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很快就說完了，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
也幸好於明麗會說話，問東問西的，李三牛也是個不尷尬的性子，但確實也不好意思和人家陌生的女同志說得多熱鬧。
好不容易等到吃飯，早就打過了招呼，從喜宴頂級酒店直接送菜過來。
八菜一湯，全是肉菜，超實在。
左眼做陪客，端茶倒酒。
二十歲的顧柏紅拿碗夾菜坐到邊上吃，大家仍舊拿他當小孩子。
酒就是廠里的地瓜干，湯新如喜歡喝白酒，就用的頂配地瓜干白，味道很地道。
幾個人畢竟才認識，又男女有別，雖然開心，但只一人喝了二三杯就完事了。
吃完，打包的不是剩菜，而是特意送來的兩道肉菜。
每人一份，紅燒肉排骨，鹹魚燉肉，都是胡國豪的拿手菜。
另外還給一人帶了一罈子黃酒回家，可以喝可以做菜。
李三牛禮數周全，不顧泥濘，一直送到車上，站在那裡看著車走的老遠的，才一腳深一腳淺的走回去。
今天是婚事的第一步，叫提親。
男方家長，媒人一起到女方家商量婚事，商量彩禮嫁妝細節。
總之，從今天開始，顧柏青和楚今夏的婚事就正式的開始走流程了。
提親這件事，整個和顧柏青，楚今夏兩個新人無關。
老太太總控，湯新如，於明麗和李三牛三個人走流程。
走完流程，就要下聘禮，也就是訂親日，也叫定娶。
這個顧柏青和楚今夏就是當事人了，必須在場。
定娶日就放在三月三，三月三，亦稱「上巳節」，是中國多個民族的傳統節日。
又稱踏青節，女兒節，年輕人在這天出門踏青，唱歌，談戀愛。
到時候場地要換一換，顧家拿著彩禮送到南鑼鼓巷99號四合院，流程就要在那裡辦。
一一一
車子把於明麗兩人送回部隊大院。
湯新如回去和宋玉海匯報今天的成果。
把侄子一家幾口趕走了，湯新如覺得的天都藍了幾分，最近心情好，每天都樂呵呵的，宋玉海下班簡直都想飛回去。
於明麗提著兩個砂鍋外加一個罈子回家，這些食器都是不要還的，十分方便。
喜宴頂級酒店把這個砂鍋當成外賣標配，配送超過十塊的，砂鍋免費。
這是全國也沒有過的首創性服務。
也是過年打牌的時候，錢全程不動聲色在楚今夏那討到的計策之一。
很多本來想到飯店吃飯的，現在都願意到飯店交過錢，訂一桌酒菜回家吃。
不僅可以送到家，還能得到幾個砂鍋，雖然看著就知道是瑕疵品，但不要錢啊。
這一點立刻讓一店在現有的桌子數不變的前提下，營業額翻倍。
畢竟這年頭，結婚到飯店請幾桌是少數，大部分都是在家裡請，請一個廚師燒飯也要三塊錢。
這裡花十塊，大菜搞定，自己家做幾個素菜添一下還不會嗎？
而且還能白得幾個砂鍋，小夫妻兩個的餐具都不用再買了。
雖然大家都知道羊毛出在羊身上，這砂鍋的錢也肯定在菜錢里埋著，但在飯店裡吃也是這個價格，這便宜不占白不占。
甚至公家廠也有很多喜歡訂席的，酒菜是公家的，但這砂鍋公家可不要，這就是他們白得的，而且合法。
一路上遇到人，於明麗都開心地和人說：「是啊，我幫老湯家的小顧提親去了。啊呀，小顧這個岳父實在是個好人。長得還挺精神的，小顧媳婦眉眼都像她爹，一樣的俊秀，一看就像個人物。」
這話就有破除謠言的意思了。
小張媳婦長得像保姆，但不能代表小顧媳婦就是汪明月那個蠢貨生的。
小顧媳婦長得像她親爹，你們別亂講了。
於明麗拿著手裡的菜顯擺，「這招待得能不好嗎？從喜宴頂級酒店叫了八個肉菜，還送了二個新的肉菜做回禮。」
這可是喜禮，做媒人的光明正大的收。
「聘禮人家爹不挑的，人家爹開了個酒廠，生意好得不得了，說要把喜宴頂級酒店和酒廠都當嫁妝給女兒陪嫁呢？」
於明麗回家，只拿到了一道肉菜加了一顆白菜就是一大鍋。
和後世吃飯不同，這會子吃飯的時候，沒幾個正經在桌前坐的，大家都喜歡端碗湊熱鬧。
小兒媳秋海棠給侄子碗裡肉按了又按，於明麗的孫子山呼海嘯地端著飯碗出去，和同伴們炫耀自己家又吃肉了。
秋海棠自己也端著飯碗去隔壁吃了。
於明麗跟丈夫說：「這條件好的人家嫁閨女就是方便，聘禮啥也不講究，就一味地要送嫁妝，一出手直接就送一個酒廠，大家都說這個爸是鄉下人，真是看不出來，長得也乾淨，說話也斯文，舉止大方，眉眼和小顧媳婦像極了。」
最後三個字，著重號。
果然是一家人，王政委立刻聽懂了妻子的意思，道：「不是說狸貓換太子嗎？」
「是啊，汪明月夫妻我都見過，楚家的人和小顧媳婦長得都不太像呢，倒是這個爹很像。」於明麗想了想：「其實……」
王政委道：「你想說什麼就說。」
「小張家的親媳婦和汪明月，除了長得不像，那性格真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於明麗真心覺得這兩個不是親母女才讓人覺得驚訝。
王政委道：「你沒去過老楚家，那個姑娘和他們家保姆長得很像。很早之前就有人說過呢，加上血型決定了，那姑娘不可能是老楚家的孩子。」
血型怎麼講的，他們搞不清楚，但大概知道科學證明了楚嬌嬌肯定不是楚天一和汪明月生的。
「奇怪？」於明麗這個人好奇心特別重，大概是職業病，她也願意在這種事上花心思。
「小顧家媳婦和老楚夫妻一點也不像，反而和李家那個爹像，你說，只要是誰帶的就像誰，沒血緣關係也能長得像嗎？」
王政委尋思，「像七八分的，可能會有血緣關係，一二分的相似，誰說得准呢，也許是湊巧了，這世上總有人隔著天南海北毫無血緣關係還長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