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今夏心想,寫網文果然很多考據黨,這玩意的價格居然是靠譜的。
她來之前翻了很多重生港娛的小說查看的,有不下五本小說提到這時候的物價,特別是有本寫實性比較強的,她就按這個數據和顧柏青提了提,果然是真的。
閒下來還得啃書,果然書中自有黃金屋,古人誠不欺我。
放下電話,睡了一覺,醒來無事,衛立煌開著寶馬帶著楚今夏繼續逛街。
衛立煌眼睛都看不夠,到處都是稀罕物,好像發現了一個新大陸似的,好在他一向高冷,也不會露怯,跟著楚今夏後面很有氣勢。
楚今夏不緊不慢,帶著衛立煌一路訂貨,電視機,電冰箱,電飯鍋,電水壺,電風扇,各種家用電器都是上千份的買。
另外還有三十張單人摺疊行軍床,畢竟三十個無戶口無證明文件的雙無人員,找飯店是不太方便的。
楚今夏個人氣場,流利的英語,寶馬加頂級保鏢的配置,讓她談起生意來十分的順利。
買東西是這世上最容易的事情。
價格儘量壓低,壓不了只要是正常的價,楚今夏都能接受,並不會斤斤計較太多。
畢竟她的利潤空間太大了,完全用不著在這上面花太多的時間和精力。
一路上,買買買。
真正讓衛立煌見識到什麼叫花錢如流水。
他現在有些麻木了,因為他細心的算出來楚今夏總共花了多少錢,每加一筆,心裡自動計數,逛累了,楚今夏停下在喝奶茶,兩個人叫了幾十塊錢的奶茶點心,夠人家十口之家吃一個月的,衛立煌已經不會有絲毫的心疼了。
按老闆提供的地址,兩人去了倉庫。
一打聽才知道,這裡所有的倉庫都是一個公司的,他們請了保安人員,二十四小時巡邏。
倉庫的租金也包括了這些安全巡邏員的工資,交了保險押金,安全問題還是不錯的。
鐘錶行老闆沒坑她。
哪怕這樣,打開倉庫,衛立煌一個人先進去看了看有沒有危險。
就是空蕩蕩幾間屋子,裡面有幾個破箱子。
租房合同是一個月,其實她頂多用十天就得回家了。
楚今夏預付了三萬塊貨款,香港的節奏很快,鐘錶老闆已經開始往這裡運貨了。
手錶這玩意兒不占地方,一車就能裝很多。
一萬支低檔次的石英手錶,另外還要搞一千支高檔一些的手錶,畢竟她也不可能經常過來這邊,一次性買足吧。
這些手錶裝完了,過完數,衛立煌打開錢箱子,結完尾款,東西入倉庫。
電器也都過來交貨了。
兩個人在那裡收貨,收滿一間屋子,就換一間屋子繼續收。
收滿的那間倉庫門一鎖,在衛立煌不知道的時候,楚今夏輕鬆地揮揮小手,一半的電器都進了空間。
此時兩個倉庫里堆滿了食物,還有一箱子武器子彈。
這些食物都是從那邊村子裡收購的,楚今夏裝在空間裡,現在全部存放到這個倉庫里。
食物在這裡雖然不要票,但價格比內地高太多倍了,豬肉居然要十多塊錢一斤,是內地的十幾倍,簡直太嚇人了。
特別是新鮮菜,居然很多都一塊以上,在家可就是二三分錢,幾十倍,甚至上百倍的差價。
這個價格怪不得有人要拿命走私。
在那邊收的菜,當作獎品發給這裡的人。
低來高去,有空間做無成本貨運,利潤真的是太得驚人。
另外有一個倉庫排放著三十張摺疊床,還有一些生活物資。
顧柏青回來的時候,三十人駐紮進倉庫。
因為來之前,所有的人都提前換過裝,雖然他們都是大陸人,但香港這座城市就是愛財神,先敬羅衫後敬人,他們並沒有受到一般大陸客的歧視,三輛麵包車進倉庫,也沒有受到更多的盤問。
「大嫂!」
一群男人齊刷刷地叫人。
大家都在討論今天看到的場景,個個露出神往之色。
楚今夏笑得很和軟:「累了吧,要不要先休息,明兒再逛街。」
「不累。」馬三得想要現在就飛出去,看看這花花世界。
「馬三得,這裡什麼都有,你先給大家弄飯吃。」顧柏青無情鎮壓這群騷動的猴子,道:「今天先休息,明天分三路,七人一組,不要超載,出去逛逛。」
「是。」馬三得收到命令,帶著幾個新收的徒弟,就去收拾著做飯做菜了。
一打個物資包,和在水那邊一樣,米油肉蛋菜,一樣不缺。
有煤氣,有電,有水,做飯太容易了。
顧柏青看了那麼多物資,問道:「你在這邊買了這麼多東西,怎麼弄回去。還有那邊的那麼多貨,又要怎麼弄過來。」
他們不是本地人,沒有合法船隻,靠人渡海,一二次還行,多了就是拿命在開玩笑。
楚今夏無所謂,「我找到人運走。」
顧柏青驚訝:「你是真不怕死?」
「嗯。又不是我親自帶貨出關,查不到我的,頂多就是把貨收了唄!」楚今夏故意的:「我一身正氣,無所謂。」
顧柏青想說些理智的話,但後來嘆了一口氣,媳婦從不和他講道理。
他認為自己是對的,但事實上,媳婦賺到了他想像不到的錢。
也許是他的認知不夠吧。
不知道媳婦怎麼會這樣的本事。
顧柏青腦袋裡全是暴風雨。
衛立煌開車,五人一車還是回飯店休息。
進了臥室,顧柏青將一大箱錢遞給她。
楚今夏看了一眼,也忍不住的驚訝。
「多少?」
「三百萬。」顧柏青道:「不用交稅。」
「哇,顧柏青,你好厲害啊!」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以後不能再幹這種事了。太危險!」
顧柏青嘴裡這麼說,但事實上,這件事,反而是太不危險了。
全部武裝加上身經百戰,游個水,賺個幾百萬。
這種輕易就能賺到的錢,和賭博贏錢一樣,才是真正能毀滅一個人的誘惑,魔鬼的誘惑。
他能扛得住,他就怕別人扛不住。
做這種事情,早晚會出事,一出就是生死大事。
「答應我,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