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顧明南再想起來這個荷包的時候,已經載著顧三妹回到了家門口。Google搜索閱讀
還是顧三妹察覺不對勁,開口問道:「老二,你口袋裡頭鼓囊囊的,藏著什麼呢?」
顧明南一拍口袋,想起來了:「曉茹塞給我的荷包,說是感謝我的禮物。」
一聽錢曉茹的名字,顧三妹頓時來勁兒了:「曉茹姐給的?快打開看看是什麼。」
顧明南拿出荷包,口中說道:「你這麼興奮做什麼,就算她送了好吃的也不給你吃。」
顧三妹翻了個白眼:「老二你是不是傻,我能圖這一口吃的。」
「你不圖倒是別老跟我搶啊。」顧明南一邊念叨,一邊打開了荷包。
巴掌大的荷包,看起來是錢曉茹自己縫製的,這種荷包也只有年輕的姑娘家會做,一般放個鑰匙串,塞幾塊錢和票就都滿了。
顧明南一邊打開,心底覺得錢曉茹還挺講究,送小點心什麼的用油紙包一包不就成了。
等看清楚裡頭的東西,顧明南愣住了。
顧三妹等不及的湊過去看:「她送了什麼?」
「一把梳子。」顧明南掏出那把木梳子,這是一把很常見的桃木梳子,巴掌大小,原木本色,看起來還是新的沒用過。
顧明南一頭霧水:「她送我梳子做什麼,我是個男的,用不著梳頭啊。」
他下意識的扒拉了一下頭髮,為了方便,顧明東的頭髮剃得很短,下頭的弟弟和兒子有樣學樣,所以老顧家一家子男人都是短頭髮。
當然,這年頭也沒有男人的頭髮留得很長,都是差不離的髮型。
不過顧明南的頭髮是最短的,前段時間剛剃的平頭,平時用毛巾擦一下就乾淨,連洗頭都完全省了。
顧三妹眼睛一動,倒是明白錢曉茹委婉的意思了,忍不住捂著嘴偷笑起來。
顧明南見她偷笑,索性將梳子遞給她:「我也用不著,送你。」
顧三妹可不敢接,心底為錢曉茹抱不平,瞪了眼親哥哥道:「蠢死你,趕緊想想你腦子小時候是不是被驢踢過,要不然怎麼這麼笨。」
說完一扭身進門去了。
顧明南莫名其妙的被罵了一句,心底還十分委屈:「顧老三,我好心送你你還罵我,活該嫁不出去。」
他看了看木梳子,確實是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就是最普通的木梳,一定要說的話就是上面還雕刻著一枝桃花,特別女氣。
錢曉茹為了表達感謝,為什麼送他木梳?
顧明南想不通,他覺得送兩顆雞蛋也比梳子強,但別人送的禮物是不能隨便亂扔的,這個道理顧明南覺得自己還懂。
三妹不要,他就打算送給四妹用。
誰知剛進屋,顧明南就瞧見顧三妹正拉著四妹說話,兩個人一起嘀嘀咕咕,說完還抬頭時不時看他一眼。
顧明南敏銳的察覺,兩個妹妹瞧自己的眼神不對勁,似乎想是看一個大傻子。
「四妹,木梳要不要?」
顧四妹忙不迭的搖頭:「不要不要,二哥,你太過分了。」
說完拉著顧三妹一溜煙兒跑了。
顧明南更委屈了,拿著梳子送不出去,對著顧明東抱怨道:「大哥你管管她們,整天就知道擠兌哥哥。」
「以前就老三,現在小北也跟著學壞了,我好心好意送她梳子,她居然說我過分。」
尋求幫助的顧明南註定要失望了,顧明東一言難盡的看著他,堅定的站在了兩個妹妹這邊:「確實是挺過分的。」
