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大伯母，您肯定沒空逛商場，我倆逛商場有折扣。」
「嗯，我還真沒時間。
我倒是知道新開了一家商場。
我還說等有空了去逛逛，一直騰不出時間。」
卞佩蓉把夾克拿過來。
「丫丫，你看你爸能穿吧？」
莊知夢接過比劃了一下。
「能穿，正好。」
「那就行。
你們大伯前些日子突然想起來以前答應行洲給他買皮夾克。
再三要求讓我買高檔夾克，我就照著你們大伯的型號買的。」
「哈哈，我爸可盼著呢，他倆體型差不多，衣服都能互相穿。」
「嗯，他倆越來越像了。」
「大伯母，大伯今天會回來嗎？」
卞佩蓉搖搖頭。
「上面可能要提拔你們大伯。
他這段時間正在忙著那些小漁村的新房子，這幾天都回不來。」
「我和阿柏陪您住一晚上。」
「好，你們陪我說說話。」
「幾個堂哥沒回來嗎？」
「回來了，又走了，他們在家住不了幾天。」
「那您以後經常給我們打電話。
讓小傢伙們來聽，您之前不是跟他們聊的挺好？」
「哈哈，好，我還挺願意跟他們幾個聊的。」
「大伯會調到哪裡任職啊？」
「就咱們自己私下說啊，很可能提為省級一把手。」
「相當不錯啊，沒準兒有一天還可以進中央呢。」
「或許吧，還得看你們大伯對官場的這些爾虞我詐，能不能如魚得水。」
夫妻倆都點點頭。
「那您的工作跟著大伯一起調動嗎？」
「嗯，不過我得等他這邊確定了我才能調動。」
「那您不能一起進省政府了吧？」
「這是肯定的，在市政府我倆一起工作就被不少人說三道四。
省政府的話很大可能我會被調到別的部門。」
「沒事兒，您要是不開心，您就回來京市。
我們園區發展挺不錯的，您如果過來幫忙就再好不過了。」
「哈哈，不愧是莊董事長啊，你們小姑小姑夫去幫你們還不夠啊？」
「嘿嘿，多多益善嘛。」
「好，有一天我混不下去了，就去投奔你們。」
夫妻倆都笑起來。
安青柏把茶葉拿出來。
「大伯母，這茶葉只能勻給您和大伯兩斤。」
「行，兩斤也不少了，我可不是你們小姑夫，死命搶。」
「哈哈，是不是小姑跟您說的？」
「對，我們幾個經常打電話呢，還有你們媽媽和大姑。」
莊知夢笑著指指茶葉。
「這茶葉特別合小姑夫口味，他恨不得全都扒拉回自己家。」
「呵呵，就是因為她們幾個給我強烈推薦，我才找你們要的。」
安青柏站起來。
「我給您泡一壺嘗嘗。」
「好啊，茶具就在茶几旁邊柜子里。」
安青柏去泡茶了，莊知夢才解釋。
「茶樹苗只有三棵，特別少。
一次只能收穫五十斤茶葉。
最後炒出來三十斤茶，這還是加了水果一起炒的結果。」
「這麼稀有啊？」
「可不，也是我們偶然間才發現，只有三棵樹苗。」
「行，我們省著點喝。」
「丫丫，你們就要拍畢業照了吧？」
「對，回去就要拍了。」
「回頭給大伯母寄一張你們的照片，你倆穿學士服肯定好看。」
「好，有了就給您寄。」
卞佩蓉喝著茶也是讚不絕口。
「確實好喝，還有淡淡的水果味道。」
「嗯，這茶還有一個功效，可以快速去除疲勞感。」
「嚯，那可是好東西啊，你們可小心傳出去被別人搶走。」
「我們給園區的樹都上了保險。
損傷或者偷竊估計最後會賠的褲衩子都不剩。」
「行啊你們，思想還挺超前的，現階段保險不便宜吧？」
「嗯，花了挺多錢。」
與此同時，園區抓到準備偷茶葉樹苗的員工。
湯祖業眼看著那人拿出鐵鍬準備挖。
「你是哪個部門的？你被開除了，永不錄用。」
張志遠傻眼了，完全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湯總，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您放過我這一次吧。」
蘇萌萌聽著耳熟走過來。
「張志遠，你怎麼會在這？」
張志遠連忙低下頭。
「我不是，你認錯人了。」
「萌萌，這人你認識？」
蘇萌萌點點頭。
「他跟我們是一批知青，不知道怎麼進咱們這來工作了。」
業務部門的主管滿頭大汗跑了過來。
「湯總，這人是我招進來的。
我當初看他擺攤兒不錯，是推銷的好手，我就讓他進來跑業務。」
「那你沒跟他說園區的任何東西都不能偷嗎？
你自己看看工具都準備好了。
我早就說過，只要有偷這個意向一律開除。
你，工資一併降一級，太失察了。」
「是是，我一定吸取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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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志遠想跪在地上求情，但是想到蘇萌萌在旁邊扭頭就走了。
走了兩步又退回來。
「我的工資給我，老子不幹了。」
湯祖業完全不在意。
拿出當初簽訂的合同。
「還工資？
你就慶幸你沒有真的動到樹苗身上，不然你就是砸鍋賣鐵你也賠不起。」
張志遠手哆嗦地翻看合同。
上面白紙黑字寫著：一旦發生偷盜行為，當月工資不予支付。
損壞樹苗或是偷盜成功者，園區追究其責任，需要賠償園區一百萬元整。」
張志遠嚇都要嚇死，偷成了還真賠不起，失魂落魄地離開了。
整個園區加大對這塊的教育行動。
莊知夢接到萌哥兒的電話真的無語。
安青柏把杯子遞給妻子。
「怎麼了？」
「唉，張志遠被招進園區工作。
這就算了，他還準備偷茶樹，被小姑父當場抓包，現在辭退了。」
安青柏搖搖頭。
「肯定是腦子有包，才能幹出這種傻子才會幹出來的事兒。」
安秀秀這回是真的失望了。
「你到底怎麼想的？為什麼要去偷茶樹？」
「我就覺得那些領導天天過去轉悠一圈，肯定值錢。
我本來打算賣到黑市，咱們不就有錢了嗎？」
「結果呢？你被辭退了，咱們喝西北風啊？」
「我有什麼辦法啊？他們大驚小怪，不就是一棵樹嗎？」
安秀秀嘲諷地笑了笑。
「算了，跟你說不通。
我正式通知你，我要跟你離婚。
當初跟你在一起就是個超級大的錯誤。」
張志遠惱羞成怒，準備動手。
安秀秀不慌不忙給他來了一針鎮定。
「就你，還想跟我動手，你以為我還是追在你屁股後面那個村姑呢？
別傻了，都多少年的老黃曆了。
明天我在離婚登記處等你，孩子歸我，你，給我淨身出戶。」
安秀秀說完走出家門，轉身跟另一個男人走了。
張志遠只能眼睜睜看著。
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
回顧前面三十年只有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