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娘要嫁人

  鬧出了孩子溺水這樣的大事兒,社員們也沒心思抓魚了,畢竟魚肉是好吃,可自家兔崽子的性命更重要。🍓☯ 69Ŝнⓤ𝔁.ⓒᗝ𝐦 🍧🐊

  那群跟著張小寶下河的孩子被殺雞儆猴,河邊打完了還不夠,回家還得再被胖揍一頓。

  顧建國好不容易安頓好錢知一,回到生產隊就聽見到處都是鬼哭狼嚎。

  雖說鄉下打孩子很常見,畢竟孩子太皮,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可這麼多人家一起打的場景也實在是少見。

  他拉住一個社員一問,才知道在自己離開生產隊的期間,大隊裡頭還差點鬧出人命來。

  「這些小兔崽子該打,不好好教訓他們,以後還不得把天都捅破了。」顧建國暗罵了一句。

  他沒直接回家,反倒是先去了老顧家,見大侄子臉色紅潤,不像是受涼的模樣才鬆了口氣。

  顧明東正在指導雙胞胎殺魚,想著今天雨停了,一直沒回家的二弟三妹肯定會回來,顧明東決定來一桌全魚宴。

  雙胞胎年紀小,殺魚的動作倒是有模有樣,看得顧四妹樂不可支。

  顧建國一進來,顧明東囑咐了兒子兩句,轉身迎出來。

  「阿東,今天也是多虧了有你在,不然張家那孩子怕是沒了。」顧建國心有餘悸的說。

  顧明東心底還在想水底的東西,聽見這話回了一句:「畢竟也是看著長大的孩子。」

  而且發現水底的異樣,倒也算是意外之喜。

  顧建國想起來又罵:「就是平時打得太少,這麼大的水還敢去河邊。」

  顧明東對此不置可否,畢竟在事發之前,張小寶自家父母都不當一回事兒,別人提起還覺得自家孩子水性好,能下河捉魚。

  罵完了孩子,顧建國才提起另一件事:「錢知青也是倒霉,打雷劈了樹,倒下來壓著房子,別人都沒事兒,就他被壓了個嚴嚴實實。」

  「幸虧衛生所檢查了,說手腳都沒斷,就是被重物壓得太久,體內有些淤血得好好養著。」

  也不知道該說他倒霉,還是命大。

  一提起錢知一,顧建國更覺得煩心了:「你說這叫什麼事兒。」

  顧明東一聽,好奇問道:「那他人呢,怎麼沒一道兒回來?」

  顧建國眉毛都耷拉下來了:「別提了,好不容易人醒了,不是說這兒疼,就是說那兒難受,醫生都說沒事兒可以回家養著,他倒好,偏要賴著。」

  錢知一這次受傷是因為房屋倒塌,醫藥費自然得大隊裡頭負責,正因為如此,顧建國對他壓根沒事兒,卻賴著不出院的做法十分不滿。

  「我算是看明白了,就算沒事兒,錢知青肯定也會想著法子偷懶。」

  顧建國對錢知一的印象原本就不好,經此一事就更差了。

  「那他就一個人在衛生所待著?」顧明東倒是不覺得奇怪,以錢知一想盡辦法逃避勞動的架勢,好不容易有了正當藉口,他會放過才怪。

  顧建國擰了眉頭,低聲道:「劉家大妮在那邊陪著,哎……」

  劉大妮名不正言不順的陪在那邊,等劉家人知道了,估計得鬧起來。

  顧明東同情的拍了拍三叔的肩頭,這就是他為什麼不想當大隊幹部的原因,一堆雞毛蒜皮的事情能把人煩死。

  「三叔,今天雨停了,太陽也出來了,在你回來前大傢伙兒先把水田裡的水放了一些,就等你回來好安排育苗。」

  顧三叔一聽農忙的事兒,果然將錢知一拋到了腦後。

  「對,還是春種的事情最重要。」

  說完拉著顧明東就往田裡頭走,等看見原本被雨水覆蓋的水稻田,經歷了一早上已經被放得差不多,顧建國才露出幾分笑容來。

  河水這麼一淹不是沒好處,藏在地裡頭的蟲子都淹死了,唯一要擔心的是土地的肥力會被帶走,不過他們申請到的化肥比去年還多,倒是不用太擔心。

  「看著這兩天就能育苗了,老天爺開眼,總算能趕上。」

  之前他還擔心一直下雨,到時候秧田不好弄,沒想到暴雨很快就停了。

  兩人在田間轉了一圈,偶爾還能看見社員一邊幹活兒,順便把被堵在稻田裡的魚撈起來。

  一瞧見顧建國過來,社員們紛紛將手背到身後,憨笑著看著他。

  顧建國揮了揮手,只當沒看見。

  雖說稻田裡的魚也該是公家的,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春天上山挖野菜采蘑菇,夏天下河捉魚,只要不過分,或者拿出去買賣,這種給家裡頭添個菜的行為,顧建國才不會管。