「我哪兒過分了?」顧明南急了。
顧明東招了招手,讓他來身邊坐下:「我問你,梳子誰給你的?」
「錢曉茹啊。」顧明南說道。
「前幾天我幫了她一個小忙,她為了感謝我送給我的。」
「我也不是嫌棄她送的禮物不好,但我頭髮這麼短,壓根用不著木梳,那放著豈不是浪費,我送給三妹四妹不挺好的?」
顧明東拍了一下他的腦門:「你就不會發動腦子想一想,錢曉茹為啥送你梳子,她怎麼不送其他的?」
顧明南沉吟半晌,啊的一聲。
顧明東還以為他開竅了,誰知下一刻,這傻弟弟就問:「她是不是想提醒我禿頭了?」
說完奔進姐妹倆的屋子裡找鏡子。
「老二你幹嘛呢,別隨便進我們屋子。」顧三妹不樂意了。
「我就借鏡子用一用。」顧二弟翻出一面巴掌大的鏡子,對著自己的腦袋左看右瞧。
顧三妹被他逗笑了:「怎麼了,你還真打算看看自己腦袋有沒有被驢踢過嗎?」
顧二弟仔細看了一遍,確定自己頭髮雖然短,但又黑又茂密,才鬆了口氣:「還好還好,沒禿頭。」
不怪他擔心,實在是運輸隊禿頭的男人太多了,錢師傅頭髮就禿的厲害,以至於顧明南時不時瞧著他們光禿禿的腦袋,就開始擔心自己。
顧三妹翻了個白眼,徹底不想搭理他了。
顧二弟確定自己沒禿頭,走到外頭,擰著眉頭問:「大哥,我也沒禿頭啊,你說她為什麼送我這個?」
顧明東長嘆了一聲:「老二啊,人還是得多讀點書。」
顧二弟抓了抓下巴,還是沒明白過來。
「難不成這梳子還有什麼寓意?」
「木梳,梳子,數字?不對,梳頭髮,順發?」
顧明南一拍腦袋:「她送我這把梳子,是希望我順利發財,太好了,這禮物和我的心意。」
他也不嫌棄木梳了,打算自己藏著沾沾好兆頭。
顧明東扶額,暗暗回想自己的教育過程是不是發成了什麼問題,顧老二這腦袋裡裝的是火車,只走直軌不會彎道。
最後還是做作業的雙胞胎看不下去了。
顧亮星抬頭嚷嚷道:「二叔你想太多了,梳子就是白頭到老的意思,這你都不知道。」
「什……什麼?」顧明南大為震驚。
顧亮星繼續說道:「曉茹阿姨喜歡你,我們都看出來了,就你不知道。」
顧芸在旁邊拼命點頭。
顧亮晨也慢悠悠的說:「二叔,這都一年多了,我們都看出來了,你咋還沒明白。」
「一,一年?」
顧明南抓著自己的短頭髮,捏著那把木梳子,仔細回想起來就豁然開朗了。
他就說錢曉茹在他面前怎麼老是動不動就臉紅,一開始他還以為錢曉茹膽子小,性格害羞呢,哪想到原因居然在這裡。
一瞬間,錢曉茹細心的照顧,羞答答的眼神,對自己崇拜愛慕的眼神,全部一股腦兒擠進了顧明南的大腦。
他哀嚎一聲,蹲在了地上。
顧三妹探出腦袋問:「老二怎麼了?」
顧亮星攤了攤手:「二叔終於聽明白了,然後就高興壞了。」
顧四妹有些擔心的問:「二哥這到底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我看是懷疑人生。」顧三妹評價道。
「那他沒事兒,瞧著跟傻了似的。」
顧明東起身笑道:「沒事,咱先吃飯,別管他。」
顧明南蹲在地上畫圈圈,愣是把錢曉茹從頭至尾想了一遍,一時間腦子跟漿糊似的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
