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海坐在辦公室,看著自己這個老兒子,悠悠嘆息。
唉,兒子太好了,太出息了,也是一種罪過。
當老子得跟著受累。
現在那群老傢伙,哪個逮到他都是一個不放手,非要讓他答應要幾個名額不可,個個見他就遞煙,把他捧得飄飄欲仙的,讓他都不好意思了。
喜宴頂級酒店的名額以前是香,現在是香噴噴的香。
二個飯店,現在一共招了七十九個員工。
本來大家都在觀望,這飯店開不開的長久。
年前張家到處散布流言,說喜宴頂級酒店能開半年就不得了,就是為了給顧柏青打下政治資本,顧柏青只要往上那麼一晉升,達到了他想要的結果,這飯店就鐵定要關門,畢竟這些都是從家裡拿錢養人,能養多久。
搞得人心惶惶的,有幾個見他還開嘲諷的,現在都後悔不及。
宋玉海知道老兒子賺錢,但沒有想過這麼賺錢!
誰想到這個小渾蛋學了個新技能,單手開著寶馬車回來,一巴掌把老張打蒙圈了,整個過年他都沒敢在自己面前再BB。
太爽了。
宋玉海一打聽,喜宴頂級酒店那邊找人上車牌,直接是五輛車。
現在又要打報告,要搞個建築隊,蓋房子給員工住。
建築隊打底一百五十人,工資待遇會比喜宴頂級酒店好,不會差。
本來飯店人員只準備招到一百的,現在立刻又多了一百五。
他不知道,這還是顧柏青按著下線招的,要是讓楚今夏來,直接就招二百人。
一一一
大家都陸續地看望湯新如。
湯新如真是見人就夸一下自己家的兒媳婦。
一群婦女就聚在於明麗家閒談。
「這次要不是小顧媳婦,老湯這半條命就沒了。」
「我就講她怎麼可能會瘋,她這麼堅強一個人,原來是鄉下那個侄子媳婦幹的好事,中藥一次分成三份給她吃,那不成了毒藥了嗎?沒毒死,算是老湯身體好,換了我們,吃不了一年,吃一個月怕就沒了。」
「鄉下人,真是不知道怎麼說她才好,你說她謀財害命,她說她勤儉節約。」
「老宋把他們兩口子送回老家了。」
「唉,也是沒辦法。」
「小顧媳婦真是孝順孩子,你看她從飯店抽了人來侍候老湯,每天三餐從飯店裡端菜來,我們去看老湯,那孩子真有眼力勁兒,立刻讓人多送了菜飯,我們在醫院吃的,喜宴頂級酒店那菜真叫香,以後家裡有什麼大事,一定要去捧場。」
「老湯那身衣服也是她媳婦送的,看著真氣派,那毛衣,那小皮鞋,人家有錢也真捨得花。」
「那不算什麼,老宋那一身更氣派,你聽說沒,二套房子穿在身上,我們家老李上手摸了一把,宋玉海那胖子不知道多靈活,跳起來三尺高,我們家老李讓他扛著皮鞋上班去。」
「我沒看到,就聽說宋胖子穿著出來點了下水,回去就收起來了。我們家老王也說他有衣服不穿留著下蛋。」
「我們家老李說下回兒子結婚就借他的衣服。」
「那他可捨不得。」
「老李想借,他捨不得也得捨得,我家老李說了,小顧也不是他一個人的兒子,是人民的兒子,哈哈哈哈。」
「你家老李那是真不要臉!小顧是真好孩子,但他媳婦也真是個不差事兒的人。換了別的女人,肯定捨不得。」
「聽說老湯晚上睡得不好,他媳婦就在這裡坐著一夜讀書給她聽,我的媽啊,我聽到這裡,心都動了,我聽過孝順媳婦,沒聽過這樣孝順的,把老湯安排得服服帖帖,臉上皺紋都像是被熨平了。」
「呸,那是長胖了,肉撐開了。這個年,老湯至少長了十斤肉。」
「天天吃飯店的,能不長肉嗎?她那天叫了一個紅燒排骨肉,裡面放著虎皮雞蛋,味道不知道多好,連生薑我都揀出來吃掉了。後來還剩下半碗蝦,老湯非讓我帶回家給孩子嘗嘗,我家那小子沒等到飯點,冷的就吃完了。」
人人都夸楚今夏孝順,就不得不提到了汪明月:「聽說她和老張家那個兒媳婦是狸貓換太子,真的假的。」
「有傳言是這樣,但是楚家人沒對外說過,小顧家媳婦和林夕照的侄女兒是同學,聽她說是打鄉下來給楚老頭獻血的,是楚家親戚。她自己有爸,還跟她一起住著呢。不過老張家那個兒媳婦肯定是保姆家的。」
「回頭問問去,老汪那個女人運氣真是太好了,她只會嚶嚶嚶,哪配有這麼好的女兒。」
「走,現在就去問一問。」
部隊裡一群女人,說起豪爽來,比男人都強上幾分。
這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群女人就抱著手裡的針錢活計,氣勢磅礴的找上汪明月在部隊的家門。
「老汪,在家嗎??」
「在。」
汪明月開門出來,看到了群人,就有些有驚訝,有人找上門來到楚家做客。
汪明月在部隊很少和人打交道,她這個人情商差能力也差,不是她看不起別人,就是別人看不起她。
才到部隊,被人追到家裡吵,因為家庭情況,汪明月膽子特別小,後來楚老太太看她實在立不起來,就讓她躲回大院少惹是非。
加上她一連生了五個孩子,也確實是沒時間交朋友。
「坐,喝點茶。」
「不用了,不用了,我們在老於家才喝的。」
汪明月安排人坐下,問,「什麼事?」
「我們就想問你一個準信,小顧家兒媳婦是不是你親生的閨女。」
「不,不是。」汪明月第一反應就是否認,說完了自己就愣了。
「不是說和你家嬌嬌是打小換了的嗎?」
汪明月臉色蒼白,無力的垂下眼睛,不高興的抿緊唇。
於明麗看她的模樣,一時也摸不著頭腦,道:「真不是啊,這外面傳的紛紛揚揚的,我還以為是真的呢。今天,我去看了老湯,她說等出院了就要讓我做媒人替小顧去提親呢?」
汪明月冷下臉:「那和我有什麼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