  私底下,顧建國還對大侄兒說:「你說上頭也是奇怪,自古以來就沒見過不讓農民上山打獵,下河撈魚的。」

  反正這事兒他看不明白。

  顧明東笑著說道:「如果人人都覺得有問題,那這樣的政策遲早都會調整。」

  算算時間,再過幾年也該鬆動了,到時候這個小山村就會迎來新的機遇和挑戰。

  「希望吧。」顧建國嘆了口氣,心底不是很看好。

  「咱們這兒還好,每次去鎮上總覺得心裡頭慌。」

  其實這兩年比已經比一開始好多了,那時候才叫人心底害怕,三天兩頭的鬧騰,就連鄉下地方也不能倖免,王麻子和吳老三可沒少吃苦頭。

  後頭下放的四個人也是,剛開始三天一□□,連生產都差點耽誤了。

  顧建國也只提了一嘴,很快就回到了種地的事兒上,去年他們生產隊大豐收,得到了公社的獎勵,顧明東還作為代表,去周圍生產隊宣傳經驗。

  這可是上河村生產隊從未有過的榮光。

  一直到現在,顧建國出門遇見別的生產隊的人,他們都要提一嘴去年的事情,順便誇他家大侄子能幹,讓顧建國心底很是驕傲。

  再有今年還沒開始,王書記就把顧建國叫去,專門囑咐過讓他們專心搞生產,絕對不能驕傲自滿。

  顧建國琢磨著,就算不能比去年更好,也得保持那個水準,不然上河村的臉可丟大發了。

  兩人正商量著呢,三個男知青哭喪著臉找過來了。

  「大隊長,男知青的房子塌了,被埋了的家什挖出來倒是能用,可沒房子,我們住哪兒啊?」杜明愁眉苦臉的問。

  顧建國這才想起來,男知青所已經塌了,看那慘樣肯定不是修一修的問題,錢知一沒回來,可知青所還有三個男知青沒地兒安頓。

  他一時也有些頭疼:「要不這樣,你們先在社員的家裡頭住一段時間,等忙過了春種,大傢伙兒能騰出手來,再幫你們重建知青所。」

  耽誤春種是不可能的,春種期間,誰有那閒工夫幫人收拾屋子。

  杜明無奈的嘆了口氣:「能有社員願意嗎?」

  男知青其實心底也不樂意去住社員家裡,當地人家裡頭人口多,住進去難免有磕磕碰碰的。

  當初剛來上河村的時候,知青們還嫌棄知青所居住條件太過於簡陋。

  等後來跟其他生產隊的知青們聯繫上,他們才知道對比起來,有單獨的知青所那是碰上了大運。

  隔壁下河村就沒單獨建知青所,知青到了地方,都是直接安插到當地社員的家裡頭居住。

  城裡來的知青跟鄉下的社員從小的生長環境不同,日子能過到一起才怪,遇上好說話的一些還好,遇上糟心的家庭,那叫一個生不如死。

  男知青還好,如果是女知青,那遇到的事兒就更多更麻煩了。

  聽完了其他下鄉知青說的奇葩事兒,上河村的知青很是知足。

  他們也知道,當地的社員打心底嫌棄他們,瞧不上他們,認為他們幹啥啥不行,顧建國為了避免衝突,肯定還是希望他們單獨住,免得產生糾紛。

  可惜現在正遇上農忙,杜明幾個心底也明白,生產隊是不可能單獨抽出人手先幫他們修房子的,只能先忍忍再說。

  杜明兄弟對視一眼,開口道:「大隊長,那麻煩你了,幫我們找個好說話的人家。」

  不用他們開口,顧建國肯定不能找亂七八糟的人家,不然到時候出了問題,還不得他這個大隊長出面解決。

  這住所的問題不能耽擱,顧建國先找上了年前造了新房子搬出去,原本老房子有空屋子的人家。