有生以來第一次,顧明南這個吃貨居然錯過了晚飯。
顧四妹貼心的幫他留了一碗出來,確保自家二哥清醒之後不會挨餓。
一直到顧家人都吃完了,顧明南才忽然啊了一聲,站起身道:「我想明白了。」
顧明東回頭看他:「你想明白什麼了?」
「我就說她對我為什麼這麼好,原來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許。☠🐲 💝🐻」顧明南一拍手說。
而且他還救了錢曉茹兩次,救了錢師傅一次,那三條命,錢曉茹可不得以身相許了。
顧明東覺得這話似乎理解的很對,但又似乎哪兒哪兒都不對,試探著問了一句:「所以?」
顧明南哈哈一笑,叉腰說道:「別說,這丫頭的眼光還真不錯。」
「完了,原先是傻,現在是自戀。」顧三妹如此評價道,「老二你能不能正常點。」
顧明南也不搭理她,追著顧明東問:「大哥,你覺得曉茹怎麼樣,適合我嗎?我們倆處對象合適嗎?你說我要是拒絕了,她不會哭鼻子告家長?」
顧明東擰著眉頭反問:「是你處對象還是我處對象,你問我幹什麼?」
「那……那要是成了,你不多一個弟媳婦了?」顧明南難得有些羞羞答答。
顧明東無奈道:「老二,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先想想喜不喜歡人家姑娘,喜歡就好好處對象,不喜歡就趕緊回絕了,別耽誤人家的青春好年華。」
顧明南摸了摸鼻子:「大哥,你就沒點意見建議?」
顧明東直接把他臉推開了:「我的建議就是,你再不吃飯飯就涼透了。」
顧明南驚叫一聲,這才意識到自己餓的肚子咕咕直叫,趕緊把飯吃了,因為他吃的最慢,最後還得自己去把碗洗了。
洗碗的時候,顧明南看著水裡的倒影,都忍不住摸了摸臉頰,評價了一句:「確實長得特別俊,怪不得討人喜歡。」
「嘔……」顧三妹瞧見了這幅畫面,出去就說:「完了,真傻了。」
她都有點同情錢曉茹的,這什麼眼光,怎麼就瞧上顧老二了。
顧明南可不這麼覺得,自從知道錢曉茹對他好是喜歡自己,顧明南就特別得意起來,覺得錢曉茹那是獨具慧眼。
心底美滋滋了一陣,覺得自己得到了認可的顧明南,才想起來回答的問題。
剛才他光顧著高興了,沒想到還得給錢曉茹答案。
到底要不要處對象?
顧明南心底浮現起錢曉茹的模樣,以前只想著是錢師傅的女兒,沒在意她的美醜,現在一回想,錢曉茹似乎長得還挺好看的,就比老三差一點。
原本快要入睡的顧明南,越想越是激動,越想越是清醒,一咕嚕爬起床,悄摸的溜到隔壁顧明東的房間裡,貼著床邊問:「大哥,你睡著沒?」
第二天一大早,顧三妹跟顧四妹忙完了早飯,就瞧見顧明南捂著臉低頭吃飯。
顧三妹奇怪的問:「老二,吃飯你幹嘛捂著臉?」
顧明南支支吾吾的說:「我,我怕燙。」
「怕燙你吹吹,捂著臉有什麼用。」顧三妹覺得不對勁,他們家老二還有低頭不看人的時候,她伸手就去拽。
「讓我看看你怎麼了?」
驀的,顧三妹發出噴笑的聲音:「老二,你這眼睛怎麼了?昨晚上當賊去了?」
顧亮星抬頭一看,差點沒把粥噴出來:「二叔,你咋變成大熊貓了?」
