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知夢特意過去叮囑了愛人。
「阿柏殺羊的時候,能留下就留下,浪費一丁點都感覺是在浪費錢。」
安青柏輕聲地問。
「老婆,這羊到底多少錢?」
莊知夢湊到愛人耳邊跟他耳語。
「這羊估計得幾十萬人民幣,換成馬克也得大幾萬。」
安青柏愣了一下。
「弄得我都不好下手了。」
「橫豎也是一刀,咱們嘗嘗這麼奢侈的羊有什麼不一樣。」
郝翰雨催促著。
「青柏趕緊殺了吧,我惦記這羊好久了。」
安青柏點點頭,牽著羊去了後院。
郝玖鶴跟了過去。
其他人都不知道具體多少錢,所以也沒心疼。
莊知夢攔住了也想跟著看殺羊的幾個小傢伙。
「你們幾個別跟著去了,去屋裡喝點水,一天沒喝水了。」
幾個孩子立馬跑進屋裡。
「太姥爺,太姥姥,我們要喝水。」
「好,太姥姥給你們倒水喝。」
白雋雅把水杯挨個遞給小傢伙們。
莊知夢剛進屋,姥爺就對她招招手。
「丫丫跟我到書房來一趟。」
莊知夢走過去挎著姥爺的胳膊。
「好啊,姥爺咱們走吧。」
到了書房,郝騁祧把一張銀行卡交給外孫女兒。
「這是瑞士銀行的特殊銀行卡,姥爺在裡面給你存了500萬的馬克幣。」
「我的天,姥爺您給我這麼多錢啊?
您就不怕把我慣的無法無天,囂張跋扈啊?」
「哈哈,別人不好說,我們丫丫是絕對不會變成紈絝子弟的。
姥爺來到國外,見識了太多的歧視。
不光是歧視咱們華人,富人呢也會歧視窮人,還有各種的種族歧視。
所以姥爺就暗暗發誓,我家裡的孩子不能被別人歧視。
我給你們每人準備了兩百萬馬克。
咱家的孩子裡姥爺還是最喜歡我們丫丫,當然要多給你一些。」
「這麼說的話舅媽的外公也參與歧視了嗎?」
郝騁祧點點頭。
「實際上這麼多年你舅媽的外公還是看不起我們。
覺得我們是依靠他的窮親戚。
所以他一般只讓你舅媽回他那,你舅舅也就第一年過來的時候去過。
後來我們的公司發展起來了,他才偶爾也願意見你舅舅了。」
「您的公司是你們自己發展的啊?」
「那當然。
姥爺這點還是比較驕傲的。
過來這邊第一件事兒就是買下來瀕臨破產的礦山。
那是一座鑽石礦,也不知道外國人是怎麼開發的。
愣是沒發現深層的鑽石,就便宜姥爺了。」
莊知夢明白了。
「這樣挺好,省的舅媽的外公又覺得您們必須靠著他才能活。」
「你舅媽的外公見到我們面上吧倒還挺客氣。
背地裡誰知道他怎麼想啊?
姥爺當初過來也是想保住我家祖上幾代人的心血。
姥爺沒打算靠著任何人。」
「那舅媽對回國是什麼態度啊?」
「蘊詩沒反對過。
別看你舅媽是她外公唯一的外孫女兒。
但是他們那個家族真的,不是我說,糟糕透了。
你舅媽但凡多過去幾次就得被盯上,生怕你舅媽過去搶財產。
你舅媽去了幾次也懶得去。
說實在的,蘊詩還真不稀罕。」
「大家族就是這麼複雜。
姥爺,舅媽的外公不會還有黑道背景吧?」
「對,蘊詩的外公黑白兩道都有牽扯,是這邊最大的軍火交易商。」
「怪不得,聽玖玖說,經常有人來搗亂。
他太外公派人來幫了一下,那些人就不敢來了。」
「嗯,之前確實有,那時候公司剛剛發展起來,各種牛鬼蛇神就出來了。
你舅媽就去求了她外公。
我們也就這樣的事情會求到皮埃爾。」
「舅媽的外公叫皮埃爾嗎?」
「對,他讓我們這麼叫。
丫丫把銀行卡收起來。
這錢你們夫妻倆自己知道就行,別人就別告訴了。」
「嘿嘿,外公,您還挺信任阿柏的嘛。」
「外公看人還是比較准。
青柏這孩子眼神很正,肯定沒有那麼多花花腸子。
而且我更相信丫丫你,你能對青柏認可,青柏必然可以信任。」
「嘻嘻,我也相信我自己,不會所託非人。」
莊知夢把銀行卡收了起來。
「姥爺咱們出去吧,估計阿柏已經把羊殺好了。」
「好,咱們去看看。」
莊知夢挎著姥爺來到院裡。
「丫丫,你的調料呢?拿給舅舅,我打算烤兩種味道的羊。」
「舅舅,我上樓給您拿來。
我們還挺好奇德國的調料是什麼味道呢。」
安青柏抱著一個東西跟著妻子上樓了。
「老婆你看。」
「這是…羊寶吧?」
「我覺得應該是,這是從羊肚子裡長出來的。
咱們不是有藥材探測器嗎?探測一下看看。」
莊知夢拿出最近抽到的儀器,放在了疑似羊寶上方。
馬上就顯示結果。
「還真是羊寶。
老公你問問舅舅要不要?
不要咱們就留下,羊寶也是珍貴藥材。」
「好,我拿給舅舅看。」
莊知夢把調料拿出來,夫妻倆就一起下樓了。
郝翰雨看著黑不溜秋的玩意兒不太相信是真的羊寶,連連擺手。
「你們自己留著玩兒吧。」
安青柏笑著直接收了起來。
郝騁祧看著搖搖頭。
心裡為兒子嘆了口氣,但是沒說什麼。
郝彩雲倒是認出了羊寶,但是也沒說什麼。
郝翰雨還在積極地弄羊,根本沒注意到父親和姐姐的表情。
羊烤好了,莊知夢嘗了嘗加了德國調料的羊肉。
「我還是覺得我的秘制調料好吃。」
全家人都是這種感覺。
安檀孝喝了一口德國啤酒,差點噴出去,趕緊咽下去。
「呵呵,喝慣了知夢和青柏弄出的酒,這啤酒還真喝不習慣。」
莊行洲應和著。
「確實,不太習慣。」
郝騁祧倒是好奇起來。
「哦?丫丫和小柏還弄出來酒了?」
莊知夢解釋。
「之前阿柏的爺爺留下了配方。
我們倆正好找齊了原材料,就把燒酒給弄出來了。
後來又根據配方做了改良,弄出了果酒。
目前賣得還可以,已經賣到幾個省市了。」
郝騁祧很遺憾。
「國際運輸目前還很麻煩,不然姥爺真想嘗嘗啊。」
「哈哈,姥爺,我們帶來了。」
「真的嗎?丫丫快拿出來,姥爺都迫不及待要喝兩口了。」
「真的,我們辦了託運。
帶過來了一小壇燒酒,一小壇果酒,多了沒辦法帶過來。
阿柏上樓把酒拿下來。」
安青柏裝作上樓的樣子,到了三樓從倉庫拿出酒罈。
「姥爺,姥姥,舅舅,舅媽,您幾位都可以喝。
這酒長期喝對身體也有好處。」
郝騁祧四人喝著都讚不絕口。
「真是好酒啊,喝了身上非常舒服。」
一家人在一起喝酒吃肉好不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