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阿姝的絕地反殺!謝瀾之來了

  一個多小時後。

  疤哥帶著黃毛、阿威等人,吃飽喝足地走進來。

  正所謂,飽暖思婬欲。

  幾個男人盯著角落裡,三個重新被毛巾堵住嘴的年輕女人,眼底露出猥瑣光芒。

  一名小弟忽然衝進來:「疤哥不好了!九龍寨來了好多條子!」

  疤哥匪氣的臉色沉下來,咬牙切齒道:「一群撲街!出街被車撞死!」

  阿威臉上的婬盪褪去,擔憂地問:「我們該怎麼辦?」

  黃毛絲毫沒當回事,還直勾勾地盯著秦姝三人,沒有丁點的羞恥心,更是做出一些下流的動作。

  他興奮地喘道:「我等不及了!先給我一個玩玩!」

  「啪——!」

  疤哥揚手狠狠扇了黃毛一巴掌。

  「你耳朵聾了?我們被條子盯上了!」

  黃毛捂著瞬間腫起來的臉,囂張地說:「盯上就盯上,他們找不到這裡的,九龍寨這麼大,我們辦完事再把人殺了,他們找到這也只會看到屍體。」

  疤哥還是很謹慎:「小心駛得萬年船啊!」

  他轉過身,對一群小弟吩咐:「把人都轉移到地下,上面的痕跡趕緊清理乾淨,隨時盯著條子們的動向!」

  「是,疤哥——」

  一群人立刻行動起來,有搬運武器的,也有清理垃圾的。

  黃毛則帶著幾個手下,給秦姝等人解開腳上的繩子,把人往地下室驅趕。

  因為郭老太爺昏迷了,被人粗暴地拎著衣領,往地下室拖拽。

  這群劫匪沒有發現,郭家的女眷都盯著秦姝,儼然把她當做主心骨。

  秦姝暗自對眾人搖頭,讓大家不要輕舉妄動。

  *

  深夜很快到來。

  謝瀾之還穿著白天的制服,跟阿木提、郎野等人,在九龍城寨附近搜尋。

  他雙眼爬滿了紅血絲,眸色在夜晚裡如墨般沉寂,周身縈繞著的凶戾氣息,仿佛從地獄而來的閻王,連呼吸都帶著噬人的洶湧殺意。

  整整六個小時了,一點線索都沒有。

  現在就是完全消耗大量的人力,大面積的進行搜尋。

  阿木提拎著手電筒掃射周圍,抿著唇來到滿身戾氣的謝瀾之身邊。

  「瀾哥,這一片馬上就搜完了,還剩東邊有個廢棄的學校跟黑工廠沒搜。」

  「去找!」

  謝瀾之俊美臉龐壓抑著不耐與濃濃的擔憂,轉身邁大步伐往東邊去。

  東邊,廢棄學校。

  疤哥等人已經躲進寬敞的地下室。

  一行人沒有理會秦姝等人,他們因為聯繫不上僱主,再次陷入憤怒中。

  「嘭!」

  暴躁的黃毛踹向一旁的木桶,低聲咒罵,

  「草!那個臭娘們!竟然敢騙我們!」

  阿威抱著一份期待地說:「外面都是條子,可能是怕出事,明天再聯繫看看。」

  疤哥抽著煙,聲音粗啞:「就怕他們早就跑了,把他們丟在這當替死鬼!」

  黃毛露出害怕的表情,開始打退堂鼓了:「疤哥,反正那臭娘們付了一筆錢,不如我們也走吧?」

  疤哥沒有說話,一口接一口地抽菸,表情越發陰狠,讓人捉摸不透。

  阿威這時也說:「疤哥,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疤哥沉默許久,終於有了決定,扔掉手中的煙,回頭看了眼秦姝等人:「我們也走!」