只見顧明南的一雙眼睛下全是青黑,一左一右還特別對稱,瞧著就跟被畫上了兩個黑眼圈似的。
眼看被發現了,顧明南也不遮遮掩掩了,抬頭幽幽的看了眼自家大哥。
顧明東繼續慢條斯理的吃飯,壓根不帶搭理他的。
顧明南只得化悲憤為食慾,愣是把桌上的食物吃的一乾二淨。
一直到他載著顧三妹上班之前,顧明東才走過去,囑咐了一句:「老二,想好了就去給人家一個答覆,別讓女孩子等太久。」
「知道了。」顧二弟應下,心情又高興起來。
果然大哥還是關心他的,跟昨晚上不想陪他說話,直接用拳頭把他送回房間的冷酷無情完全不一樣。
嘶,疼還是真疼,大哥下手也不收著點。
不過從此之後,顧明南就知道,絕對不要半夜去吵醒自家大哥,不然就得挨揍。
顧明東瞧著他生龍活虎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偶爾他會覺得自己養了三個兒子,而不是已經成年的弟弟。
一回頭,迎上了顧四妹擔心的眼神:「大哥,你說二哥跟曉茹姐姐能成嗎?」
顧四妹心底還挺喜歡錢曉茹,畢竟錢曉茹為人溫和,說話爽利大氣,對他們幾個弟弟妹妹也十分和善。
顧明東摸了摸下巴,說了句八竿子打不著的話:「昨晚老二差點忘了吃飯。」
顧四妹一聽,也笑了起來:「那肯定能成,至少在二哥心裡頭,曉茹姐比吃飯還重要。」
顧明東沒去管顧二弟跟錢曉茹的愛恨情仇,他的注意力都在這一季晚稻上。
這可是上河村第一次種植晚稻,是成是敗在此一舉。
如果晚稻種植收割的順利,那證明上河村一帶還是可以一年種植兩季,生產隊的收成立刻就能提升許多。
不過洪教授的事情給他提了醒,顧明東如今也很少使用異能,反倒是花了心思研究種植。
如今顧建國帶著顧明東在田間地頭轉悠的場景,都成了上河村一景。
只是這一天,路過一塊稻田的時候,顧明東皺了眉頭。
「阿東,怎麼了?」顧建國問道。
顧明東蹲下來,這塊田靠近河邊,田裡頭的水源充足,但這會兒眼前的水稻上,葉鞘上出現了橢圓形、水漬狀的病斑。
病斑很不起眼,要不是顧明東五感過人,也不會察覺到。
顧建國低頭一看,還以為是泥巴粘在了葉片上,伸手抹了一下,病斑卻並未消失。
「這……」
顧明東在周圍檢查了一遍,就發現還有幾顆水稻的情況更嚴重,上頭的病斑已經變成了灰綠色,甚至還有一株已經變成了灰白色。
他皺了皺眉頭:「看著像是紋枯病。」
一聽這話,顧建國立刻緊張起來,水稻生病是大事情,這些病害都會傳染,一個鬧不好就會顆粒無收。
顧明東心底回憶了一下紋枯病的危害,一般是早稻比較多發,晚稻反倒是少了。
這是一種真菌引起的病害,在灌漿前後多發,會直接導致最後的種子不飽滿,產生空殼,甚至是引起水稻直接枯死。
上半年生產隊種植早稻的時候,有顧明東的異能保駕護航,便抗住了這波危害,並未導致惡劣的結果。
而晚稻這一茬,顧明東收斂了一些,才知道這些真菌有了施展的空間。
顧建國也是個老農民,知道這些病症的危害,頓時著急起來:「這可怎麼辦?眼看著就得灌漿了,怎麼好好的就生病了。」
顧明東伸出手,下意識的想用異能,卻在下一刻停下。
異能不明白主人的心思,搖擺了一下可愛的枝丫,似乎在問來不來?
