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員們紛紛朝著說話的人看去。💘😂 ➅❾𝓼𝐇ย𝕏.ℂㄖ𝕄 🌷💲
顧建國一看那人,頓時皺眉:「王麻子,你有啥意見?」
王麻子依舊是那副溜溜達達的樣子,起身喊道:「大隊長,事兒不能這麼算,有些人就樂意幹活賺工分,像我就不樂意,你硬要承包給我算怎麼回事兒?」
顧建國沒好氣的罵道:「怎麼的,你偷懶不樂意幹活還有理了?」
「我就覺得現在挺好,大家一起上工一起下工,有活兒一起干,有飯一起吃。」王麻子說道。
李鐵柱忍不住對媳婦說:「趕緊搞承包到戶最好,要不然我們豈不是給王麻子這種人白幹活了。」
這話一說,周圍的人都覺得對。
上河村生產隊裡,勤勤懇懇幹活的人多,至少為了自家的話,他們是願意辛勞的,像是王麻子這種幹啥啥不行,耍嘴皮子第一名的才是少數。
這會兒他跳出來反對,倒是堅定了大部分人的心:「王麻子,你說不管用,這事兒少數服從多數。」
「就是啊,你要不樂意幹活那就別承包唄,誰攔著你。」
「王麻子你是不是皮癢啊,難不成你是封建大地主,我們就得給你幹活不成?」
眼看社員們的怨憤越來越大,王麻子心底有些發慌,畢竟他也是經歷過□□的人,這會兒見犯了眾怒,連忙道:「誰是地主了,我可沒差使過你們。」
「罷了罷了,你們愛幹活就幹活,一群天生勞命鬼,我不一樣,我家有個讀大學的女兒,她能養活我。」
王麻子說著起身,提溜著自己的水杯往家走:「誰愛承包誰承包去,我回家睡覺去嘍。」
那嘚瑟的模樣,看得劉家人忍不住罵出聲:「什麼狗東西,愛花可不是他女兒。」
「早知道當年就不該同意他們結婚,讓這玩意白撿了個好女兒。」
「千金難買早知道,要早知道,那我早開口讓愛花去我家過日子了。」
話雖如此,可王麻子進門之後到底是養了劉愛花幾年,後頭也送了她讀了兩年書,最後還考上了大學,雖然大伙兒都知道王麻子壓根沒怎麼花錢,劉愛花自己個兒下地幹活賣力,賺到手的工分比親媽後爸都要多。
對於劉愛花把補貼寄回家的事情,劉家人羨慕多過氣憤,旁人也管不著。
顧建國是萬分瞧不上王麻子的,年紀也不多大,不想著自己幹活多掙點錢,倒是整天趴在繼女身上吸血。
但王麻子這麼一鬧,倒是讓原本猶猶豫豫的社員們都想開了。
左右為自己家幹活,總比替別人幹活要好的多。
到底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簽了承包到戶的協議書,家家戶戶都閉緊嘴巴門頭幹活。
這位自家幹活,勞動積極性一下子就調動起來,哪兒還用大隊長在屁股後頭催著趕著,一個個恨不得住在地裡頭。
生產隊就王麻子一個不樂意這事兒,他就不愛幹活。
可王麻子不樂意,劉小柱卻不能看他們趴在劉愛花身上吸血。
大學生的補貼是有限的,雖然糧食關係轉過去了不會餓死,但劉愛花要每個月寄錢回來,恐怕一日三餐都吃不飽。
劉小柱怎麼忍心姐姐挨餓受凍,一聽說能承包到戶,劉小柱越過王麻子找到了顧建國,先把他們家的那份定了下來。
等王麻子知道的時候,劉小柱已經扛起鋤頭,打算下地幹活了。
「你這孩子,好好的在家享福不好嗎,為什麼偏要去種地,你這還考不考大學了?」王麻子心急了。
劉小柱卻說:「爸,生產隊像我這麼的大的孩子早該下地了,我一邊種地,晚上就讀書,絕對不會耽誤高考的。」
「這怎麼可能不耽誤,種地多累啊?」王麻子不捨得。
