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去湊熱鬧了。【,無錯章節閱讀】
秦大山一個人在病房帶孩子。
他剛開始自信滿滿,因為他兒子一直蠻乖的。
結果他媽一走,他這狗兒子就開始「哎咿哎咿」。
秦大山不耐煩地道:「你媽不在,沒飯吃。」
小實:「哎咿哎咿。」
秦大山道:「跟你說了你媽不在。你不是剛吃了沒多久嗎?」
小實:「哎咿~」
秦大山覺得挺稀奇,瞪大眼睛看著他,覺得他是不是拉了呢?
然後就給他脫了尿布。
結果他兒子迅速給他上了一課。
那就是,原來小男寶,是可以尿半空中的。
秦大山猝不及防被他兒子滋了眼睛。
……
醫生辦公室。
白玉剛生完孩子,有了靈泉倒也恢復得挺好了,就是還是得裝一裝虛脫和疼痛的樣子。
她慢吞吞地挪到椅子上,然後慢吞吞地看了卓佩一眼。
官大一級壓死人,雖然各大隊高度獨立,但卓佩要給她交報告和匯報工作的。
趙菊也傻了眼。
她也是萬萬沒想到她最近這幾天都在「傳送經驗的妹妹」,竟然是公社的婦代會主任啊!
「小白同志,小白同志您可要給我做主啊,我兒子就是他們害死的!就是他們!」趙菊哭了起來。
卓佩斟酌了一下,道:「白主任,我們都是女人,肯定是要互相幫助的。這是我帶領我們大隊婦女同胞的一個原則。」
趙菊也哭道:「是啊,小白同志,您既然是公社的婦代會主任,您更應該給我做主啊!」
卓佩又有些傷感地道:「白主任,我們做女人的,從小在家裡受重男輕女的氣。出嫁了受婆婆氣,男人的氣。如果我們不互相幫助,為什麼還要婦代會呢?」仟千仦哾
曾醫生連忙道:「這事兒不是這麼說啊!我沒有害死她兒子……」
趙菊惡狠狠地道:「你別以為你在醫院當主任我就怕你!害了我兒子,你就得償命!婦代會會給我做主!」
白玉頭痛地擺擺手,示意她們安靜。
她道:「你們說得對,婦代會的存在,就是為了讓婦女同胞團結在一起,互幫互助。」
趙菊頓時就高興了,立刻大聲道:「對!」
卓佩卻有些猶豫,她總覺得白玉沒有這麼簡單。
她想了想,就想著要給白玉施加一點壓力。
「雖然您也指明了由曾醫生接生,但是您還是要以客觀的態度來看待這件事才行……」
白玉似笑非笑地道:「當然非常客觀。因為這事兒不是婦代會做主的。」
卓佩一愣。
白玉道:「這個事兒啊,得歸派出所。」
趙菊傻了眼:「啊?得鬧到派出所啊?」
「當然,這是人命官司」,白玉耐心地道,「醫生說得的你們不信,婦代會的人也不是醫生不能做主。得交到派出所,才能真正給你們孩子一個公道。」
趙菊就猶猶豫豫的。
這是現在的大隊老百姓普遍都怕鬧上派出所,跟舊時代老百姓輕易不敢上官門是一樣的。
白玉就道:「我呢,作為婦代會幫你們跟進和監督。到時候,給別的醫院的醫生一驗,咱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趙菊就看向卓佩。
這時候劉善木立刻就站了起來,咬牙切齒地道:「報警!」
趙菊又看卓佩:「佩姐……」
劉善木罵道:「你給我閉嘴!這事兒不用她做主!老子說了算!」
卓佩皺眉道:「劉善木同志,你不能對你的妻子說這樣的話!你要尊重她!馬上向她道歉!」
剛才還在安慰趙菊的另外兩個婦女立刻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
看那意思,劉善木要是不道歉她們會揍他。
劉善木兩個眼睛腫起跟燈泡一樣,硬是梗著脖子道:「你們幹啥?!兒子不是她一個人的兒子,也是我的兒子!我說報警就報警!要不然,就離婚!」
趙菊「嗷」地一嗓子就要去撓他,他夫妻兩個就要動手了。
卓佩急得都不端莊文靜了,趕緊道:「劉善木你敢動她!她剛生了兒子才三天!」
明明是她們三個婦女在暴揍劉善木……
把幾個醫生都看傻了。
白玉倒沒有去拉,她也是一個剛生了孩子三天的婦女,身上氣力不足。
萬一去拉架被人打了算誰的?
只要把這孩子的事兒解決了就行。
……
不多會兒,派出所的人來把醫生和家屬都帶走了。
松花崗那幾個婦女都要跟著去。
白玉把卓佩叫住了。
「卓同志,我知道你搞工作有你的方法。但是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婦代會的工作是促進婦女同胞自立,然後構建和諧家庭。」
她這個做派,是挑動夫妻對立了。
劉善木也是當事人,他兒子才出生三天就死了。
這幾天都是他晚上不睡抱著哄。
白玉隔著帘子還老聽見他樂呵呵地一口一個「兒子兒子」地跟孩子說傻話。
趙菊只會抱著她的「美容酒」狂喝。
他怎麼就連說一句話的權力都沒有了?
趙菊連要不要報警都要看卓佩。
卓佩只是說了一句:「嗯,您放心,我們大隊上,大多數家庭夫妻關係都很和睦。畢竟,婦女同胞只有自己強勢了,男人才會對我們好,不是嗎?」
這話沒什麼不對……
但是之前趙菊「傳授經驗」的時候,說的是「溫柔賢淑拿捏男人」那一套啊。
跟你說的自立可沒有半毛錢關係。
而且那個「美容酒」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們整個大隊都在喝?
白玉準備先讓人去檢查一下松花崗大隊的婦女工作了。
……
這邊鬧完了,秦大山就來接白玉了。
他跟她說:「老謝快到了,我讓其他人不用來,我們倆自己回去就行了。」
秦含秀和花大娘早就想來的,但是卡車又沒有那麼寬敞。
她們來了,反而擠得他媳婦回去坐得不舒服了。
「小實呢?」
秦大山:「宋護士帶著呢,哼。」
嗯?
白玉覺得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她艱難地抬起頭:「你哼……啥?」
秦大山煩躁地道:「沒啥,哼。」
被兒子拿尿滋了又不是什麼有臉的事情。
他才不會說,哼。
白玉:「???」
她嘀咕道:「古里古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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