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銳這年紀應該上三四年級了,可他一年級的知識還不掌握,需要長期在這裡學習。
小傑還有幾天就開學上二年級了,這幾天就和銳銳一起學習一年級的知識,以後每周來這裡學一到二次。
事情商量好以後,於向念和平哥告別李明朗。
於向念請平哥幫忙留意一間合適的房子。
平哥挑眉,「怎麼?家屬院不好住?」
於向念雖然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的身份,可還是暴露了。
她推測,應該是那天晚上耗子救下她後,程景默穿著軍裝、開著軍車來接她,耗子就知道了她是軍屬。
既然知道了,於向念也沒什麼可遮掩的,「以防萬一,女人總該為自己留條後路。」
平哥沒再多問,「行,幫你留意著。遇到事可以來找我,我不喜歡欠別人。」
「放心,我也不會客氣。」
於向念騎著單車回家,在距家屬院還有四五百米的路上,被丁雲飛攔了下來。
於向念坐在單車上,單腳落地,口氣不善,「丁雲飛,我說過我不想見你,你是聽不懂?」
「念念···」丁雲飛迎上來,從懷裡拿出一塊紅色的頭巾,「這是我特意給你挑選的。」
於向念嫌棄的看了眼頭巾,「你送錯對象了,你該送給你的妻子。」
丁雲飛臉色瞬間慌亂,眼裡也閃過驚慌,「念念,沒有的事!你別聽人瞎說!」
於向念態度很不好,「我管你有沒有,滾一邊去!」
丁雲飛把於向念的這種態度理解為,於向念因為兩百塊的事。心裡一直不高興,現在又知道了他要和白梅結婚,就更是不滿和怨恨了。
丁雲飛好聲解釋,「念念,我不會娶任何人的。我只喜歡你一個人,我想娶的人只有你。」
於向念唇角勾起冷笑,對著丁雲飛的後面揚了揚下巴,「不然,你把這些話說給她聽?」
丁雲飛一回頭,就看見了疾步跑來的白梅。
還隔著好一截距離,白梅就喊道:「雲飛,你在那裡幹什麼?」
她是真怕於向念把那件事告訴丁雲飛,在看見他們的第一眼就慌忙跑了過來。
丁雲飛看見白梅,眼裡的驚慌更多,還摻雜著厭惡、憤恨······
於向念趁丁雲飛還沒緩神的時候,腳一蹬,騎著單車走了。
白梅小喘著跑到丁雲飛面前,「雲飛,於向念跟你說什麼了?」
丁雲飛是真被白梅弄煩了,開口便吼道:「你他媽的天天來找我幹什麼?!」
白梅被嚇了一下,還是厚著臉皮說:「我爸讓我來告訴你,他請人挑好了日子,下個月初八。我的婚服都做好了。」
白梅的月事已經推遲十多天沒來了,可一直等不到丁雲飛確切的娶她時間。
一家人一合計,直接挑選好日子,來通知丁雲飛。
丁雲飛已經被白梅每天的逼婚弄得焦頭爛額,現在一聽日子都選好了,丁雲飛的火氣一下子就冒到了頭頂!
「你他媽的放過我行不行?!」丁雲飛情緒控制不住的大吼著,「我說了賠錢!負責給你找對象!你為什麼非得揪著我不放?!」
白梅又拿出了那一套說辭,「丁雲飛,我的清白都給了你,你得對我負責。」
丁雲飛吼道:「那天我醉了,發生了什麼一點都不知道!」
「別忘了,你可是立了字據。你要是不想負責,那我爸肯定得鬧到部隊,你想想你的前途。」
每次一說這句話,丁雲飛的氣勢就下去了。
這次也一樣,他的氣焰一下子就滅了,張了張嘴,再也喊不出口什麼。
他泄氣般的垂下頭,只不過這次他的眼裡划過陰毒。
如果非要捨棄一個······
半晌後,他垂著頭,沒什麼語氣的問:「是你告訴於向念,我們要結婚的?」
「對!」白梅為了讓丁雲飛徹底對於向念死心,理直氣壯的說:「前幾天我做婚服的時候遇到了她,就告訴她了,她還祝福我們永遠在一起!」
丁雲飛咬了咬後牙槽,「我過幾天到你家商量結婚的事,不過我不想大操大辦,到時候領個結婚證,一家人吃頓飯就行。」
白梅高興的快要跳起來,臉上笑開花,「我會跟我父母說的,那我們等你!」
「這段時間別來找我了,我準備一下結婚的那些東西。」
白梅重重的點頭,「嗯!」
丁雲飛真的去做結婚的準備了。
這幾天,他向部隊打了結婚報告,然後又向好幾個戰友借錢,湊彩禮錢。
他要娶白梅的事很快就在部隊裡傳開了。
傳開的,還有另外一件事:
程景默娶於向念是自願的,沒有誰逼迫,至於他跟吳醫生,是相親認識的,私下接觸過幾次,根本沒到談婚論嫁的地步。
家屬們的傳播能力,永遠不會讓人失望。
也就六七天的時間,整個家屬院都傳遍了。
兩種說法在家屬院裡碰撞,時不時的還有家屬為這兩種說法爭論起來。
「於同志長得跟仙女一樣,家裡又都是當大官的,想娶她的人多了去了!哪還需要她父母逼著誰娶她?!」
「娶妻娶賢!長得好看又怎樣?家裡人當官又怎樣?連個家務活都不會做的人,誰娶誰倒霉!就說吳醫生,一看就是賢妻良母,還會看病,誰娶誰有福!」
「誰說於同志不會做家務?程副團長不在家的時候,她可是做飯洗衣照顧小傑,而且她真心待小傑。程副團長也就跟吳醫生相了個親,怎麼就被說成了談婚論嫁了?」
「兩人要是沒到談婚論嫁的地步,那家屬院裡都傳了這麼久,這種有損名聲的事,怎麼不見他們誰出來解釋?」
「······」
家屬們每次見到三個當事人,都用渴望的眼神看著他們,期望得到一個答案。
可三個人完全沒有要說明的意思。
於向念內心:讓流言飛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