「反正愛花省下來的錢也夠咱們過日子了,你幹嘛非得這樣?」
劉小柱堅持道:「爸,姐姐是姐姐,我是我,我能幹活養活自己。☮♕ 💘ඏ」
王麻子不能繼續裝傻了,他心底嘆了口氣,無奈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啥意思。」
「鋤頭給我,就那麼幾畝地我來干還不行嗎?」
劉小柱一時有些感動,但想起王麻子毫不留情的讓姐姐寄錢回家,這種感動消減不少。
王麻子搶過他的鋤頭,雖然幹了一會兒就得抱怨,回家脾氣也不好,大部分活兒都推給劉寡婦干,到底是沒再堅持。
王麻子都下地了,其餘的社員自然更加積極。
顧建國看在眼裡,轉身忍不住對大侄子吐槽:「到底是大家的思想覺悟不夠,難道為公家集體幹活就不是幹活了嗎?」
顧明東聽了就想笑,暗道要是人人都有那個覺悟,世界就直接大同了。
家家戶戶都承包了田地,老顧家自然也不少,顧明南一家三口的戶口和糧食關係都在城裡頭,這會兒沒他們的份兒,但老顧家還有顧明東父子幾個。
如今一放學,雙胞胎跟顧芸就會去田裡頭轉轉,順手就把草給拔了,這在以前是絕對沒有的。
就連小謝謝也經常往田裡頭跑,跟在顧明東身後拔草,曬得小臉紅彤彤還挺樂呵。
「舅舅,我幫你幹活。」拔完一棵草,小謝謝就興奮的給顧明東看。
顧明東給她帶上個草帽:「累不累?」
「好玩。」說完,小姑娘又開始努力,只是這一次盯著的壓根不是野草,而是水稻苗。
顧明東笑著抱起小外甥女:「今天謝謝幫了好大的忙,我們回家休息吧。」
「那我明天還跟舅舅一起來。」謝謝對自己充滿了自信,「我幫舅舅把這幾塊地的草都扒光,一根都不剩下。」
「謝謝好志氣,不過還是給你兩個哥哥留一點吧,不然他們回家就沒活兒幹了。」
顧明東打趣了一句,回家還順道兒去了下菜園子,洗了個番茄塞進謝謝的手中。
謝謝捧著個不比她臉盤子小多少的番茄啃著,吃的滿臉都是,口中含含糊糊的問:「舅舅,我爸媽啥時候才回來呀?」
「怎麼,你想他們了?」顧明東自己也摘了根黃瓜嘗嘗。
政策放寬鬆的最大好處就是,現在家裡頭種什麼,養什麼沒有人管了,顧明東立刻將菜園子塞得滿滿當當,要不是嫌棄雞鴨鵝太煩人,他還會多養一些。
謝謝吸溜了一口番茄汁水,點頭道:「有一點點想。」
顧明東抱著她回到家中,笑著安慰道:「算算時間也該回來了。」
且說謝南山帶著孫淑梅來到大城市,剛從火車站出來,孫淑梅就被熱鬧的人群嚇了一跳。
「好多人啊。」孫淑梅下意識的驚嘆道。
謝南山提著行李箱,牢牢的跟在妻子身邊,伸著手圈著她往外走:「這才哪兒到哪兒,等到了城裡頭更熱鬧。」
很快,在丈夫的帶領下,孫淑梅就見識到繁華的上海。
孫淑梅曾經覺得,黛山市已經夠繁華了,與他們小小的溪源鎮截然不同,可是現在,她才知道自己是住在井底的青蛙,如今見識到了大海。
謝南山見她看得入神,索性就帶著她在街頭慢慢逛,不急著催妻子去落腳。
孫淑梅只覺得自己的眼睛耳朵不夠用,她從沒見過這麼高的樓,數一數竟然快二十層,現在她才知道什麼叫高樓大廈。
街道上的行人打扮時髦,那鮮艷的色彩,奇特的衣裳,都不是溪源鎮會有的。
更讓她心底驚訝的是,街邊一個不起眼的小鋪子裡都放著收音機,悠揚的音樂隨著風飄出來,給街道增添了一絲別致。♚♞ 🐻💝
謝南山帶著她來到招待所,兩人拿著結婚證和介紹信,才總算能住一間房。
孫淑梅進了屋,放下箱子,忍不住往床上一趟:「上海原來是這樣的。」