  誰知道那幾家社員一聽,連忙搖頭。

  「大隊長,你是知道的,我們家實在是人太多,住不下了,這才咬牙借錢造了新房子,現在哪兒有地方給男知青住。」

  「大隊長,我們家三個閨女,這還都沒嫁人,讓男知青住進來成什麼樣子了?」

  「新房子我們自己住,他們要是願意的話,老房子倒是隨便他們住。」

  顧建國看了看這家的老房子,在前幾天的暴雨中被沖塌了半邊牆,哪裡是能住人的。

  倒是也有人樂意,但轉身就問:「大隊長,不是都說知青有補貼嗎,他們要住我家的話,那補貼是不是能給我?」

  顧建國給氣樂了:「你哪兒聽來的瞎話,這批知青從下來到現在,就壓根沒發過補貼。」

  也許最開始那兩年,主動下鄉的知青是能拿到補貼的,但過了兩年國家發不出來,補貼就消失了。

  錢知一他們那一批就沒拿到過補貼,更別提後頭再來的那群了。

  一聽沒有補貼,主動邀請男知青們入住的社員立刻變了口風:「那算了,我們家房子太小,實在是騰不出地方來了。」

  顧建國氣得夠嗆,要不是他家兩個兒子的新房子還沒造好,家裡頭實在是沒地方,他肯定就帶著男知青回家住了。

  臨了,顧建國又想起來顧明東家的老房子。

  等他過去一看,老房子雖然破舊了一些,但當初造的時候用料好,果然還完完整整的。

  「阿東,你家老房子……」

  話音未落,顧建國就瞧見吳巍從裡頭走出來,看見他便拘束的笑起來。

  「這,他們怎麼在你家老房子裡?」顧建國頓時擰起眉頭來。

  顧明東一拍腦袋,忙解釋道:「三叔,我忘記跟你說了,昨晚上咱山腳下滑坡了,把他們幾個的屋子全給壓得嚴嚴實實。」

  「得虧我擔心生產隊的豬崽子,過去看了一眼才發現,這才把人救出來了。」

  「要不然就他們幾個老的老,小的小,還不得活生生被壓死在下頭。」

  顧建國也被嚇了一跳,忙道:「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你怎麼不早說啊!」

  雖說是下放的臭老九,可到底也是人命,再說吳巍也幫了村裡頭不少,顧建國是絕對不想讓他們出事的。

  「那不是剛撞上知青所也塌了,我想著等你處理完再說,就給忘了。」

  顧明東是真的給忘了。

  顧建國嘆了口氣:「你讓他們住這,生產隊怕是會有閒話。」

  「那怎麼辦,總不能讓他們露宿街頭吧。」顧明東坦然的說,他可不怕別人的閒話,生產隊關於他們家的閒話還不夠多嗎?

  顧建國去看了看山腳下那地方,只看到一片小土包,可想而知昨晚上有多麼驚險。

  相比起來,知青所那邊倒是小巫見大巫了。

  倒是豬圈沒事兒,這讓顧建國心情好了一些。

  「算了,暫時也沒工夫給他們蓋房子,讓他們先住著吧,等忙過了春種再說。」

  只是這麼一來,男知青們住哪裡又成了問題。

  比起事兒多的知青,顧明東很慶幸自己先下手為強,讓鄭通四人先搬了進去。

  要不然他們家屋子空著,顧三叔肯定得把人先安排進來。

  這人要是進來了,再想讓他們離開可就難了。

  瞧著顧三叔因為知青們的事兒為難,顧明東建議道:「三叔,其實社員們不想讓男知青住進家裡,除了家裡頭有女兒,新媳婦的忌諱,其他家都是怕知青糧食少,也沒補貼,住進去之後還得吃用他們家的。」

