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再次合作

  一聽這個,於向念來了興趣。

  她一直懷疑昨晚的事是有人故意為之。

  即便那個人是看上她了,即便那個人患有間歇性精神病,可他怎麼就知道她昨晚會路過那裡?那麼黑的夜,他怎麼就知道是她?

  平哥又說:「你不是要讓那個瘋子坐牢,我們想辦法讓他消失。」

  於向念擺擺手,「這倒沒必要!我想查出他背後有沒有人指使。」

  「行!交給我。」平哥將桌上的幾張檢查報告遞給於向念,「看看。」

  邱楊在一旁看著兩人談判,嘴巴驚愕的就沒閉上過!

  這才幾個月沒見啊!

  那個高傲嬌氣的於向念怎麼會跟這些黑社會打成一片?

  於向念看完報告,「這人已經二十一歲了,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手術難度大不說,效果肯定沒銳銳的理想。」

  平哥問:「多大的把握。」

  「銳銳有九成的話,這人只有七成。」

  邱楊嘴巴都能塞下雞蛋了。

  於向念會做手術?真的假的?

  平哥問身旁的男人,「聽到沒?還做不做?」

  男人堅決的說:「做!」

  於向念看向男人,「你想好了,不做還能活幾年,要是做了,有可能就下不了手術台了。」

  男人說:「這種活著啥都幹不了,還不如死了!」

  平哥對於向念說:「那就做!」

  於向念說:「那我們得簽一份協議,萬一手術失敗,我不負任何責任,三百塊錢照給,你們不准找我麻煩。還有,你答應我的事得幫我查,我那些朋友來你們的地盤做買賣,不准為難她們。」

  平哥眉眼冷峻的說:「也就你有這點本事,要是誰敢在我面前提這麼多要求,我早教他做人了!」

  平哥讓人拿來紙筆,擬了一份協議,三人簽字。

  於向念今天才知道平哥的名字是何萍,那個要做手術的男人叫何剛。

  「這是你弟弟?」於向念問。

  平哥這麼精明的人,不是一般的關係,她也不可能費錢費力的請她做手術。

  平哥簽下最後一份協議上的名字,將筆一扔,「是!親弟弟,家族有遺傳心臟病,不知道為什麼我沒遺傳上!」

  於向念打趣道:「聽上去,你還有些遺憾?」

  平哥難得一笑,「遺憾沒見識一下你的刀法!」

  於向念將協議放進包里,「說不定萬一哪天,你也能見識一下。」

  「我謝你!」平哥這才看了眼邱楊,問:「這誰啊?你男人你都不給他知道的事,給他知道?」

  於向念也瞥了一眼邱楊,說:「一個要表演吃屎的人!到時候,你們都來看。」

  邱楊咬牙切齒,「於向念,你別逼我到處說你拉了屎抓著玩的事!」

  兩人離開平哥的住所。

  邱楊還是不敢相信的說:「念念,你別到處誆人!你把這些人得罪了,以後是不想出門了?」

  於向念給了一個不屑的表情,「你沒看出來,他們是在求我?」

  「我只看出來你想跟他們狼狽為奸!」邱楊說,「你怎麼會認識這些人的?你爸他們知道了,不得打斷你的腿!」

  於向念說:「你別看不起這些人,他們有他們的活法,至少他們這個道的人,講信用,說到做到。」

  「你真會做手術?」邱楊兩眼發出精光。

  「那你吃不吃屎?」於向念反問。

  「你還需不需要我介紹出版社的人?」邱楊又反問。

  「···」於向念,「你先把檢查報告弄來,我看了才知道能不能醫。」

  邱楊說:「你不會要收我的手術費吧?」

  於向念說:「專家出診,八百起價!」

  邱楊哀嚎一聲,「我表演吃屎!」

  於向念回到家屬院,一路上的家屬都用異樣的眼光看她,她才不管她們,高昂著頭走回家。

  中午的時候,她又出了一趟門,就在家屬院繞了一圈。

  順路告訴那三人,今天可以正常去做買賣了。

  吃過晚飯,再次出門繞了一圈。

  她又沒做錯什麼,她為什麼要躲在家裡不能出門!

  接連三天,於向念都堅持早中晚出門溜圈。

  這天吃過晚飯,她又出門了。

  這個時間點,家屬院的操場上到處是乘涼的人。

  無一例外,大家看到她又是一陣竊竊私語。

  馮愛芹看著於向念那嘚瑟樣就來氣,她對著於向念的方向,「呸」了一聲,「不要臉!」

  於向念這幾天窩著的火在這一秒被點燃了,她皮笑肉不笑的走到馮愛芹面前,「你說誰不要臉?」

  操場上的人看到於向念找人理論,都湊過去看熱鬧。

  小傑也在操場上玩著,看見這情況,拔腿就往家跑。

  「誰認,誰不要臉!」馮愛芹說。

  女人吵架總喜歡用這句。

  於向念要是認了,她就是不要臉,於向念要是不認,那麼就代表馮愛芹又沒說她,她這麼去問,反而失了理。

  可於向念向來不按常理出牌,她說:「我認了。那我聽聽我哪裡不要臉了?」

  馮愛芹:「···」大庭廣眾的,讓她怎麼說得出口那種事!

  於向念勾唇嘲諷一笑,「這位嫂子,你都說不出來我哪不要臉,就胡亂罵我,到底誰才不要臉?」

  「你!」馮愛芹沒好氣的說,「你自己做出什麼丟人的事,自己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做什麼丟人的事了,麻煩你說出來給我聽聽。」

  於向念就那麼冷漠又挑釁的眼神盯著馮愛芹,馮愛芹覺得自己在家屬面前樹立的權威,受到了挑戰。

  她挺了挺胸脯,理直氣壯的說:「你被人糟蹋了,不在家裡躲著,天天在外面嘚瑟什麼?還嫌不夠丟人?」

  於向念眼皮一掀,眉眼間是憤怒和冰冷。

  程景默匆匆趕到時,就看到這樣一幅場面。

  於向念高昂著頭面對眾人,她義正辭嚴的說:「別說我沒被糟蹋,就是被人糟蹋了?這是我的錯嗎?我就不能出門了?你們為什麼不去譴責那個施暴的人,反而要再次傷害一個受害人?」

  她又看著馮愛芹說:「你同樣是一個女性,在同性受到傷害時,你沒有關心安慰,甚至沒有同情,反而惡意的去辱罵和嘲諷,你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