謝南山關上門,笑著躺在她身邊:「喜歡嗎?」
「喜歡,特別好。」孫淑梅笑著說道。
「那咱在這兒買套房子,以後想來就來。」謝南山笑著說道。
孫淑梅錘了他一下:「說什麼胡話,這兒再好也沒有咱家好。」
結果一會兒功夫,孫淑梅就聽見隔壁傳來叮叮咚咚的聲音,她打開窗子,就發現招待所後頭是一片弄堂,這個點居然有人在彈鋼琴。
之所以知道是鋼琴,是因為孫淑梅眼神好,直接看到對面那棟樓三樓窗口的位置,一個十歲出頭的小姑娘正在練琴。
小姑娘彈得不是特別熟練,但孫淑梅卻聽入了迷。
許久,她回頭說了句:「咱努努力多掙點錢,以後也送謝謝去彈鋼琴。」
謝南山皺了皺眉,提醒道:「會不會太辛苦?」
孫淑梅瞪了他一眼:「慈母多敗兒,那可是鋼琴,多精貴的玩意兒,別人想學都沒法子。」
謝南山摸了摸鼻子,他欣賞不來這個,覺得還不如唱戲熱鬧,但他明智的沒選擇跟妻子爭吵這個。
放下東西,孫淑梅就興致勃勃的拉著謝南山下去逛。
很快,他們就知道自己來對了。
在溪源鎮,甚至是黛山市,一切都還是灰撲撲的,大家小心翼翼的試探著風口,可是在上海,一切又是截然不同的。
一路上,孫淑梅還看到有人在公園裡練習風琴、嗩吶、笛子的,也瞧見店鋪里直接擺著一台電視機,就專供客人們看了打發時間。
弄堂巷子裡,時不時就能瞧見做小生意的人,小吃只要錢,不要票。
蘿蔔絲餅、生煎包、鍋貼……食物的香氣讓人胃口大開。
逛了一圈回來,兩人也吃得肚兒圓,孫淑梅忍不住說了句:「如果不是自己親自來,別人跟我說上海是這樣的話,我都不敢相信。」
不只是孫淑梅,連謝南山都覺得驚訝。
他以前是來過上海的,倒是沒想到亂了這麼些年,這座城市不但沒有變得頹廢,反倒是蒸蒸日上。
跟落後保守的溪源鎮,完全像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夫妻兩個逛完了,吃飽了,第二天就摩拳擦掌起來,來都來了,自然是不能白走的。
謝南山很快聯繫上曾經的人脈,雖說許多年沒聯繫,但有認識的人好辦事兒。
他也沒忘顧明東囑咐的事兒,不著痕跡的打探著黑家的消息。
倒是很快真讓他打聽到了。
謝南山沒讓孫淑梅知道,自己一個人找到了那片老弄堂。
他先是在周圍繞了一圈,就知道住在這一片的人估計生活條件一般,房子看著太老了,路邊都堆著雜物,來來回回走難走動。
「同志,你找誰呢?」一個生面孔,很快引來了注意。
謝南山神色不變,鎮定的回答:「叔,跟您這打聽一個人。」
說著先遞過去一支煙,大爺接過煙看了眼,沒等反應就被點上了,他下意識的抽了一口,倒是不好意思拒絕:「行啊,這裡住著的都是老街坊了,我都認識。」
「有沒有一家姓黑的?」謝南山問道。
大爺一愣:「姓黑的?」
他打量了一下謝南山,眼睛裡帶著幾分狐疑:「你找老黑家幹什麼?」
謝南山一看有譜兒:「是這樣的,我爸以前有個朋友姓黑,就住在這一塊,誰知道後頭太亂失去了聯絡,剛巧我來上海出差,我爸就讓我過來打聽打聽,看看他們現在怎麼樣。」
「這些年是不容易。」大爺一聽,倒是也沒懷疑。
但很快,他嘆氣道:「不過你來晚了。」
謝南山忙問:「怎麼晚了,他們搬家了?」
老大爺流露出幾分同情來:「要是搬家就好嘍,老黑家已經沒人了。」
謝南山一聽,心底就是咯噔一下。
顧明東曾說過老黑家有舍利子,雖然不知道他哪兒來的消息,謝南山是不懷疑的。
可現在老黑家出事兒了,那豈不是證明舍利子就是個禍害?