  黃毛跟阿威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兩人對視一眼,露出不懷好意的婬邪笑容。

  「疤哥,咱們就是走,也不能虧待了自己……」

  疤哥正有此意,獰笑一聲,抬腳朝秦姝走去。

  就在他對秦姝伸手時,郭家女眷紛紛有了動作,鍾曼撲到秦姝的身上。

  「哎喲——」

  鍾曼這一摔,嘴裡的毛巾掉下來。

  邱玲玲下意識往不遠處的武器箱挪動,幾個年邁的姨太太,牢牢護著還在昏迷的郭老太爺。

  「好疼呀……嗚嗚嗚……」

  鍾曼那雙狐狸眼輕挑,媚眼如絲地盯著疤哥。

  這種在久經床場,身經百戰的女人,一個眼神就足以挑起男人的身心興致。

  疤哥盯著鍾曼摔倒時,脖子下方不經意露出來,隱隱約約的弧形美景,沒忍住咽了咽口水。

  他忘記了一直低垂著腦袋的秦姝,伸手去捏著鍾曼的身體,恨不得把人給扒光了,直接就地正法。

  「缺男人了?這麼姣?」

  疤哥順著鍾曼的衣領,粗糙的手,逐漸往下……

  就在不可言說的又柔又軟,即將被警惕心卸下大半的疤哥觸碰時,被鍾曼護在身後的秦姝動了。

  她瞬間掙脫手腕上虛虛捆綁的繩子,從衣袖出摸出數枚金針,身子靈活地朝刀疤臉撲去。

  疤哥察覺到不妙,迅速去摸後腰的槍,可惜晚了一步。

  秦姝指尖泛著冷光的金針,已經扎進他的眉心。

  疤哥瞬間失去行動能力,壯碩的身體後仰,摔在地上,渾身不停抽搐。

  秦姝的行動,就像是一個信號。

  郭家其他女眷,也紛紛掙脫開早已解開,重新虛綁的繩子,快速圍擁在一起。

  她們接過邱玲玲扔過來的武器,往身後的鐵皮箱子退,借著障礙物做掩護。

  秦姝嬌弱無骨的瘦小身軀,在一群綁匪中如一陣殘影似的遊走,手中的金針刷刷甩出去,眨眼間把大部分人都制服了。

  就剩黃毛一人時,秦姝手上的金針沒了。

  她嬌媚臉龐微沉,咬著牙衝上去,以刁鑽的手法攻擊。

  「砰——!」

  嚇得魂不守舍的黃毛,突然清醒過來,朝秦姝開槍了。

  秦姝眼底瞳孔一陣劇烈收縮,瞬息間,身體下蹲。

  可子彈依然,與她的肩頭擦過。

  灼熱的子彈穿透單薄衣服,擦過白皙如玉的皮膚,打在數米遠的牆上。

  在黃毛失手的一瞬間,秦姝忍著肩上的疼痛,猛地朝對方衝去。

  她一個飛躍騎在黃毛的身上,把人一個跪姿撲倒在地,在對方掙扎舉槍的時候,秦姝卸掉了他手中的武器,又從黃毛的後腰摸出一把刀,動作精準而狠厲……

  抹了對方的脖子!

  很輕微的噗呲聲響起。

  是動脈被劃開,血飛濺而出的聲響。

  秦姝不閃不避,被飛濺了一臉的刺目血色,襯得她真如挖人心肝吃的妖精一般妖冶可怖。

  黃毛雙手捂著不停流血的喉嚨,吐血的嘴裡發出嗬嗬聲響。

  很快,他脖子一歪,沒了呼吸。

  這一幕,落入郭家人的眼中,都下意識屏住呼吸。

  太兇殘了!

  秦姝這么小的身軀,是從哪裡爆發出的力量。

  不僅把十多個成年男人撂倒,最後還能絕地反殺,傷了她的黃毛!