  顧建國一琢磨,確實是這個道理。

  知青所塌了,被子之類的搶出來曬乾了還能用,可糧食泡了水總會有損失。

  顧明東繼續說道:「知青所塌了,生產隊肯定是要負責的,不如從生產隊抽出一部分錢來作為補貼,這樣社員們得了好處,肯定就願意了。」

  生產隊的公帳是顧明東做的,所以知道帳上有盈餘,還能負擔起這部分。

  顧建國聽了,果然覺得有道理。

  「也對,隊裡頭可以先給補上,等忙過了這一波就給他們修房子,也花不了多少錢。」

  說完轉頭打算再去問問。

  讓顧建國沒想到的是,一提出有補貼,社員們就開始爭著搶著讓男知青去自家住。

  有女兒的也不擔心了,屋子少的都說能擠一擠,弄得顧建國一個頭兩個大。

  他索性問幾個男知青:「你們想住哪家,自己選吧。」

  杜明三人面面相覷,如果有條件,他們還是喜歡住一起,畢竟幾個人有革命友誼,相互之間也已經習慣了。

  可社員們的屋子有限,根本不可能容納三個人一起住。

  就在這時候,王麻子忽然跳出來:「大隊長,要不然讓他們住我家。」

  顧建國一愣,心想著王麻子雖然名聲不好,還有前科,但他們家屋子有兩間,他就一個人,自己住一間,三個男知青住一間,倒是也算合適。

  杜家兄弟卻是知道王麻子的「豐功偉績」的,皺眉有些不樂意。

  跟這樣的地痞無賴住一起,他們睡覺能安心嗎?

  社員們顯然也這麼想,劉三嬸在人群中嘲笑道:「王麻子,就你那人品,人家知青住進去能安心嗎,可不得天天晚上都得提心弔膽的。」

  王麻子也不是好招惹的,直接噴回去:「你他娘有功夫管別人家閒事兒,倒是先管管自家女兒吧,好好的姑娘上趕著倒貼人男知青,你也好意思出門。」

  劉三嬸被這混不吝的話氣得渾身發抖,再想到不聽話相親,偏偏跑去跟男知青鬼混的女兒,一時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王麻子嗆了回去,又說道:「大隊長,三位男知青,我知道自己以前名聲不好,你們肯定也信不過我,這樣,你們住那屋子,我搬出去,但補貼的錢還得給我。」

  顧建國被他弄糊塗了:「等等,你搬出去?你搬去哪兒?」

  王麻子往人群中一掃,又挺直了後背:「大傢伙兒也知道,我媳婦跑了好多年,小柱他娘也沒了男人,如今他們家也沒個男人,我就琢磨著給她當個上門女婿。」

  「啥玩意?」

  顧建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社員們也紛紛譁然,倒是吳老三低著頭站在人群最後頭,心底後悔自己說完了,王麻子可以這麼幹,他完全也可以啊。