「這是發生了什麼?」謝南山忙道,「叔,您看我這大老遠的過來也不容易,您能不能給仔細說說?」
老大爺也不推辭,指了指前頭的一個破院子:「瞧見那個屋子沒,那原本就是老黑家的屋子。」
「老黑這個人命不好,前頭娶了個媳婦沒幾年就死了,只留下一個女兒,後頭又娶了一個,倒是生了兩個兒子。」
「原以為能好好過日子了,老黑起早貪黑的掙錢,誰知道有一次颱風天下雨得厲害,那天晚上大家都聽見一陣轟隆隆的聲音。」
「隔天出來一看,你猜怎麼著?」
謝南山忙問:「怎麼了?」
老大爺道:「他們家老屋塌了,四個人全被壓在屋子底下,挖出來的時候已經沒氣了。」
「全死了?」謝南山心驚肉跳,暗道那東西果然是禍害,誰拿著都得倒霉。
老大爺點頭道:「可不都死了,那天雨嚇得太大了,大半夜的也沒有人出去看,第二天才發現哪兒還來得及。」
「等挖出來人都硬了,哪兒還能活。」
「原本還要安排人住進去,但大傢伙都覺得那地兒太晦氣,所以一直空著呢。」
抽了幾口煙,老大爺十分唏噓的樣子。
謝南山聽著都覺得離譜,老房子年久失修塌了正常,但一下子壓死了四個人,而且大半夜周圍人都沒聽見呼救的聲音,這樣太離譜了。
他眼神閃爍,又問道:「難道他們家就沒親戚嗎?」
「前頭還留下個女兒,但也沒早音信了。」老大爺說道。
謝南山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叔,您還知道啥老黑家的事情嗎,跟我說說唄,不然我回去也不好交差。」
抽著煙,老大爺心情好,也多說了幾句:「他們本來不是上海人,打仗那時候搬過來的,老黑前頭那媳婦還是個童養媳。」
「童養媳你知道伐,早些年窮人家的孩子養不活,就賣給他們家當童養媳了。」
「前頭那媳婦長得好,人也好,就吃虧在沒爹沒媽,被他們家可著勁欺負,哎呦喂,現在提起來還覺得可憐。」
「大冬天的讓她在院子裡個人洗衣服掙錢,就為了那一分兩分的,他媳婦的手指頭都快爛光了。」
「後頭又生了個女兒,連著女兒一起受苦。」
謝南山也跟著唏噓了幾句,但他對童養媳的事情不感興趣,他的重點在老黑家上,追問道:「他們家老一輩呢,都沒了嗎?」
殊不知就是因為他這一打岔,倒是錯過了一個真相。
老大爺想了想,搖頭道:「都沒了,搬過來之後沒幾年老頭子先沒了,後來老娘也沒了,再後來前頭的媳婦也沒了。」
「那時候老黑天天打女兒,覺得她是個掃把星,要我說他們家原本就倒霉,也不是生了女兒才這樣的。」
「雖然現在要破除迷信,但你說這家人邪性不邪性,我看八成是犯了忌諱,要不然怎麼從老到小一個都留不住。」
謝南山越聽越覺得像自家,當年他們家不也跟犯了太歲似的,一個接著一個去世。
一時間,謝南山倒是同命相連,有些同情起老黑家來。
他有心再仔細問問,但老大爺知道的也不多,顛來倒去就是那麼幾句話。
「其他實在是想不起來了,老黑家不喜歡跟別人來往,整天神神叨叨的,要不是他們家死得太慘,你這會兒問起,我指不定還想不起來了。」
謝南山嘆了口氣,有預感自己要無功而返了。
