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立煌一回來就去倉庫領了一輛屬於他的三輪助力車。
吃完午飯，衛立煌騎三輪助力車來接楚今夏去醫院。
上三樓找到心理科。
「你好，吳醫生。我是病人家屬，想要問一下我媽的情況。」
吳醫生道：「你媽是誰啊？」
楚今夏道：「我媽湯新如。」
「哦，是她。你有什麼證明嗎？」
「這個行嗎？」
楚今夏拿出一張證明紙，蓋章的那種，顧柏青給她弄的。
「行，我和你說說她吧，她也是可敬又可憐。」
楚今夏聽了一個多小時，越發的心疼起這位從未謀面的乾媽了。
一輩子貢獻給了部隊，已退休，脾氣爆性子急，嘴快不饒人，十分不好相處，但大是大非上沒問題。
楚今夏在心裡想著要怎麼樣和她相處。
她要穿什麼樣的衣服，說什麼樣的話，送什麼樣的禮物。
能降低她的防備值，讓她可以稍微地靠近她，可以幫助她。
回來的時候從書店過，搬了一本心理學的書回去看。
等顧柏青下班回來，楚今夏沒吃飯又去睡覺了，她看了一下午心理學，整個人就跟舊了似的，倦怠極了。
顧柏青和她商量，「我明天中午在部隊過年，晚上想去宋玉海家陪他們老兩口吃年飯，讓你爸跟我們一起去行嗎？」
按道理來說，沒舉行婚禮就不算結婚，楚今夏是可以在家和李三牛過年的。
但顧柏青還是自私的想讓楚今夏跟她一起過年，他希望能一起到宋家過個年。
顧家是大家族，哪怕顧母去世，顧柏青也是顧家長輩的心尖肉，他在大院長大，很多長輩都極喜歡他的，都很親近，宋玉海也是其中之一。
宋哥為他犧牲後，宋玉海夫人湯新如瘋了，經過家裡商量，他認了宋玉海夫妻做乾親，正式過禮的那種，以後需要為宋玉海夫妻養老送終的那種，死後可以為他們摔盆燒紙。
這個年代對祭祀是很重視的，不像現在死了死了一死百了。
這次顧柏青調過來，早就說好了過年去宋家，明年再回顧家。
中國能留在家裡過年的，只有最親的人，特別是顧柏青覺得湯新如的情況很不好，自殺了二次沒成功，全是家裡人看得緊，他覺得自己的媳婦是有點福氣和玄學在身上的，所以還是很期待楚今夏一起到宋家過年。
楚今夏點了點頭，「行，今年過年店裡還有幾個人。」
顧柏青放鬆了手腳，臉上也帶了點笑，道：「今年過年，幾乎沒有回家過年的。六十人在外地，留下了二十幾個人分別住在兩個店裡看店。」
大家出遠門打工，才幾個月，這年頭交通不便，沒有必要是不可能年年回家過年的。
「趙鐵柱還在？」
顧柏青道：「肯定不在，我讓他跟車送獎券了，去年那麼熱鬧沒他的份，現在還不讓他跟著喝點湯嗎？」
趙鐵柱雖然並不是跟著他最親密的，但也是這個店的元老，不能冷了人的心。
「還有哪個廚師在？」
顧柏青道：「老杜吧。」
楚今夏私下和李三牛商量：「爸你中午和小紅在家隨便吃點，讓杜大師帶著食材去宋家做飯，晚上集體去宋家吃飯。宋家是顧柏青的乾爸，他乾媽挺慘的，我下午去醫院聽了一下午她的病情，真可憐。她兒子救柏青哥沒了的！」
李三牛道：「那當然行。」
別管酒席不酒席的，結婚證打過了，兩個人又住在一起，已經結婚的女兒了，過年當然不會在家吃，她現在還願意帶老爹去婆婆家，他還有什麼不樂意的。
如果不是一個飯店的人都去，他和飯店的人一起過年也行啊。
這麼多酒菜糖果，他還能挑什麼！
「初二我們在家，我和顧柏青陪你一起過年。」
「行！」李三牛永遠笑嘻嘻的，女兒怎麼安排他都聽，也不會賢惠地推辭。
楚今夏覺得李三牛能拿到國民老爹的稱號，精神內核太穩定了。
以他的經歷和學識，也算是極為能幹的人，就是以前沒什麼機會而已，明年他要願意，讓他自己搞一攤事業也行，如果他不願意就喜歡在家裡待著也行，家裡有個人收拾著，她也省點心。
顧柏青得了准信，十分高興，和宋玉海打招呼：「乾爸，今年飯店二十多人都去你那，你提前借點板凳桌子的就行。其它的我們帶。哦對了，夏夏他爹也來。」
他在隊裡叫宋團長，私下才會叫乾爸。
宋玉海聽著有些緊張：「是，是哪個爹？」
「當然是李家那個，他人很好的。」
顧柏青跟飯店的人溝通了一下，反正食材肯定早就準備好的，只是換個地方吃飯，不是大事。
人多，熱鬧。
杜醬油估計是覺得宋玉海家醬油不夠多，他還是想在店裡做些大菜，然後用泡沫箱子和舊棉被包裹著，帶去宋家，反正他做的都是大菜加熱更好吃，炒菜就到宋家再做，不然三十個吃飯，用家裡的小爐子太慢了。
都不是大事，顧柏青答應了。
回家對著楚今夏，好一陣稀罕。
媳婦真是十全十美，他做什麼事她都支持。
「媳婦，我們睡覺吧。」
楚今夏全身疼，沒緩過勁來，啪他的大臉，
「睡覺就睡覺，你老實點，別動手動腳的。」
「那我動哪？」
「啊？」
「你是想讓我動這，還是動這？」
「油膩。」
「啥意思？」
楚今夏憤憤不平，「說你像紅燒肉，油膩！」
顧柏青笑得顫抖，「我像紅燒肉，我在你眼中這麼美味嗎？」
「顧柏青，我有沒有和你說過，你好不要臉。」
「你說話算話嗎？」
「什麼意思？」
「那我就真的不要臉了。」
楚今夏尖叫，整個人弓一樣彎起來：「顧柏青，不要這樣，你給我爬起來……啊啊啊啊……」
顧柏青爬上來，親她。
「不要，你剛才親那裡的，好髒啊。」
「你還嫌棄你自己？」
「顧柏青，你要點臉吧。」
「楚今夏，你到底是想讓我要臉還是不要臉。」
楚今夏想了一會兒：「你不要臉！」
「呵……」顧柏青在她耳邊輕笑，耳朵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