  入贅雖然丟人,可好歹有了女人,吳老三一輩子討不到媳婦,很是羨慕打跑了一個媳婦,還能再找到一個的王麻子,即使這媳婦年紀大長得老,但好歹也是女人。

  他一雙眼珠子滴溜溜轉,在生產隊女人的身上打轉。

  王麻子說出口之後,反倒是流利起來:「我怎麼樣也是個男人,能下地賺工分養活他們娘兒幾個,以後我們一家四口就踏踏實實的過日子。」

  劉三嬸卻像是抓住了把柄,大聲喊道:「好啊,大傢伙兒過來看看,我早知道這倆眉來眼去的沒好事兒,他們倆這是亂搞男女關係。」

  「我呸,我就知道你不是啥好人,還有臉去說別人家。」

  王麻子卻早想好了對策:「我們男未婚女未嫁的,合情合理,再說我們是正經的結婚過日子,怎麼就算亂搞男女關係了?」

  「她可是個寡婦,誰知道你倆是不是早就好上了?」

  「劉家的,難不成你還想來封建社會那一套,讓女人守寡一輩子立貞潔牌坊不成?」

  在場的社員竊竊私語,都朝著這邊指指點點,只可惜劉寡婦不在,王麻子是個厚臉皮的也不怕他們說。

  顧建國咳嗽一聲,止住他們的聲音:「這事兒是你自己想的,劉寡婦知不知道?她同意嗎?」

  周圍也不見劉寡婦一家的蹤影,自從死了大兒子,劉寡婦除了上工的時候,其餘時間總是待在家裡,像一個隱形人一般。

  他倒是不反對寡婦再嫁,生產隊死了丈夫的女人再嫁是非常常見的事情,能守住的反倒是少。

  王麻子連忙道:「她同意,大隊長,趁著今兒個大伙兒都在,也給我們當個見證。」

  顧建國皺了皺眉,心底覺得王麻子不是什麼好的託付對象,但如果雙方願意大夥過日子,他也沒必要棒打鴛鴦。

  顧建國沒意見,不代表劉家人沒意見。

  許久不見的癟老劉忍不住了,跳出來罵道:「我呸,你想啥好事兒呢,劉家的房子是我大哥留下的,難不成還得便宜你個野男人。」

  王麻子臉色一黑,暗道當初要不是癟老劉在村裡頭勢大,他跟劉寡婦也不用一耽擱就是這麼多年,一直沒能讓劉小柱喊一聲爸。

  「大隊長,我不同意,這是我們劉家的房子,她一個寡婦憑什麼做主,她要嫁人可以,滾出去,孩子和房子都得給我留下。」

  「大柱死了,小柱可還在呢,我大哥還沒斷根!」

  顧建國眉頭擰得更緊了,癟老劉這話雖然殘忍,對劉寡婦而言十分不公平,卻是符合生產隊一貫以來的做法。

  王麻子臉色變幻莫測,忽然說了句:「說了是我入贅,以後愛花和小柱還是姓劉,賺了錢,我就好好的把他們養大,讓他們上學讀書。」

  「我也不圖劉家的房子,房子以後留給小柱,知青們總不會住一輩子,我有自己的房子。」

  「怎麼,你攔著我入贅,難不成你家願意幫忙出錢,供著倆孩子長大?」

  一聲逼問,掐住了癟老劉一肚子話。

  周圍的社員也傻眼了,暗道王麻子是不是傻,雖說他條件不好,還勞改過,可劉寡婦比他大了快十歲,家裡頭還有兩個未成年的孩子。

  他這是入贅之後給人當牛做馬,替老劉家養孩子,圖什麼?

  別人不知道王麻子圖什麼,顧明東卻是知道的。

  王麻子就圖劉小柱這個兒子,在老顧家搬家之前,顧明東三天兩頭都能聽見王麻子翻牆進門,跟劉寡婦發生爭吵。

  跟劉寡婦一心惦記著前頭的兒子不同,王麻子見別人家的孩子都能上學讀書,自家小柱卻只能待在家裡頭,人也瘦竹竿兒似的,心疼的不行。

  顧建國見癟老劉黑著臉不說話,便開口道:「老劉,如果王麻子同意入贅,也不讓兩個孩子改姓,後頭還願意供他們讀書,那你們也沒啥好挑的。」

  癟老劉黑著臉,冷哼一聲:「罷了,騷蹄子要嫁人,我也管不住。」

  叫了幾十年的嫂子,一日之間就變成了騷蹄子。

  不管別人怎麼說,王麻子心底還挺高興:「大隊長,既然劉家也同意了,那我待會兒就搬家,就讓男知青住我那屋,他們願意住多久都行,只要給我補貼。」

  有了補貼,他才能送兒子去讀書。

  於是這事兒就算定了。

  顧明東看完了這場鬧劇,慢慢悠悠的轉回家,顧四妹主廚,雙胞胎和顧芸打下手,一桌的全魚宴已經做的差不多了。

  顧明東剛進門,就聽見外頭傳來車鈴聲,一探頭,倒是驚訝問道:「你們怎麼一塊兒過來了?」,王麻子心底還挺高興:「大隊長,既然劉家也同意了,那我待會兒就搬家,就讓男知青住我那屋,他們願意住多久都行,只要給我補貼。」

  有了補貼,他才能送兒子去讀書。

  於是這事兒就算定了。

  顧明東看完了這場鬧劇,慢慢悠悠的轉回家,顧四妹主廚,雙胞胎和顧芸打下手,一桌的全魚宴已經做的差不多了。

  顧明東剛進門,就聽見外頭傳來車鈴聲,一探頭,倒是驚訝問道:「你們怎麼一塊兒過來了?」,王麻子心底還挺高興:「大隊長,既然劉家也同意了,那我待會兒就搬家,就讓男知青住我那屋,他們願意住多久都行,只要給我補貼。」

  有了補貼,他才能送兒子去讀書。

  於是這事兒就算定了。

  顧明東看完了這場鬧劇,慢慢悠悠的轉回家,顧四妹主廚,雙胞胎和顧芸打下手,一桌的全魚宴已經做的差不多了。

  顧明東剛進門,就聽見外頭傳來車鈴聲,一探頭,倒是驚訝問道:「你們怎麼一塊兒過來了?」,王麻子心底還挺高興:「大隊長,既然劉家也同意了,那我待會兒就搬家,就讓男知青住我那屋,他們願意住多久都行,只要給我補貼。」

  有了補貼,他才能送兒子去讀書。

  於是這事兒就算定了。

  顧明東看完了這場鬧劇,慢慢悠悠的轉回家,顧四妹主廚,雙胞胎和顧芸打下手,一桌的全魚宴已經做的差不多了。

  顧明東剛進門,就聽見外頭傳來車鈴聲,一探頭,倒是驚訝問道:「你們怎麼一塊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