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是身穿制服的列車員,嚴肅地站在門口:「你們幹什麼呢?誰在鬧事?」
「看什麼看,趕緊給我散開。🐸👊 ♞💲」列車員看見擁堵的過道,驅散人群。
「你可算來了,他們一起打我!」那大娘仿佛看見救星般,一頭短髮亂糟糟,眼淚鼻涕地哭道。
而林夏和方陽早在有人喊「來人了」的時候就已經放開了手,與那大娘拉開了距離。
林夏坐回床上抱住被嚇到的安安,輕拍她的背,柔聲安慰,「別怕啊!別怕」
「你們打她了?」列車員聽見這話,便看向林夏,等到看清了她的相貌,眼裡閃過一絲驚艷,看愣了幾秒鐘。
「我們吵了幾句,我沒有打她。」林夏眼神溫柔地看著安安,柔弱地說道。
「你胡說!你明明打我了!」那大娘聽見這話,立馬反駁道。
「你有證據嗎?」林夏冷靜地反問。
那大娘聞言呆愣住了。
「她怎麼打你了?有沒有證據?」列車員一聽這話,便看向那大娘。
「我...」大娘張開了嘴巴,又閉上了。
「你們吵什麼呢?」列車員見她半天說不出來話,便認定她們是吵架。
「她翻我包,想偷東西,這位同志看不過眼阻止了她。」林夏放開安安,起身拿起包,給列車員看已經被解開一半的包。
「我沒有!我還沒拿!」大娘一驚,要是被定位偷東西,這可要壞事。
「你真沒有偷?」列車員一聽是偷竊,瞬間更加嚴肅。
「還好這位方同志阻止了,她想偷但沒來得及,還想污衊方同志占她便宜。」林夏定下事件的基調,她可不信這大娘只是想看看。
「對,我沒有占她便宜。」方陽臉上帶著被人潑髒水的氣氛,耳朵都起紅了,聽見林夏這麼說,便立馬點頭認同。
「是不是她占人家小哥的便宜啊?老牛吃嫩草!」門外有人笑道,引來周圍人的鬨笑聲。
列車員見外面又圍過來的人,轉頭執法,「都給我回車廂去!再不走就給我去警務室!」
外面的人立馬散了個乾乾淨淨。
列車員見有人作證,眼神嚴厲地看向那位大娘。
「你跟我們去一趟警務室吧。」
「我沒偷東西,我不去。」大娘見局勢不對,立馬坐到地上撒潑,死不承認。
列車員是位男性,見她坐到地上撒潑,又不好直接動手,臉色鐵青,一言不發地轉身出了車廂。
那大娘見他出門,以為自己的撒潑耍賴有用,剛剛還賣慘的神情立馬換成了囂張。
起身去撿回了被林夏丟在地上的包,又衝著林夏哼了一聲。
好似在諷刺沒人能把她怎麼樣。
林夏心裡看著她無知又愚蠢的樣子,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
剛剛那位列車員身穿的制服明顯不是乘務,她心裡猜測那位怕是去找人去了。
方陽看著大娘的行為,氣得胸膛起伏不平,見工作人員出門,便以為他們不管事。
林夏看著他氣憤的樣子,笑了笑,「別急。」
輕柔好聽地聲音中,帶著一絲沉穩,不知不覺中讓他也沒有那麼氣了。
林夏坐到床上,打開小包,查看裡面有沒有丟失什麼東西。
那大娘坐在床上瞪著他們,見林夏打開包,眼睛便直勾勾地看了過來,剛剛她都沒看見裡面有什麼,就被打斷了,這會又死性不改,想要看看。
「嚇到了嗎?」林夏一邊在包里找奶糖,一邊詢問安安怕不怕。
「有媽媽在,我一點也不怕!」安安抱著林夏的胳膊仰頭道。
林夏拿出幾顆奶糖,聽見這話,心裡有些暖暖地,明明剛剛小傢伙在她懷裡被嚇得一抖。
這會卻說自己不怕。
「諾!安安好棒好乖哦!獎勵你多吃一顆。」林夏把糖放進安安手裡。
小傢伙接過糖,低頭扭糖紙,小手還不太靈活,剝了半天才剝開。
「媽媽吃!」小手捏著奶白色的糖,眼睛亮亮地,遞到林夏嘴邊餵她。
林夏見此也不客氣,張嘴吃下,「謝謝寶貝~」
聽見這句寶貝,小傢伙害羞地笑了起來,小臉羞紅了。
林夏拿起一顆糖,剝開放入小傢伙嘴裡。
小傢伙感受到嘴裡的香甜味,口齒不清地說道:「蟹蟹麻麻~」
林夏又拿出幾顆糖,轉身看向方媛兄妹,見方陽背對著她,便伸手遞給方媛,「剛剛謝謝你們,請你們吃糖。」
「不用了不用了。」方媛見此,連連擺手,臉上帶著不好意思。
這種大白兔奶糖,不僅要糖票還比一般糖果貴,她又沒幫上什麼忙,有些不好意思接受。
「你收回去吧,我沒幫什麼。」方陽聽見說話聲,轉過身來,臉上帶著不好意思。
「拿著吧,謝謝你方同志。」林夏笑了笑,堅持遞給她。
方媛看了看哥哥,臉上帶著不好意思的接下了,總共六顆糖,拿起四顆遞給方陽,「哥,給你。」
「你...」方陽臉上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本想拒絕,看見林夏含笑地眸子,心怦怦直跳,伸手拿走兩顆糖。
方陽自從剛剛爭吵開始,耳朵一直是紅紅的,眼神不敢再看林夏,腦海中卻一直想著她對著小孩子喊的那聲「寶貝」。
只是想起那小女孩喊她媽媽,心裡便堵得慌。
明明她看起來不大,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孩子了?
捏了捏手心的糖,心裡微微發澀,臉上帶著一絲沉默。
方媛見哥哥只拿走兩顆糖,剩下的都歸她,小心地剝開一顆放入嘴裡,感受著那奶香味。
那大娘看見他們幾人在吃糖,咽了咽口水,眼神貪婪地看著林夏,心裡後悔,更恨攔住她的方陽,不然她就也有糖吃了。
林夏冷眼看向那大娘,看見她眼裡的貪念後,眉頭微皺,想起那出去的列車員,思忖他們怎麼還沒有來。
「就是她。」門外傳來一句,便看見幾個人站在了她們的車廂門口,指著那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