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天生一對

  最終花大娘過來,讓人把一直在驢叫的王蘭花先抬進屋了。【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她倒也有意思,非要住在白玉這,倒也給白玉省了事。

  花大娘把門從裡面鎖上了,在裡面勸她,她的動靜才算小了些。

  廖所長坐了下來,扯了扯衣領,一臉煩躁:「有酒不?!給我來一碗!」

  曾大寶就想去給他拿。

  但白玉突然冷冷地道:「沒有,我家禁酒。」

  廖所長吃驚地道:「你騙誰啊,大山不是比誰都能喝!」

  白玉道:「他最近都不著家,我就把酒都摔了。怎麼的,叔您還要去搜一下?」

  行了,聽出來她有怨氣了。

  廖所長抹了一把臉,也不敢要酒喝了。

  「大山啊,他會沒事的。你也不勸著點,幹嘛讓他去?人家沒找上門,咱們沒必要浪費警力……」

  白玉打斷了他:「王蘭花是怎麼回事,現在可以說了吧?」

  廖所長道:「熊杰打的,還鎖著她不讓她跟人交往。」

  他也不好說得太細,王蘭花就是晚上被她男人當馬騎,白天當牛打。

  回頭白玉自己會看到的。

  「廖叔,我就問您一句,這樣的人能當警察?」

  廖所長就道:「我已經把他停職了。」

  「他一共娶了四次老婆,死了三個,您就不覺得蹊蹺嗎?」白玉繼續對他冷嘲熱諷。

  廖所長是老辦案人了,一下就聽出她的言外之意。

  他都有點生氣了。

  「小白同志,你把熊杰同志說成什麼人了?這種要量死刑的話是不能亂說的!」

  定這種罪,量這種刑,是人民賦予國家的權力。他是執法者,對這方面相當的謹慎。

  聽起來是他不作為,但是疑罪從無,才能最好地保證人民的利益。

  白玉就看著他不說話。

  他愣了一下,最後說了一句:「我不做婦女工作,也沒有接到過相關的報警……」

  即使他每天埋在各種暴力和民生案件里都抬不起頭來,他還是覺得家庭矛盾太難了。

  熊杰打老婆,他批評教育甚至動手打他好多回了,也很難斷根。仟仟尛哾

  但是抬頭看到白玉那個表情,他又覺得自己這都是藉口。

  「我會著手去查,給你去去疑心病。」他道。

  白玉道:「咋就是給我啊,是給廣大婦女一個交代。」

  廖所長有點被她說得惱火起來了。

  但她轉身就大聲叫曾大寶去拿自釀的水酒來給他了。

  「您嘗嘗,我老姑夫自己釀的,還用井水鎮了。」

  那冰涼可口的水酒一入口,頓時就把廖所長的焦躁去了大半。

  他的態度也軟乎了些,對白玉道:「你也了解一下情況,有什麼特別的儘快讓我知道。」

  這指的是王蘭花。

  白玉點了個頭,讓曾大寶打包好三壇水酒,送給廖所長和跟著他來的兩個警員。

  這打一棒子給一把糖的,廖所長也不好意思指責她剛才把對著領導冷嘲熱諷了。

  ……

  大晚上送走了廖所長一行人,白玉去找了王蘭花。

  當然,她只站在門口先觀察了一下情況。

  她現在大著肚子呢,才不會傻的馬上離這個瘋婆子太近。

  這會兒王蘭花已經哭累了,跟死屍似的挺在炕上,蓬頭垢面又斜著個眼睛。

  說真的,多看她一眼都讓人神經過敏。

  花大娘有些煩躁:「你到底要不要報報警啊!我跟你說這種事情你自己不立案是沒用的!」

  王蘭花冷冷地道:「報警沒用。」

  花大娘覺得不可能理解:「廖所長都停他職了,怎麼會沒用?!」

  王蘭花就躺在那斜著眼睛看著白玉笑,那笑容可太複雜了。

  一個被打得一路驢叫的女人,竟然用這種「幸災樂禍」的眼神看著白玉。

  顯然,她認為白玉馬上要倒霉了。

  白玉道:「嬸,您先別急著逼她,她現在心情複雜是難免的。」

  花大娘這才瞪了王蘭花一眼,罵她:「你以前這麼對她,她還為你著想,要知道感恩!」

  王蘭花頓時對白玉怒目而視。

  白玉笑了一下,這不就有效地讓她那討人厭的笑容消失了麼?

  花大娘又罵了王蘭花兩句,才走了。

  白玉站在門口,直接對王蘭花說了:「你是故意賴在我家的,等熊杰來了,好看著我倒霉,是吧?」

  王蘭花冷笑了一聲:「你可是優秀婦女工作者,不會因為怕惹麻煩,把我攆出去吧?」

  喲,瞧這道德綁架的架勢。

  白玉乾脆地道:「你是想等熊杰來揍了我,他也會被抓起來。你既報了仇,又解脫了,是吧?」

  王蘭花咧開嘴笑:「你咋這麼說?我是來尋求幫助的啊。」

  白玉靜靜地看著她:「你就是這麼想的。」

  王蘭花把臉撇到一邊:「你既然不願意幫助我,你就去跟縣裡說,說你做不了婦代會主任的工作。」

  白玉道:「我就問你一個問題。我這肚子可已經大了,你在心裡這麼算計著坑我的時候,有沒有一點點過意不去?」

  王蘭花乾脆道:「沒有。這都是你應該做的。」

  白玉搖頭失笑:「行,那你和熊杰還真是絕配。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們倆分開的。」

  ……

  白玉從屋裡出來,吉利就跟了上去。

  她看了那屋子一眼,眼神有點怨憤。

  綹子那事兒,因為沒有證據,老趙也不好說什麼。

  他只能派人加緊在公社巡邏,免得百姓受到傷害。

  反而是白玉跟吉利說得非常細緻。

  雖然她語言天賦沒有小果好,連比帶劃的,也能溝通明白。

  因此吉利現在也不跟著去擺攤了,也沒有去運輸隊報到,而是身挎兩把短刀,一直跟著白玉。

  說真的,安全感十足。

  白玉用小果教的蹩腳土話跟吉利說了幾句,意思是讓她準備好通知虎頭崗大隊做好準備。

  現在會全力支持他們的也就虎頭崗了。

  吉利點點頭,告訴她,早上已經託運輸小隊送過信了。

  ……

  廖所長回到縣城,找到熊杰,又把他臭罵了一頓。

  然而熊杰表現卻很好,任打任罵,還一直說:「知道錯了,真知道了。」

  廖所長余怒未消:「知道錯了也沒用了!這次你把事兒惹大了!你趕緊去想別的營生吧!」

  意思是不可能讓他復職了。

  熊杰耳朵聽著,眼睛裡卻透著絲絲的陰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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