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紅英在默念一個「進」字後,隨即就睜開了眼睛,所看到的還是破舊的土坯牆,搭滿蜘蛛網的房梁,和空鏤鏤的窗子,身下是一堆乾枯的茅草。
她,她居然還在原來的破屋子裡。
根本沒有進到空間裡去。
她疑惑地皺了皺眉頭,思索沒能進入到空間裡的原因。
難道她不能用意念操控空間?
不對啊,莊菲菲在綁定空間後,就能用意念對空間操控自如,為什麼到了她這裡就不行了呢?
她想了想,自己剛才默念完「進」字,才過去了最多一秒鐘就睜開了眼睛,一定是她太著急了,等待的時間太短,空間還來不及反應接納她呢,她再試試好了。
於是,她又閉上眼睛,在心裡默念「進」。
這次她等待了大約有一分鐘的時間,等她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還是在原來的位置,周圍的一切都沒有任何的改變。
「難道是時間還不夠長?」她喃喃自語。
好在她是有耐心的,時間也是充足的,再接著來就是了。
第三次她等了五分鐘,然而睜開眼她還坐在原地。
她強硬地按捺住自己急躁的心,沒關係,再接著來。
第四次她用了十分鐘,睜開眼還是老樣子。
第五次,閉上眼睛後等待了十五分鐘,她還沒睜眼,伸手摸到了身旁的干茅草——又失敗了!
她有些著急了,往地上拍了一巴掌:「究竟是怎麼回事?」
空間到底該怎麼使用?
過了會兒,她嘆了口氣,睡覺她只會搶空間,而不怎麼了解空間的使用方法。
對了,她身上還有專業的強空間系統,問一下系統不就知道了。
想起來也是怪了,她得到莊菲菲的空間這麼久了,她的系統居然也沒有出出聲,死系統在幹什麼呢?
接著,她用意識呼喚系統:系統,系統快出來,我有問題要問你。
可是沒有聲音回應她。
系統,系統,你死哪兒去了,快出來啊!
還是沒有聲音回應她。
「狗系統!」她大罵了一句。
她平時和系統的交流不多,不是關於空間的事,他們根本不說話,系統平時也是一副高冷的態度,但只要她主動說話,系統無論態度怎樣,都會或多或少回答她的問題,況且今天又是她得到空間的日子,系統應該更加活躍才對,沒想到今天居然理都不理她了。
「什麼破玩意兒!」她又罵了一聲。
算了,呼喚不出系統,只能自己繼續想辦法。
她手托腮思考了片刻,暗想或許是這個空間比較特殊,用常規的辦法根本進不去。
可能是她進入空間的姿勢不對,坐著不行,那她站起來總可以了吧。
可是,試了幾下,立正站,歪著站,單腿站,無論是怎麼站都不行。
站著不行,坐著也不行,那她就躺著,事實告訴她,不管她是平躺、側躺、半躺、還是趴著,空間的大門依舊沒有向她敞開。
最後,她居然還使出了倒立的姿勢,仍舊不可以。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她依舊沒能進入到空間裡,氣得她胸口劇烈起伏。
她想去找莊菲菲詢問一下進入空間的辦法,可是又怕莊菲菲不肯告訴她。
不行,她自己想不出來辦法,還得求助於系統。
她再次用意識呼喚系統:系統,你剛才幹什麼去了,快給我出來!
依舊沒有應答。
系統,系統,你在幹什麼?快點出來,我有事要問你。
過了會兒,她腦子裡總算是出現了迷迷糊糊的聲音,好像是剛睡醒了一般。
宿主,怎麼了?
系統,你剛睡醒嗎?
是啊,剛才你搶到莊菲菲的最後一滴血,我要把那滴血和你的血液進行融合,還要融匯前面得到的四滴,因為消耗太多能量,所以,進入了沉睡狀態,進行能量修補。
系統,那麼現在血液融合完了吧。
完了。
哦。
李紅英想到了,怪不得她不能進入空間,一定是剛才系統還沒有進行完血液融合,現在她再試試吧。
可是,這次試驗的結果還和之前一樣。
系統,我怎麼不能進到空間裡呢?你告訴我進入空間的訣竅。
哦?系統冒出了問號:宿主,你現在還不能進入到那個空間裡,因為空間根本沒有在你身上。
你說什麼?李紅英大吃一驚:不是說在我得到莊菲菲五滴血液後,她的空間就會被我奪過來嗎?為什麼我還是沒有得到,我知道了,是你在騙我對不對?
