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傲雪注意到安青柏沒有坐在打聽到的座位上。
還來不及有別的反應就要上課了,她只能回到班級。
她準備中午吃飯的時候再過來約一下。
安青柏旁邊座位空著。
之前安青柏幫助過的同學孫勝斌走過來坐下。
看到桌上的早餐也沒動,只是問。
「班長,這是你的早餐嗎?」
「不是,我也不知道是誰的,可能放錯了吧。」
「哦,班長多謝你之前告訴我,我現在應聘上食堂的幫工了。」
孫勝斌說著把早餐挪到一邊,放到課桌最邊緣位置。
安青柏看到笑笑。
「沒什麼,都是同學。
而且這是我妻子想起來的,她給我提了個醒,我才告訴你。」
孫勝斌很感激。
「不管怎麼說,我都要謝謝你們夫妻。
如果將來需要我幫忙儘管說就是。」
「好,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安青柏跟妻子分享了孫勝斌的態度。
夫妻倆都很高興能幫到同學。
抽出空偶爾又聊幾句。
一下課莊知夢和江燕霞就一起前往計算機系教室。
莊知夢站在門口看到愛人跟他招了招手。
故意特別大聲叫他。
「孩子他爸,快點啊,我都餓了,我想吃飯。」
安青柏馬上走到妻子身邊,寵溺地揉了揉妻子頭髮。
「來了,孩子他媽餓了啊?咱們馬上就去食堂啊。」
安青柏直接上前拉住妻子的手,夫妻倆轉身出了教室。
江燕霞和蘇萌萌看得一愣一愣的。
夫妻倆人對視一眼都不明所以,搖頭笑笑拉著手也出了教室。
這一幕也剛好被走到後門的齊傲雪看到。
原來安青柏已經有妻子孩子了。
而且他的妻子還是剛剛代表新生發過言的莊知夢同學。
她此時心裡很懊惱,怎麼就沒有調查清楚就行動了呢?
等到班上同學都去吃飯,才趕緊走到座位上把早餐收走。
中午在宿舍默默地吃完了袋中的食物。
心裡一陣後怕,差一點就丟大人了。
決定以後還是認真學習,什麼都比不上學習重要。
情啊愛啊都見鬼去吧。
安青柏拉著妻子走向離教室最近的7食堂。
「老婆,以後還是把戒指戴上,剛摘下幾天就整出么蛾子了。」
「行,軍訓結束了,可以戴著。」
「嗯,咱們剛才那麼大聲,我想不管是誰都不會再給我送早餐。」
「肯定的,我覺得咱們這些大學生還是很有羞恥心。」
江燕霞夫妻倆追上他們。
「知夢,你和安大哥剛才是整的哪出啊?」
「哈哈,我們倆啊在演戲呢。
就是告訴其他所有的同學,我們是夫妻,還有孩子。」
江燕霞豎起大拇指。
「不得不說,你們真是牛啊。」
蘇萌萌奇怪地看了老大和安大哥一眼。
總感覺老大已經知道了什麼,但他沒問。
這只是一個小插曲,誰也沒在意。
過了幾天,安青柏專門來妻子的教室接她。
因為有人居然給妻子送了情書。
安青柏聽到妻子告訴他這消息簡直要氣炸了肺。
莊知夢見到愛人就笑著把情書遞給他看。
「也不一定是給我寫的。
你看這上面也沒提我的名字。
寫了一首詩,表達得很含蓄,雲裡霧裡。」
安青柏掃了兩眼把詩給挼(rua)成團。
「寫得真垃圾,別看,髒眼睛。」
莊知夢笑起來。
「哈哈,好,以後我都不看。」
安青柏看著妻子的臉平靜下來,拉著妻子的手一起去吃飯。
莊知夢接下來再也沒坐過那個位置。
準確地說是再也沒有固定坐過一個位置,隔幾天就找人換一次。
她在班裡人緣很好,都知道她的情況也願意跟她換座位。
以至於寫信的人屢屢給錯人。
現在班裡人都知道,有一個暗戀人士隔幾天就要放一封信。
大家看過一兩次後打開都懶得打開。
收到直接塞進垃圾桶。
某一天,學校突然出現一個男生,衝進食堂把一個男生給打了。
被打的男生剛想還手看清來人傻在了原地。
默默忍受著來人一拳一拳往他身上招呼。
同學們都被嚇傻了。
頓時尖叫聲不絕於耳。
驚動了校領導,安撫住同學們,就把這兩個人帶到辦公室。
校長看著他們二人。
「你們為了什麼打架?」
沙嚴寬把自己的證明材料拿出來,沙啞著嗓音開口。
「您是校長吧?這是我的高考成績。」
卓超峮拿起來仔細地看。
沙嚴寬指著被自己打的鼻青臉腫的人控訴。
「這人實際上叫沙亞寬,他是我堂哥。
跟我們縣裡的領導勾結把我的成績給換了。
沙亞寬的舅舅就是我們縣裡領導。
這麼久我才知道是我考上了大學,而不是他。」
沙嚴寬說著抹了一把淚,看著校長。
「我知道高考的消息幾宿都睡不著,就想著一定要努力考上大學。
我拼了命地學習,每天只敢睡幾個小時,就怕時間不夠用。
而他呢?
他在我們生產隊每天就知道念詩,誰讓人家家裡有人呢,工分照樣能拿滿工分。
到高考我辛辛苦苦考出來的成績就被他們這麼輕易地給換了。」
卓超峮重視起來。
「那你怎麼知道他們把你成績給換了?」
沙嚴寬拿出另一個領導的手寫證明。
「這是跟沙亞寬舅舅不對付的領導寫給我的,我才知道真相。」
沙亞寬還想辯解。
「校長,您別聽他胡說,我就是沙嚴寬啊。」
卓超峮看完信直接報了警。
「你們誰真誰假到警察局去說吧,警察局肯定可以分辮出來。」
沙嚴寬點點頭。
「沒問題,只要能證明我的身份去哪都可以。」
全校師生看著他們被警局帶走,弄得人心惶惶的。
沙亞寬以為自己可以很快出來,畢竟還有舅舅可以幫他。
沒想到他的舅舅已經先他一步被查處了,他註定無緣出來了。
卓超峮通過學校廣播安撫住了師生們。
校領導們緊急開會探討。
莊知夢也在跟愛人討論。
「阿柏,你覺不覺得這兩個人長得有點像啊?」
「嗯,我感覺他們應該是兄弟。」
「我猜可能被冒名頂替了。」
「我也覺得是這樣,就是老婆以前說過的那種情況。」
「真是害人不淺啊。
人家考上了大學,隨隨便便就被頂替了。」
「確實,想想都覺得實在過分。」
莊知夢嘆了口氣。
「就算真的是被頂替的,那個同學可能也不能直接來上學。
白白浪費了大把的時間。」
「老婆感覺會怎麼處理?」
「我覺得最大可能是讓他再參加一次高考,以下一次高考的成績為準。」
「估計這就是最終辦法了。」
夫妻倆都很是無奈。
當天下午,沙嚴寬就回到了校長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