  最讓人感到震驚的是,秦姝頂著那麼一張嬌媚無雙的臉蛋,氣場全開時,不僅又美又颯,還有幾分謝瀾之的影子。

  秦姝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撿起地上的槍,起身朝刀疤臉走去。

  她半蹲著身體,把扎在疤哥眉心的金針取下來,冷聲質問:

  「僱主是誰?說出來饒你一命!」

  疤哥還想反抗,秦姝手中的槍抵在他腦袋上,嬌喝一聲:「說!」

  「是一個女人!」

  「我知道!那個女人是誰?」

  「我不知道……」

  「砰——!」

  不等疤哥話說完,秦姝朝他的腿上開了一槍。

  「啊啊啊啊!!!」悽厲的慘叫聲響起。

  秦姝手中的槍管,用力敲了一下疤哥的腦門,她清冷厭世的臉上,露出一抹瘮人的笑容。

  「我勸你如實說,否則下一槍,就開在你的腦袋上!」

  疤哥抱著受傷的腿,疼得齜牙咧嘴,語速極快地說:「那個女人會說日語,還會說一口流利的粵語,我真不知道她是誰!」

  秦姝美眸微眯,暗藏一抹殺戮狠戾,又問:「對方有沒有什麼容貌特徵?」

  疤哥拼命地回想,半晌後,絕望地搖頭。

  「砰——!」

  又一聲槍響。

  這次奔著疤哥的第三條腿。

  偌大的地下室,陷入詭異的靜謐。

  下一瞬,震耳欲聾的慘叫哀嚎聲響起。

  疤哥雙手捂著傷處,疼得在地上來回打滾,嘴上不停謾罵。

  「臭婊.子!叼你老母!老子弄死你!」

  秦姝緩緩站起身,沁染著幾分冷意的美眸,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狼狽的疤哥。

  她抬起握著槍的那一隻手,對準疤哥的最後一條腿。

  「砰!」

  震耳欲聾的槍聲再次響起。

  疤哥哭喊著求饒:「啊啊啊!!別打了別打了!!」

  秦姝唇角勾起諷刺弧度,嗤笑道:「你在冰室那股狂妄勁兒呢?」

  「我錯了,我錯了!!!」

  疤哥疼得幾乎要昏死過去,不停認錯。

  秦姝眼底漾起一抹玩味,睨著男人,嗓音戲謔:「你是不是把我當成郭老太爺的外孫女了,不得不說一聲,你認錯了。」

  「還有,我是一名軍嫂,我老公是龍霆特戰旅的最高指揮官,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欺負軍嫂?十條命都不夠你槍斃的!」

  疤哥蒼白臉上露出又驚又怒的表情:「你不是郭家人!是軍嫂?!」

  內陸那幫讓人聞風喪膽的戰士,紀律嚴格,個個都是人形兵器,面對暴徒也從來不手軟,疤哥正是因為清楚,才不敢在那邊活動,跑到魚龍混雜的香江來。

  沒想到今天竟然綁來,一個高級軍官的夫人。

  這是老天都要收他的命啊!

  秦姝眯起精緻漂亮的美眸,語氣篤定地說:「我老公是內陸戰無不勝的兵王,按照九龍寨的面積估算,他應該很快就會找到這裡。」

  疤哥滿目絕望,陰狠的眼底閃過同歸於盡的狠意。

  就算是死,他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秦姝看出男人眼底閃過的瘋狂,知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後患無窮。

  她又一次舉起手中的槍,這一次直指男人的眉心。

  邱玲玲拎著突擊武器上前:「表嫂,這個刀疤臉是主謀,我要把他帶走審問。」

  下一秒,變故突起。

  刀疤臉的三條腿都廢了,雙手還能活動,從後腰掏出槍對準秦姝。

  「阿姝!」

  從左側入口傳來一道,因過於驚恐而破了音的驚呼聲。

  低沉熟悉的男音,蘊含著極度危險的信號,宛如憤怒嗜血的野獸,帶給人極大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