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彩雲長舒了一口氣。
「他們沒出事兒我就放心了。
我加入你奶奶和小姑聊天兒,你們也別太瘋了啊。」
「嘿嘿,我們知道。」
一群大小孩子圍在一張床上打撲克。
這麼多人玩了三副牌。
各種混亂各種鬧騰,他們一群人差點把房頂掀了。
長輩們都樂呵呵地看著。
過了幾天莊知夢接到姥爺的電話。
「丫丫,皮埃爾贏了,也對我們做出了賠償。
但是皮埃爾自己也是元氣大傷。
他打算跟我們一起回來,他準備在國內投資,以後定居在國內。」
「那還挺好的,咱們國家穩定多了,投資肯定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對,外國真的是太糟糕了,動不動就會打起來。」
「我告訴我媽一聲,她之前擔心的不行。」
「好,姥爺這邊也得整理一下店鋪,損失不算太大。」
「損失不太大就行,整頓一下就可以開門。」
「沒錯,姥爺要開始忙了。」
「好的,姥爺。」
莊知夢告訴母親這個好消息。
郝彩雲點點頭。
「也挺好,估計他們這回肯定會提前回來。」
「姥爺說明年,一轉眼就到了。」
「回頭咱們去把你姥爺那處房子收拾收拾。」
「行,天氣暖和點兒咱們就去。」
莊知夢回到屋裡看見愛人正打電話,還一直笑著。
莊知夢坐在愛人懷裡一起聽。
安青柏攬住妻子。
安青松繼續講述。
「那伙人對咱家酒罈子束手無策,不管怎麼嘗試都造不出來。
氣得不輕,把酒罈子全砸了。
當初還想慫恿死者家屬去告我。
我呸,他一個做假酒的還要上天啊,分分鐘教他做人。
都不用我去解釋。
買酒的家屬自己就說了,是圖便宜沒有買正規的酒,特殊渠道買來的。」
「二哥,以後不管酒賣到哪裡,咱們都要做好記錄,也有個憑證。」
「我知道,現在已經在記了。
以前吧只要看酒罈子就知道是咱家的酒。
現在還得貼上咱家的商標。
尤其是酒罈子內部的商標雕刻,比以前規範多了。」
「嗯,那伙人還在造假酒嗎?」
「哈哈,聽說喝死了好幾個,現在正逃命呢。」
「咱們也不能掉以輕心,要防著他們捲土重來。」
「我現在對我這裡的幫工一律嚴格要求。
原材料他們弄不出來,配方他們也不知道。
但是讓我發現誰有這種通敵的行為,立馬開除,永不敘用。
還得在全村人面前接受批判,讓他一輩子都抬不起頭。」
「還得去法院告他,當初咱們可讓他們都簽了保密協議的。」
「對,必須告他。
目前還沒發現有人敢背叛咱們。」
「那就好,一經發現一定要嚴肅處理。」
「放心吧,我肯定不會包庇,不管是誰絕不留情。」
安青柏掛了電話看向妻子。
「老婆,你說,會有人鋌而走險嗎?」
「還得看有沒有足夠的誘惑。
如果有人給某個村民一大筆錢,讓他把原材料偷出來。
老公你覺得他不會去幹嗎?」
安青柏思索著。
莊知夢笑了。
「哈哈,放心吧。
我早就想到了,每次原材料我都加了一種毒物。
我特意告訴二哥把毒物放在明面上。
每次的毒物都不一樣,不知道的人就會以為那個就是原材料。
只要敢去偷,絕對會自食惡果。」
安青柏笑起來,抱著妻子吻了好幾口。
「哈哈,我就說,老婆每次都告訴我把一個材料單獨交給二哥。
我還奇怪,為什麼一定要單獨放。
而且每次還不一樣。」
「嘿嘿,咱家的酒那麼容易就被別人效仿了,咱們不是太失敗了嗎?
我這也是未雨綢繆。
沒人偷大家都相安無事。
偷了只能自求多福了。
至於偷的人也不會好到哪去。
輕則爛手,重則截肢,反正不會很舒服就是了。」
「多行不義必自斃,不值得咱們多同情。」
「對,希望不會有人經不住誘惑。」
結果還真有人打算偷原材料。
毒物就擺在最明顯的位置,那人偷偷摸摸各抓了一把,放進包里就想跑。
安青松笑眯眯地出現。
「德勝叔,別來無恙啊。」
安德勝顫抖著雙手連忙把包放到身後。
「青松,你不是回去休息了嗎?」
「哈哈哈哈,好啊,連我回去休息都知道。
看來你知道的還不少呢。
跟我走吧,我給你留著最後的體面,你別不識抬舉才好。」
安德勝剛打算辯駁,突然手上劇烈的疼痛感傳來。
「啊,我的手,我的手好疼。」
安青松冷眼看著安德勝在地上疼的直打滾。
「知道後果了?現在跟我來吧。」
安青松在前面走,安德勝只能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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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手已經紅腫到不行,各處地方都在滲血。
安保根嚴肅地看向安德勝。
「好啊,非常好,咱們村裡的人居然被別人收買了,我看你是活膩了。」
安德勝跪在地上不斷磕頭。
「大隊長,青松,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救救我吧,我的手要爆了。」
安保根一看也嚇了一跳。
「青松,這…」
「保根叔,實話跟您說吧。
我那放著毒物,只要有人來偷原材料,就一定會這樣,誰也救不了。
原材料真的不能出一點問題,我們早就做了防範。
這麼長時間都沒事兒。
偏偏過年期間他來偷材料,這是明擺著不把保根叔您放在眼裡。
更看不起我和我三弟,誰不知道這酒坊我三弟才是大老闆。」
安保根搖搖頭。
「算了,下不為例啊,我讓鐵柱過來給安德勝治一下。」
安青松要求。
「我希望知道幕後主使,不把人找出來我還是不能放心。
安德勝的家人一律辭退,永不敘用。
只要是我三弟或者我三弟妹參與的所有作坊,他們一家都不能再用。」
安保根嘆了口氣。
「好吧,我答應了,明天我廣播一下,讓村裡的人都知道。」
安鐵柱跑過來。
「他這種情況我只能暫時止血,還得送到醫院處理。」
安鐵柱每碰一下,安德勝就滋哇亂叫。
安保根煩躁起來。
「給我閉上嘴,趕緊交代誰收買了你。」
安德勝真的要嚇死,一五一十都說了。
安青鬆氣得捏緊拳頭。
「又是這幫人,不去逃命還敢惹事兒,保根叔,我明天就去報警。」
「好,必須把這夥人一網打盡。」
安青松回到家裡就給三弟打了電話。
安青柏掛了電話還很生氣。
「老婆你真說對了,安德勝沒經住誘惑,去偷原材料了。
這麼容易就被造假酒的人收買,簡直沒有一點良知。」
莊知夢給愛人撫平緊皺的眉頭。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有人就是會趨向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