顧明東收回手,讓異能也回到了體內,轉頭道:「三叔,紋枯病處理起來麻煩,要不請那位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顧建國猶豫了一下。
「他被下放了,為生產隊做貢獻也是應該的。」
顧建國一想也是,他們是讓下放的人做貢獻,又不是做其他事情,立刻跑過去喊人了。
人一走,顧明東彈了一下異能的小葉片,笑著說道:「不能總是靠你。」
異能似乎有些不服氣,揮舞著葉片,一副老子可以搞定整個上河村的架勢,倒是把顧明東給逗笑了。
一會兒功夫,顧建國就帶著吳巍急急忙忙的趕過來了。
周圍的社員也發現了異樣,紛紛湊過來看熱鬧。
等知道是水稻生了病,社員們也都緊張起來,要知道這季晚稻的產量,會直接決定他們今年能分到多少糧食。
有顧明東有意無意的引導,社員們多少知道吳巍以前是農學院的,據說有大本事,不過這年頭,大本事也不是啥好事。
雖然還有人介意吳巍的身份,但更多的也指望他能幫忙。
倒是知青頗有幾分意見,朗聲問道:「大隊長,他一個下放下來的話能信嗎?」
人群後面的吳夢婷眼神閃爍不定,她狐疑的目光落到吳巍身上,不知道鐵面無私不講人情的顧建國,怎麼會同意讓一個下放的人來幫忙。
錢知一朝那邊瞥了一眼,不感興趣的收回眼神。
他直起腰,只想趁著顧建國不注意休息一會兒。
倒是杜家兄弟走過去圍觀,瞧見那稻子也皺起眉頭,要是這一季水稻毀了,那他們的工分還能換到糧食和錢票嗎?
顧建國聽見周圍的反對聲音,便問道:「他還敢說假話,治不好他不得更倒霉?」
眾人一想也是,吳巍在這邊的地盤上,哪敢真的搞破壞。
李鐵柱更是說:「他們下放下來不也得為農村做建設,不讓他發光發熱,難不成白養著他們?」
顧建國一揮手:「你先給看看能不能治好?」
吳巍抬頭看了眼顧明東,接收到他的視線,才低頭仔細觀察起來。
很快,吳巍便說道:「確實是紋枯病,按理來說這種真菌引起的災害,是在高溫、高濕的條件下才會流行。」
「這都九月份了,怎麼還發病了?」顧建國皺眉道。
吳巍想了想,便回答:「可能是今年入秋也熱,田裡頭的水又太多了一些,所以才會發病。」
「那還有救嗎?」
吳巍點了點頭:「可以將稻田裡的水都放干,通過日曬的方式殺菌,將病害嚴重的植株拔出燒毀,剩下的地方增加鉀、鋅兩種肥料。」
說完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如果有對症的藥劑可以噴灑,效果會更好一些。」
顧建國擰著眉頭,他自然噴藥是最好的辦法,但問題是農藥比化肥更難申請,這都是常年緊缺的物資,不是他想申請就有的。
「聽見了沒有,先按照他說的辦。」
社員們立刻開始忙活起來,勢必要將這病害的影響降到最低。
無人搭理吳巍,他低著頭自己往幹活的地方走。
另一塊地裡頭,吳夢婷抬頭看了看他的背影,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周子衿看見他安然無恙的回來才鬆了口氣,低聲問道:「這會兒問你要好辦法,等出了問題不會找你負責?」
吳巍卻想起前幾天鄭通帶過來的話。
「顧明東那小子說了,會尋個法子,讓你露露臉,到時候日子也好過一些。」
幾次合作下來,吳巍私心裡是信任顧明東的,所以今天才會願意冒頭。
他回頭看了眼那邊忙碌的場景,顧明東正站在大隊長身邊對他說著話。
吳巍低聲說了句:「放心,不會有是的。」
周子衿心底還是擔心,卻沒有再說什麼,如果日子能好過一些,誰想要過現在的日子呢?
只有鄭通似乎胸有成竹,一直是樂呵呵的模樣。
有吳巍在,對付一個紋枯病不成問題,過了幾天,上河村生產隊的紋枯病果然就好了都鐸。
一時間上河村的社員們,對吳巍結果的態度都好了許多。
顧明東樂得輕鬆,悠悠然看著病害被解決,晚稻終於開始灌漿瘋狂生長。
眼看著金黃色的稻浪再一次覆蓋生產隊的農田,社員們都喜氣洋洋的,下地幹活的勁頭越發足了。
大人們忙著地裡頭的活兒,年紀小一些的孩子滿村亂跑,上山打鳥下河摸魚,整天跑得不見人影。
雙胞胎平時要上學,沒法跟小夥伴一起玩,一到周末的時候便被拉著跑。
臨了倒是鬧出了大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