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也沒有片刻猶豫,就跑到了於向念的面前。
「你好,我是地質系的林也,可以認識你嗎?」她聲音歡快的說。
於向念怔了一下,隨即笑起來。
這個小姑娘看上去年紀還很小,沒想到就上大學了,人也很熱情。
於向念自我介紹了一下,然後伸出手說:「很高興認識你。」
林也開心的握著她的手,「你長得真好看,除了我媽,你是第二好看的!」
被人夸好看,於向念笑的更開心了,「謝謝。」
「你現在要出去嗎?」林也問。
於向念點頭。
林也有些遺憾的樣子,「我還想跟你多聊一會兒呢!」
「不過沒事,以後我們在一個學校,有的是機會。」林也對於向念揮揮手,「再見!」
於向念也對她揮揮手,繼續朝校門口走去。
不經意間,林也瞟到了於向念的左手手腕上戴著的金鐲子。
她看著於向念的背影陷入沉思,自言自語的嘀咕,「這鐲子怎麼有點眼熟?」
回到招待所,程景默和小傑正在吃午飯。
「怎麼現在就回來了?」程景默詫異。
「我要去醫院開證明。」於向念說了一下學校的要求。
程景默幾口扒完碗裡的面,交代小傑在房間裡,別跑出去,然後陪著於向念去附近的醫院開證明。
林也下午回到家裡,很高興的跟宋少淳講了今天她遇到於向念的事。
「所以,媽要找的這個女生叫於向念?南城來的?」宋少淳又跟她確定了一遍。
林也點頭。
宋少淳又問:「媽要找的那個男生,你今天沒見到?」
「沒有,就她一個人。」
宋少淳拍拍林也的肩,「我去找他們,先別告訴媽!」
林也不情願的,「哦。」
接下來的兩天,每天早上程景默把於向念送到學校門口,然後去找房子,下午又來接她。
這天是周日,休息天。
於向念難得睡了一個懶覺,到吃午飯的時候才起床。
程景默的房子還沒找到合適的。
有的他嫌遠了,有的他嫌小了,有的他嫌不安全,有的他嫌周圍環境太差了······
他自己住倒是無所謂,可給於向念住的,乾淨整潔、安全、距離,這些條件達不到一條都不行。
三人到北京快一周了,還沒去外面逛過,趁著今天休息,三人去外面逛逛看看。
到了下午的時候,天突然變得灰濛濛的,一場雨即將來臨。
三人坐上公交車回招待所,剛上車,雨就來了。
天色變得更暗了,路上的人一下子都不知道躲哪了。
三人下了公交車,程景默讓兩人在站台等會兒,他去招待所借兩把傘,再來接他們。
「不用了,沒多大一段路,我們跟你一起回去吧。」於向念說。
其實她心裡虛,天快黑了,路上的人寥寥無幾,萬一碰上壞人怎麼辦?
程景默也想到了這點,他脫了身上的外衣,遮在於向念的頭頂,「擋著點,回招待所洗個熱水澡。」
程景默舉著衣服當傘,三人朝招待所疾步走去。
忽地,一旁的巷道口竄出一個黑影,直衝三人而來。
程景默反應極快,左手拉了一把於向念,將人拉在身後,右手抓著衣服直擊黑影的面部。
黑影的步伐停住,身體向後一仰,躲過這一下。
程景默看到他手裡的匕首發出鋒利的光芒。
「回家等我!」
他的話音剛落,對方拿著匕首又朝他刺來,他身子一偏避開,一隻手抓住對方拿著匕首的手腕,同時膝蓋猛地頂了對方的小腹一下。
對方退後一步,繼續襲來。
於向念抓起小傑的手就跑。
一兩個人根本不是程景默的對手,她跟小傑在這裡只會讓程景默分心。
於向念跑到招待所,就跟前台要電話報警。
這時候還沒有110,前台翻著電話簿,告訴了於向念號碼。
於向念報了警,和小傑就在前台等著程景默回來。
十分鐘後,程景默回來了,全身濕透,白色的襯衣上沾了血。
「程景默,你受傷了?」於向念上前拉著他的手臂,上看下看的找傷口。
「沒有,那個人的血。」程景默冷靜的說,「你和小傑沒事吧?」
於向念吁出一口氣,「沒事,我報警了!」
「那個人跑了。」程景默有些失落的說。
他擔心於向念他們這邊,所以那個人受傷逃走的時候,他沒去追。
於向念安慰他,「跑了就跑了,只要你沒事就行!」
公安來到已是半小時後,程景默做了筆錄。
對方是個男性,身高一米八左右,正常體型,熟悉周圍的環境,兩人搏鬥時,程景默刺傷了他的左上臂。
僅靠這些線索想要找人,猶如大海撈針。
案子就這麼不了了之。
臨睡前,於向念把程景默扒了個乾淨,確定他沒有任何地方受傷,她才放下心來。
程景默給她擋雨的那件外衣被劃破了好幾個大口子,不能穿了。
於向念趴在他的身上,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明天得去買兩件衣服。」
程景默摸著她的頭說,「念念,從明天起,你都別回來了,晚上住在學校。」
學校里是最安全的。
程景默到現在還沒想明白,到底得罪了什麼人?
一開始,他懷疑是火車上的那些扒手,後來又被他推翻了。
那些扒手的身手不可能這麼好。
對方明顯是經過專業訓練,而且下手狠毒,招招致命。
能跟他對打這麼長時間的,在部隊裡也沒有幾個人。
再者,對方熟悉周圍環境,能迅速的消失在這些巷道里。
可他們來到北京,講過話的人都沒有幾個,更別說得罪誰了?
於向念也不放心程景默,「我要是不回來,怎麼知道你的安危?」
程景默說:「早上七點半我到你們學校,在你們宿舍外面那顆銀杏樹下等你,下午五點我帶著小傑來學校找你。」
於向念回:「好,你要小心一點。」
外面的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兩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對方在暗處,一上來就想要程景默的性命,可兩人此刻都沒有一個懷疑的方向。