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聽了嚴以蘭的話,當即就動用關係去縣城查了一下。
不過今天已經傍晚了,只怕是沒結果。
她回到家,先去看了看「病榻上」的小實。
秦含秀說他睡了一天也沒怎麼出聲。
白玉進去看他:「實啊。」
秦小實從被窩裡爬出來,小臉紅撲撲的。
其實白玉平時沒有表現出來,實際上相比起雙胞胎,多少更心疼他和姐姐。
主要也是雙胞胎現在還不太能來事。
果果是因為從她來到這兒就一直陪著她,又聰明又乖,是個人都愛。
小實是她受苦生下來的第一個孩子,她自然有所傾斜。
雖說最近發現他是個芝麻湯圓,有些警覺,不過看他這樣,還是心軟得不行。
「退燒了嗎?」
秦小實點點頭,趴在她腿上:「退燒了,姑奶奶量了。」
末了他不忘補充一句:「我就說不用打針嘛。」
白玉突然發現被子有點髒。
「被子怎麼髒了?」
秦小實的眼珠子轉了轉,特意把雙手伸出來:「不知道,我的手很乾淨。」
他今天回來之後就發現自己的小手黑黑的。
這么小的孩子,他還會「湮滅罪證」!
趕緊把手在被子上蹭了蹭。
不過還是太嫩,見老媽發現被子髒了,立刻先說自己的手沒髒!
白玉沒想太多,拿起小被子看了看。
這又是泥又是土的……
家裡的地,只要進屋都是鋪了石子兒的,就算掉到地上也不至於啊。
她雖然犯嘀咕,但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她愛乾淨,馬上就把小被套拆下來拿去換了。
再回來的時候就聽見果果在教育弟弟。
「這次被打得那麼慘,應該接受教訓了吧……」
她憋著笑走開了。
秦大山比平時晚了半個小時才回來。
一進門就一臉晦氣。
「葛大運車不知道被哪來的小孩兒劃了,在派出所吵了半天。」
白玉已經知道這事兒了,順嘴問:「是小孩劃的?」
「嗯,看那個劃痕,力氣不大,倒像是個七八歲的孩子使了吃奶的力氣給他劃的。」
「七八歲的孩子啊?」
「可能是。」
畢竟牽扯到上千金額的作案,必須得正經立案了。
他要鬧也只能由他。
派出所還得認真接待。
秦大山正問她今天順不順利……
突然聽見秦含秀在一院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
「啊!!!」
嚇得秦大山和白玉一陣風似的就衝到了前頭。
「老姑,咋了?!」
秦含秀指著倒了一片的花圃,氣得心口疼:「我,我的花啊!我的花!」
死了大一片!
白玉大吃一驚,但還是先扶住秦含秀。
「老姑,老姑您別急,咱再種就是了,彆氣壞了。」
秦含秀的心臟不好,這一下千萬別給氣出個好歹來。
要知道她是個滿腦子風花雪月的女人,這活了大半輩子了,都在柴米油鹽里打轉。
這麼說吧,在她年輕的時候,哪怕有一寸土地可以自由支配,那也得種上菜。
終於熬到這時候了,住回了祖屋,精心伺候了滿院子花,正是開的好的時候。
每天坐在這花叢里繡繡花,她不知道有多開心。
可這些花怎麼說死就死了?!
她明明伺候得那麼精心!
而且就是中間,死了一大片!
秦大山蹲下來看了看,問她:「您是不是撒農藥了?」
聞著有農藥的味道。
秦含秀生氣地道:「我是種花,又不是種菜,撒農藥幹啥?!」
平時就算花圃里有些蟲,鬧鐘也去吃了,它會小心翼翼不弄壞花,還會把其他雞往外攆。
用得著農藥嗎?!
這時候秦小實撅著屁股跑了出來:「那個胖子撒的。」
秦含秀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胖子?」
「就是今天來咱家的胖子,他提的兩壺東西,打開全撒進去了。」
白玉吃了一驚,問清楚了說是今天有個造紙廠的老闆來過。
秦含秀氣得直跳:「那他提的不是酒啊!是農藥啊!他是想毒死我們啊!」
「那倒不至於,他應該是算到了您不會收他的東西。而且就算您收了,他反悔拿回去就算了。」
秦含秀不可置信地道:「那他是想幹嘛?」
「可能,就是想噁心噁心我們吧……」
秦含秀被氣得心肝脾肺腎都疼了。
這好些花還是曾大寶特意托人去城裡買來的好種子,非常嬌氣的,她真是一門心思都花在這院子裡了了。
如今禿了這麼大一塊,還是被人給毒沒的!
「你,你看見了咋不說啊!」秦含秀問小實。
秦小實有點心虛地別開了視線:「我不知道嘛。」
大人估計他說的是,他不知道葛大運撒的是什麼東西。
這倒也合理。
畢竟那么小個孩子。
不過……
秦小果道:「不知道就不知道,你的眼珠子亂轉什麼?」
秦小實嚇得抬起頭:「沒,沒有!」
說著,瞪著眼睛看著長姐。
秦小果皺眉:「古古怪怪的。」
大家的注意力已經不在秦小實身上了。
秦大山看了白玉一眼,意思是詢問她這事兒怎麼處理。
白玉只是喃喃道:「當時沒抓現行,現在說他他也不認,瓶子肯定已經處理掉了……」
秦小實突然冒出一句:「怎麼抓現行?」
「就是,在他撒藥的時候就抓住他,那他就不能不認了。」
秦小實想了想,突然氣得小臉都歪了。
「就是啊!應該抓現行的嘛!」
白玉覺得這小孩挺好笑的,還安慰他:「這也不怪你,你當時也不知道他撒的是農藥。」
秦含秀心疼她的花,心疼得都哭了,真哭那種。
白玉又趕緊去安慰秦含秀。
夫妻倆一起把秦含秀攙著去坐了。
「回頭去給您移植一些開好的來,把缺補上。那個壞人您也別擔心,他開廠的事兒還拿捏在我手裡……」
趁著大人走開了,秦小果突然一把拎起秦小實。
「你在搞什麼鬼?」
秦小實一個激靈,本來就痛的屁股在長姐的淫威下突然更痛了。
「沒啊……」他心虛地別開臉。
秦小果罵道:「亂講,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麼屎!還不給我說實話!」
秦小實扭得像條魚:「姐,姐姐……」
秦小果抬腳要踹,而且就要踹屁股。
嚇得秦小實一下就縮了起來。
但他還是死鴨子嘴硬咬緊了沒說。
「沒有嘛,就是沒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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