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老爺子是選擇年輕且前途遠大的顧柏青夫妻加上未來七個可以振興顧家的曾孫,還是大權在握的兒子和囂張的妻子,不孝無能的三個孫子。
從目前看,顧老頭贏面居多,畢竟以後沒有戰爭,顧柏青上升可能不會那麼快,也有可能到死也無法達到父親的高度。
但爺爺一向喜歡一步百計,看得遠。
而看得遠,那年紀小的就占優,甚至那七個還沒出生的大概率不會存在的曾孫孫們,就在老爺子心時有了很大的比重了。
當爺爺的選擇了大局,老頭子會怎麼想呢?
顧柏青就想看到,老頭子有一天發現自己也是被親老子遺棄的人,會不會和他一樣開心。
但這些陰暗的心思只在心底浮光掠影地一瞥,就消失了。
這些不好的東西別說述之於口,他自己都不允許自己多想。
顧家對他很好,老頭子對他也很好,根本不可能要殺他,但現在是他和老頭子的權力之爭,婦人之仁就太多餘了。
情緒壓抑得太多,就要釋放。
「顧柏青,你行了,你搞了三次了還搞,明天不讓我起床了是吧。」
楚今夏憤怒了,推又推不動。
這又不是在家裡,明天還要早起,這是要把她搞死啊。
「過年嘛,我有點興奮不是很正常嗎?」
顧柏青是真的興奮,他爺爺還是有很多人脈的,下面很多人都是他爺爺一手扶持的,還有好幾家和顏家那個女人搞不來的。
這些政治資本最終會交到他手裡,連著老頭子的份一起。
因為他家老頭子,最重視的還是他,而不是新妻和三個不成氣的小崽子們。
顧柏青越想越興奮,也越過分。
楚今夏氣得翻白眼,「殺了我給你助助興好嗎?」
顧柏青氣得抓著她朝向床邊,「呸,趕緊呸,不許胡說八道。」
「我呸你嘴你,滾,不要再弄了,我想睡了。」
顧柏青纏人得要死,「我睡不著我興奮,你睡你的,我弄我的。」
「顧柏青,你滾啊。」
「過年,媳婦這可是我們倆結婚後第一次過年呢,你這樣說就太傷我的心了。」
楚今夏給他逼得沒有辦法了,只有拿出絕招了,「顧柏青你這樣我生氣了,大過年的別逼我哭給你看。」
「行了行了,沒出息的貨。」
顧柏青一鬆手,楚今夏頭一歪,秒睡。
顧柏青氣,不給她清理,抱著她,想著壞主意,一會兒也睡著了。
楚今夏起來,生氣得不行:「那都幹了,一走路都掉粉渣子,都是你不好,你怎麼不給我拿毛巾擦一把。」
「對不起,我現在給你擦。」
「滾啊,又來,不就是個活塞遊戲,你怎麼玩不夠。」
「媳婦和你商量個事。」
「什麼事?」
「大過年的,別說滾啊滾的,這些傷人心的話,我聽著不舒服。」
楚今夏立刻承認錯誤:「對不起啊,大寶寶,新年好啊,我一定乖乖地守著過年的規矩。」
行,先給你個面子,等年過之後咱們再算。
顧柏青不怕,媳婦記憶沒那麼好,也不愛翻舊帳,年過了之後,她就忘光了。
超可愛的性格。
楚今夏起床,邊打張口邊問,「今天去哪?」
顧柏青正經地道,「哪也不去,幾天年就在這裡過著罷。這裡都是國家的英雄,很多都沒有家裡人了,在這裡過年很可憐,我希望我們能給他們帶來一點幸福和快樂。」
「哎喲,我的大寶寶可真是好。」楚今夏踮起腳尖親了親顧柏青的下巴。
顧柏青一臉嫌棄:「刷牙。」
「我呸。」這個男人死髒的,還好意思嫌棄她。
楚今夏哼哼唧唧地去洗漱了。
顧柏青站在後面看,臉上露出輕鬆的笑容。
這一夜,這個人,超治癒!
……
初一,顧軍長哪裡沒去,在家裡等了半天。
到了中午,還是忍不住,打電話給軍區醫老幹部療養所。
「爸爸,小青在嗎?」
「在啊,早上本來想回去的,但老張夫妻非要留他們小夫妻吃飯,我就讓他們留下來了。」
老張夫妻也是兒子不在了,女兒遠嫁,過年根本沒辦法回來,倆老孤伶伶地過了好幾個年。
今年有顧柏青夫妻湊趣,加上他大孫不知道怎麼選的,挑的小伙個個精神,長得那叫一個帶勁,看著就舒服,感覺中國下一代有希望了,所以老頭老太太們都很喜歡他們。
顧柏青帶來的一個小伙還特別會聊天,不知道怎麼搞的,本來要走的顧柏青夫妻,現在決定留下來陪院裡的老人一起過年了。
顧軍長沒話了,兒子彩衣娛別人家的親老,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但,他已經好幾年沒有見到兒子了,昨天見了一面,只說了不到兩句話,兒子突然暴怒,轉身就離開了。
兒子以前這樣的委屈可沒少受,但他一直都是忍著。
顏芷末一直是這樣愛折騰的性子,也不單為難顧柏青,生她的和她生的,她都一視同仁地折騰。
但兒媳婦受這樣的委屈,兒子可能忍不了。
雖然沒有見到兒媳婦,但顧軍長真切地感受到,他兒子心偏向一個小姑娘了。
顧軍長酸澀地想:在兒子心中,整個顧家可能都不及那個小姑娘的一根小手指重要吧。
顧家一清早一堆人來拜年,見不到顧柏青,都在嘀咕,有人覺得顏芷末做得過分,怎麼大過年的兒子媳婦坐飛機回來都不準備房間的。
但也有人覺得顧柏青小夫妻倆不對的。
再怎麼的,那也是長輩,大過年的,就這麼不給長輩臉面,顧柏青未免有些太護著媳婦了。
顏芷末今天心情很好,中午開了八桌,要換之前,她肯定要不高興,嫌棄來的人太多,還有旁系打秋風的。
但今天,她決定絕地反擊。
「昨天委屈那孩子了,你們也知道,我本來就是不注意這些細枝末節的,顧柏青的房間打掃乾淨了,誰知道他一個人出門,帶上七八個人侍候的。就算委屈了,他和我說,我還能讓他沒地方住嗎?但我也沒有想到,他們還生氣了,今天就沒來。」
「不能怪您。」
一堆旁系的人端誰的碗,就幫誰說話,很正常。
顧柏藍想說什麼,張嘴沒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