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男人去外面院子,穿著短褲,直接沖自來水洗了個澡,書房有木地板,六月份,身強力壯的小伙子,打個地鋪完全不在乎。
「今天那事你怎麼解決的?」顧柏青拿毛巾擦頭髮,如果楚今夏解決不了,他就要頂上了。
畢竟這事根本不是楚今夏的責任,而是宋家的,他是宋家的兒子,當然也是他的。
楚今夏在浴室里洗了個澡,頭髮沒洗,在床上看書,頭都沒抬,「陳有糧找了馮家的村長準備讓他卡一下介紹信,讓她少來,然後衛立煌把老娘大姐帶來,讓她們幫著我罵人。」
顧柏青又想笑了,這計劃真好,他媳婦就是聰明,自己戰鬥力不強,但指揮力是一流的。
「衛家嬸子如果合用就留著,不合用就再換,我家有一個嬸子也特別會吵架。」
顧柏青知道楚今夏的家務能力比較差,他這級別,沒孩子,小兩口找個保姆就有些過份,找顧家的親戚來住,就比較合適。
楚今夏做事沒有習慣先和顧柏青商量,顧家的人她不熟悉,所以她還是覺得用衛立煌的娘和姐姐更好。
想想,一米八的女人,身強體健,能吵能幹,當個貼身女保鏢多麼的完美。
楚今夏問,「重要的是她們來了住哪,不能都住在書房。」
南鑼鼓巷99號四合院倒是方便,但在部隊就不方便了。
就三間屋,不住書房住哪?
顧柏青道:「住宋爸家吧,他們家空了一間。」
他知道他和宋家越不客氣,宋玉海會越高興,最近老宋操心他什麼時候有孩子,說他和湯新如會幫著帶孩子,生多少他們都能帶得過來。
那是真心不想侄子養老,把他這個乾兒子當寶了。
顧柏青知道這不僅是看好自己,還是覺得楚今夏孝順。
「那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的。」
顧柏青不太想家裡住人,偶爾住一下就算了,天天住,他新婚,搞這麼多電燈泡,他嫌煩。
頭髮擦得差不多,顧柏青長腿一邁,上床,直接跨過去,睡在裡面。
因為楚今夏喜歡睡外面,下床方便。
「別靠近我,我今天不想的,大姨媽要來了,心裡燥得慌,煩死了。」
顧柏青一邊替她按摩一邊問,「嗯,洗澡了嗎?」
「洗了,別煩我,我有點累了。」
「吃了就睡不行,要運動。」
「滾,別騙我運動,我要睡覺覺了。」
楚今夏決定好好休息,明天白天剪輯片子。
晚上有顧柏青,都沒辦法進空間了。
「明天真有事,就打電話叫我。」顧柏青還是不太放心左眼,生怕他一個衝動,被人訛詐了。
臨上班之前,再三吩咐:「你不管怎麼樣,別讓那個老太太近身,要有理有據。」
「放心。」
顧柏青能放心才怪。
第二天,好多人要看好戲。
楚今夏清早就跟著衛立煌一起上學去了,家裡留著左眼,等戰馮老大。
楚今夏興致勃勃,「等我回來,你都要告訴我,我想知道她還能玩出什麼花來。」
反正吵得是別人,楚今夏就不難過了,反而很有興趣,想知道劇情。
果然當她的身份代入到旁觀的吃瓜群眾們,就快樂了。
護校下課早,下午四點楚今夏就坐車回來,到了家,四點半,家門口安安靜靜的,一問閒出屁來的左眼,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楚今夏有些遺憾。
左眼一個人在家呆了一天,那叫一個勤快,恨不能把屋頂的瓦片都擦拭一遍。
家裡本來就乾淨,現在更是連窗戶玻璃都亮晶晶的,一遠看過去,一整排屋子,就他們家窗戶還有門都閃著布靈布靈的光,他們大門口的水泥地都拖地乾乾淨淨,把別人家都襯成邋遢鬼。
左眼想著自己反正干不長,得給衛立煌這臭小子上上難度,別讓他整天這麼輕鬆得跟大少爺似的。
楚今夏愛乾淨,更愛喜歡打掃衛生的男人。
她看著左眼就跟看到寶似的。
只要給機會和這些男人相處,真的個個都是寶藏男。
估計是馮老太也知道楚今夏上學,專門等到周末。
大清早的,她養精蓄銳,從馮家村坐牛車來部隊,再戰楚今夏。
「馮老太來了!」
小孩子們歡喜地在高呼,周末一群沒事幹的趕緊都端碗出門,當一個合格的吃瓜群眾。
馮老太今天穿著一件打了有二十個補丁的舊衣服,一條黑褲子膝蓋處打了層層疊疊的補丁,還鼓了好大的包。
一頭花白的頭髮在空中飄揚,她來到楚今夏家大門口,拍門:「顧營長夫人,顧營長夫人,你開開門啊。」
秋海棠笑:「人家被你嚇著了,不會開門了。」
馮老太一臉愁苦的道:「我是來講道理的,是來求人的,顧營長夫人是個好心人,應該會開門的吧。」
她坐在顧家大門口,把衣服擼起來,從褲子上解下了一條長長的黑色打了補丁的腰帶,慢條斯理地將腰帶整理好,準備掛在顧家大門口。
這下一下把秋海棠嚇著了。
「馮老太,你這是在幹什麼,你家馮玉的事是她自己作孽,和小夏有什麼相干,你要掛……」
馮老太充滿希望的看向她:「你說我去哪家掛?」
秋海棠給干不會了。
馮老太道:「你們是知識人,文化人,說的話我聽,你說我掛哪家我就掛哪家。」
秋海棠直接退開了,特麼的這個死老太婆好難纏,她可不能被纏上了。
秋海棠一走,剩下的人也跟著勸,但都不敢沾她的身,因為怕被訛上。
也有人乾脆直接幫著拍門:「小夏,小夏你在家嗎?你趕緊開門,有事和人好好商量,別逼得人家老太太沒辦法了自殺。」
楚今夏沒說話,左眼笑眯眯地問:「說話的是哪位好心的嫂子啊?」
「我是趙副營家的丈母娘,你得叫我奶奶。」
「等下哦。」左眼說一聲,沒動靜了。
馮老太暫時也不罵,總歸是要等到人出來,見著正主了吧。
這一等,又是五分鐘過去了。
馮老太急了:「這怎麼得出不來了,你是不是理虧,還是心虛。」
左眼道:「我馬上就好?等一下。」
只聽到桌椅移動聲,大家都不知道左眼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