沒有,我沒有騙你,宿主,你不要著急,聽我說。我也是在融合完莊菲菲和你的血液後才發現,空間沒有來到你身上。我也是第一次幫人奪空間,我沒有經驗。
以我的分析,莊菲菲的空間不是她身上原來就有的,它應該是寄托在某種器物上,然後被莊菲菲滴血認主了,所以,那個空間現在應該又回到了那個器物里。宿主,你只要找到那個器物,也對器物進行滴血認主,那個空間就能綁定到你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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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
李紅英突然若有所思,她在記憶里查找莊菲菲得到空間的方法,隨即,她腦子裡出現了一個雞血石項鍊的畫面。
我知道了,系統。莊菲菲是通過對一個雞血石項鍊滴血認主得到了空間,我只要把那個雞血石項鍊拿到手,就等於得到空間了。
對的,宿主。
那好,我現在就再去找莊菲菲,把那個雞血石項鍊拿到手。
好的,宿主。等李紅英得到了空間,他也算有業績了。
李紅英當即就想去找莊菲菲,可是她剛起身,身上好多地方都傳來了疼痛的感覺,之前劉愛國打她打的太狠了,她剛才為了進空間又進行了一番折騰,把之前的傷勢又加重了一些。
可一想到空間和物資,她便咬緊了牙關,支撐著自己走出了這間破屋子,去找莊菲菲。
李紅英出了破房子不遠,不巧在半路上遇上了要去地里幹活兒的趙文松。
他們同在一個大隊,李紅英自然聽說了趙文松為了上工農兵大學勾搭賴支書家的閨女,後來賴支書倒台,他依然入贅了賴家,之後又因為身體原因被賴春草退貨。
現在的趙文松比之前瘦了很多,也黑了很多,莫要說帥不帥了,說他不醜都是抬舉他,還沒有這裡的土生土長的莊稼漢子順眼呢。
別說他現在已經落破不堪,就算他還是原來的那個趙文松,李紅英也不會搭理了。
因為她已經不是以前的李紅英了,她的目標宏偉而遠大,男人對她來說已經不太重要了。
等她有了滔天財富,想找什麼樣的男人還不是她招招手的事嗎?
她根本沒有給趙文松一個正眼,就好像沒看見趙文松一樣,我行我素,徑直往前方走。
她心裡雖然已經沒有了趙文松,但趙文松卻挺稀罕她。
哎,誰讓他現在已經廢了呢。
沒有女人願意嫁給他,將會成為他一生的恥辱。
李紅英雖然已經跟劉愛國結婚,但他聽說劉愛國老是毆打李紅英,只要李紅英跟劉愛國離了婚,他們兩個就可以結婚在一起。
反正都是二婚,也不怕別人會說他們什麼。
「紅英。」
他停下腳步,喊了李紅英一聲。
李紅英壓根就不搭理他,餘光都沒有看他一下。
他見李紅英這樣的態度,乾脆追過去攔在了李紅英前面:「紅英,你要去幹什麼?」
「跟你有什麼關係?我不認識你。」
「紅英,你怎麼能裝作不認識我呢,我是你的文松哥啊。」
李紅英停下了腳步:「趙文松,我當然認得你,只不過我們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趙文松看到了她身上的傷痕:「紅英,是不是那個劉愛國又打你了,他對你也太粗魯了,你嫁給他他不說疼你,還老是打你,紅英,跟他離婚吧,這種人你還跟他在一起幹什麼?」
李紅英怎麼會不明白這些,當初要不是為了利用劉愛國一家接近莊菲菲,從而得到莊菲菲的空間,她連看都不會看劉愛國一眼。
一個粗鄙的莊稼漢子有什麼好的?
「趙文松,你說這樣的話是什麼意思?你著急想讓我們離婚,難不成是你對我還有什麼想法?」
這話說到了趙文松的心坎里,「紅英,咱們怎麼說也是相識一場,我不忍心看到你受欺負,離了婚你就不用再被他家暴了。」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就不勞你操心了,我還有事,不跟你說了。對了,我們以後還當做不認識吧,要是愛國和我婆婆知道我跟你有往來,他們會不高興的。」
趙文松握了握拳,「紅英,你就那麼情願被他們欺負?紅英,只要你肯跟劉愛國離婚,我娶你。我可不會像劉愛國一樣,我會一心一意對你,好好照顧你,紅英,你覺得怎麼樣?」
「我覺得不怎麼樣。」她已經不把婚姻當做人生寄託了,「趙文松,我勸你還是省點心吧。我今天就把話撂在這兒,我跟你,永,遠,都,不,可,能!」
哼,死殘廢,還想讓她嫁過去守活寡,想得美吧。
「我還有事,不跟你說了,以後你再見了我,可不要纏著我了。」
趙文松被李紅英拒絕,心裡又一陣灰敗,越是像他這種人,越需要一個女人來掩飾自己的無能。
「紅英,我給你時間你再考慮考慮。」
「趙文松,你再攔著我我就說你耍流氓。」
可惜這招對趙文松完全沒用:「耍流氓,我現在這副樣子,還能對你耍得起流氓嗎?說出去誰信啊。」
真沒想到,有一天身體功能差勁兒,還有能避免被人說成流氓的作用。
「我說你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