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來福還想鬧一下呢,結果一扭頭看到白玉坐在後頭。【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他只好認栽,粗聲粗氣地道:「我記錯了,我今天也是幹了四個工分。」
王曉蓮愣了愣,道:「你這咋還變來變去的呢?到底幾個工分?」
李來福沖她吼:「四個!都說了四個!你只管寫上就行了!」
王曉蓮捂住本子:「不行,你的工分記錄我先空著,我得先核對一下,不能你說多少就是多少。很顯然,你不誠實!」
李來福看了白玉一眼,最終只能氣急敗壞地道:「行,你願意費這個事就去核吧!別少了我的就行!」
說完他就怒氣沖沖地走了。
王曉蓮這才又叫了下一個過來統計工分。
等全都統計完了,人也都散了,她才站起來,面對白玉。
「白姐姐」,王曉蓮雙手交疊著,道,「我認為,我應該找分任務的小隊長核對一下李來福同志的工分。」
白玉笑道:「行,他的小隊長是王金,我這就帶你過去找他。」
王曉蓮連忙道:「不用了,我明天自己過去就行,別耽誤您回家吃飯了。」
白玉道:「橫豎你都是要把咱大隊上十個小隊長都混個臉熟的,我今天先帶你去吧。」
明天估計趙映紅會過來招呼她了。
……
白玉領著王曉蓮先去了王金家,證實過今天李來福壓根也沒領任務。
也就是說他應該是一個工分都沒有的。
王曉蓮這才鬆口氣,笑道:「看來我沒冤枉人。」
王金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笑眯眯地道:「新來的工分記錄員很機靈嘛,果子娘,以後你可以省心了。」
王曉蓮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要趕上白玉姐,還差得遠呢。」
……誰讓你趕了?你好好工作不就行了。
白玉笑道:「行啦,這事兒就先這麼了,家裡還有孩子老人要照顧,我這就先回去了。」
說完,她就先走了。
王金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姑娘,你還沒吃飯吧?要不,進來吃兩口?」
他覺得白玉未免也有點不近人情。Πéw
以後這位女同志是要在她手底下辦事的,都陪著來這兒了,竟然也不領回去吃頓飯。
王曉蓮小聲道:「給大哥添麻煩了。我剛搬過來,家裡頭什麼都沒有……」
王金瞭然:「進來吧。」
然後就大聲招呼他媳婦出來招呼客人。
……
白玉回到家,秦大山和曾大寶已經收拾好晚飯了。
秦大山蒸了芋頭和馬鈴薯。
出乎意料的是,曾大寶燉肉,還炒了羊肉片。
雖然做得沒有白玉好,但也算是色香味俱全了。
秦小果美得一直墊著腳尖,跟著那盤肉。
「這下好啦,我以後都有好吃的啦。」
曾大寶就是覺得很神奇:「也得你家能有鳥叼來吃的。」
趁著他們把吃的端出去,秦大山擦了擦手,跟白玉閒聊了起來。
「新來的工分記錄員怎麼樣?」
他也知道白玉對這件事很上心。
「目前看來工作能力還可以,就是不知道人品怎麼樣。」
說真的,白玉對這女孩印象不大好。
她發現這個女孩,和年輕或者中年男人說話的時候總是會不自覺地歪著頭,聲音也會不一樣。
跟王金說話的時候尤其過分,身上像沒有骨頭似的。
所以白玉才沒有邀請她回家吃飯。
怎麼說呢……就是一種女性的直覺,覺得這不是個好貨。
但她又不想先入為主。
「畢竟工作幹得好像還可以。今天了第一天來,就敢質疑人家工分造假了。」
秦大山有點沒弄懂,直接問她:「你的意思是不是說,這就是個浪貨?」
……這就,真的很直接了。
白玉無奈一笑:「萬一要是,你覺得要緊嗎?」
干工作嘛,不能憑自己的個人喜好。白玉這麼想著。
秦大山道:「我只是提醒你一下,我們大隊光棍還是很多的。」
白玉:「……」
是啊,光棍可多了。
整個大隊成年男性達到了三百多人,適婚女性只有兩百多。
這兩百多適婚女性中,還包括了已婚婦女和其他大隊嫁過來的。
剩下的就是小孩了。
也就是說,足有一百多男性在打光棍。
而此地的莽荒作風,又讓漢子們非常的狂野……
要是突然來了個年紀輕輕又放浪形骸的女知青,確實不是什麼好事。
白玉有點猶豫:「那也不能因為沒有發生的事情就把她攆回去吧?」
秦大山道:「看你怎麼想了。」
外頭曾大寶已經在叫了:「吃飯了!趕緊都出來吃飯!」
大概是小果子已經等不及了吧。
秦大山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白玉跟著他出了廚房,頭疼地道:「就算你拽成語了,我也不能因為個人的第一印象武斷主張。」
畢竟工作能力還可以,她決定再觀察一下。
……
秦含秀沒出來吃飯。
應該是這幾天傷心過度又不眠不休,身體又撐不住了。
於老頭囑咐白玉:「我包好了藥,你回頭看看能不能做成藥粥給她吃下去。」
「可以,我吃完就去。」
說完她趕緊三兩口吃完了飯,又跑進廚房去煲粥了。
曾大寶怪不好意思的:「她都沒一下停……」
感覺白玉真的蠻辛苦的,他以後要多幹活才是。
秦大山道:「明天就能好好歇了。」
他也不想媳婦這麼上躥下跳的。
但熬藥粥這種事情真的只有媳婦能做……
他只能待會兒把東西都收拾了,還有晚上不折騰她了。
秦大山有些失望嘆了一聲。
曾大寶:「???」
秦大山打起精神,道:「老姑父,這趟進城,我見到了蘇政委。」
曾大寶茫然地道:「哪個蘇政委?」
……畢竟已經過了幾十年了,他一下反應不過來也正常。
秦大山就跟他細細地說了一下情況。
曾大寶聽了以後有點茫然。
其實當年他跟著蘇政委的時候,幾乎就還是個半大的孩子。
他對那段往事的感觸遠遠沒有蘇政委那麼深刻。
不過更重要的原因也可能是他剛經歷了親情上的重創,一時之間有些麻木和茫然。
「……我要是,暫時不去見他,對你的前程會不會有影響啊?」曾大寶小聲問。
秦大山道:「這有啥啊,沒事的老姑父,您就踏實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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