他看了看那破院子:「大爺,我能進去看看嗎?」
「去吧去吧。」老大爺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裡頭啥東西都沒有了,也沒啥好看的。」
謝南山進去一看,確實是什麼都沒有,當初坍塌之後,這破屋子就沒被修繕過,好多地方已經不能看了。
院子裡但凡是能用的東西,早已經被左鄰右舍拿走了,如今長滿了雜草不說,看著就陰森森的。
謝南山嘆了口氣,想起自己出門前拍著胸脯保證,只要人在,鐵定能找到舍利子。
可現在倒好,千算萬算也沒算到黑家完全沒人了。
謝南山繞了幾圈,實在是找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只能訕訕的離開了。
卻不知道在他離開後不久,弄堂里來了一個人。
因為常年的下地辛苦,女人臉上帶著幾分滄桑,卻依稀能看見年輕時候的模樣。
老大爺眯了眯眼,忽然認出來:「你,你是不是老劉家的小女兒?」
劉雲身體一頓,抬頭打量了他幾眼:「您是王叔叔吧?」
「哎呦喂,還真的是你啊,你這是……回來了?」王大爺想起去年開始就有不少知青回來,有些是正規辦了手續的,有些是考中了大學的,而有些卻是偷溜回來的。
他不知道劉雲是哪一種。
劉雲也沒解釋,她下意識的整理了一下頭髮,笑著說道:「是啊,這一走都快十年了,終於能回來了。」
「回來好,省得你爸媽惦記著你。」王大爺笑道。
劉雲笑得有些勉強,招呼道:「王叔,那您先忙,我回家去了。」
王大爺點了點頭,忽然又喊住她:「小雲,你等等,我有件事想問你。」
劉雲停下腳步。
王大爺問道:「老黑家那個女兒,當初是不是跟著你一塊兒走了?」
劉雲沒想到他問的是黑妹,奇怪道:「你是說黑妹嗎,當初是跟我一起下鄉的。」
「哎,我就記得你倆要好。」王大爺拍著大腿道,「她現在哪兒呢,還活著不?」
「您這說的啥話啊,她活得好好的,現在都已經嫁人了。」劉雲說道。
「嫁人了?」王大爺驚訝了一下。
「這不是當初她爸媽弟弟一塊兒死了,居委說送了信過去,但一直也沒見回信,也不見人,大傢伙兒以為她也出事了。」
雖說親爸繼母對她不好,但全家死了個乾淨都不回來,弄堂里大家都說黑妹也死在外頭了。
王大爺道聽途說,還以為是真的。
劉雲臉色有些尷尬,淡淡說了句:「她現在挺好的,嫁給一塊兒下鄉的知青了,兩人感情挺好的。」
「方才那小伙子走的太急了,要是稍微晚點就能遇上你。」王大爺遺憾道。
劉雲不明所以:「王叔,您怎麼問起黑妹來了?剛才是誰來找她?」
王大爺解釋道:「是她爸的朋友的兒子,剛才看著挺傷心的。」
劉雲一聽,不在意的說:「這都多遠的關係了,就算知道又能咋樣,難道還能千里迢迢的趕去找她不成。」
說完這話,劉雲就趕緊回家去了。
王大爺一想也是,知不知道也沒啥影響。
而另一頭,謝南山見尋找無望,只得暫時放下了這個念頭,打算等回去之後找到顧明東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