讓顧明東來了,這傻孩子打獵有一套,到底年紀小聽不懂官話。
顧明東卻像是不明白他們的意思,又說道:「王書記,我以前不懂事,不知道學習的重要性,現在年紀大了後悔也遲了……」
顧建國也是個直腸子,可好歹當了幾年記分員,意識到不對勁使勁拽著顧明東的袖子,暗道平時挺機靈的人,怎麼這會兒冒傻氣。
這會兒真的提要求,王書記不一定能答應不說,還會得罪王書記。
可惜顧明東對他的阻止充耳不聞,一門心思走到黑。
王書記心中叫苦,早知道遇上個愣頭青,他方才就不說場面話了。
還學習,難不成這顧明東還想去讀高中、讀大學不成,別說他只是縣書記,就是省長也辦不到啊。
王書記甚至已經在想,顧明東要是不依不饒的話,他要不要弄個臨時崗位先應付一下,免得場面太難看。
下一刻,他卻聽見顧明東說:「所以王書記能不能送我一本語錄,我想農閒在家的時候也能好好學習。」
王書記一愣,頓時大笑起來:「原來你想要的是這個?」
顧明東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書可貴了,我們家買不起。」
王書記鬆了口氣,暗罵自己當官太久,心思就複雜了,瞧瞧人家小同志多淳樸多老實。
心底多了幾分愧疚,王書記看著顧明東的眼神更加和藹了:「這有什麼不行的,你為了國家和人民立下了大功勞,只是一本語錄可不夠,你們跟我來。」
「顧同志真是個優秀的好同志,時時刻刻記得學習語錄,其他通知都要學習他這種刻苦的精神。」
顧明東露出靦腆的笑容,適時為自己打造高光人設。
「小張,你去後勤處走一趟,把我上次讓留下的東西都拿來。」王書記越看他越是喜歡。
一群社員帶著九頭大野豬來,走的時候兩手空空,卻更加興高采烈。
糧食這會兒沒有,但王書記做了保證,一定會用肉換來足夠的糧食,至少不能讓生產隊挨餓,其餘兩個大隊長頓時安了心。
三位大隊長手裡頭捧著錦旗,那是王書記親自頒發的,對於三個生產隊的高度表揚。
除此之外,他們三個人還拿到了一本牛皮本子,是政府裡頭幹部才能用上的,看著就忒體面實在。
顧明東作為被王書記重點關注的人,不但拿到了王書記保證的語錄,還有一個雪白的,上面印著為人民服務的搪瓷缸。
癟老劉都羨慕的說:「牛皮本子是好,但不如搪瓷缸子實在,這可是有錢都不好買的。」
顧明東也覺得這搪瓷缸不錯,至少以後喝茶不用飯碗了。
聽癟老劉這麼說,他立刻道:「大隊長你喜歡,那送給你吧,我有語錄就夠了。」
其他社員齊刷刷的朝著癟老劉看去。
癟老劉哪裡能厚臉皮收下,這裡還有其他生產隊的人呢!
他忙道:「不用不用,這是王書記特意獎勵你的,你自己留著用。」
顧明東這才收下了。
回去的路上,顧建國忽然朝著一個方向看去,轉身問:「阿東,你看那邊那個是不是淑梅那丫頭。」
顧明東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站在一個家屬樓門口跟人說話的,可不就是孫淑梅。
孫淑梅將新買來的彈珠塞進白小花手中,口中說道:「小花,你不是想要珠子嗎,送給你。」
她有些惴惴不安,怕白小花瞧了不喜歡。
為了這顆珠子,她貢獻出自己所剩無幾的零花錢,在一堆珠子裡頭挑選了好久,看得眼睛都花了,這才選定了自己覺得最漂亮的一顆。
幸好白小花壓根沒發現兩顆珠子的不同,她正陷入失而復得的狂喜之中。
那一日沒找到珠子,白小花還以為自己計劃失敗,亦或者孫淑梅已經發現珠子的特別之處,故意找藉口不給自己。
白小花心底嫉恨孫淑梅,覺得她裝腔作勢,心底壓根沒把自己當朋友。
這會兒握住冰涼的五彩彈珠,白小花一顆撲通撲通亂跳,努力克制住大笑的衝動。
她一把搶過彈珠,緊緊的握在手心:「淑梅,你太好了,謝謝你。」
這可是孫淑梅自己送上門的,怪不得她!
孫淑梅見她喜歡,暗道自己沒白花那一分錢,鬆了口氣道:「你喜歡就好,不用客氣,我們是好朋友嗎。」
白小花抬頭盯著她,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和詭異:「是啊,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孫淑梅忽然覺得眼前的好友有些陌生,甚至一瞬間讓她覺得害怕。
她抿了抿嘴,明明出門前有一肚子的話想跟小姐妹說,這會兒見著人,送了彈珠,卻忽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就在這時候,不遠處傳來熟悉的聲音:「淑梅?」
孫淑梅往後看去,驚喜的叫道:「表哥!」
白小花猛然一驚,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卻見一個高大的青年站在街對面,模樣俊秀,正朝著這邊看過來。
兩個人的視線撞在一起,白小花被那清冷鋒利的視線一擊,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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